二人出了公园门,我给茅老去了个电话,大概说“我出了公园门了,”然后问问车在哪里之类的,于是茅老便直接甩手把司机的电话号码给了我,让我自己去联系。
我又打电话问了司机,说在公园门往东400米左右的地方停着,于是我便和叶冉两人往停车的方位走去。
两人走了大概有200多米的样子,我就发现了车,这车和第一次接自己的不是是同一辆车,这次换成了和大街上大家用的都差不多的燃油轿车。
我和叶琪走到车前,车里边的司机仿佛认识我似的,见我们走近便下了车。
略微打量了一下这个司机,男人大概三十左右一两岁,身上散发着一股宛如钢铁一般的气息。而且直觉告诉我,这个人也是修士,虽然和自己差点,但放到现在的世间,那也是数一数二的了。
男人下车后看着我说道:“你好,你就是林阳?”
“您好,我是林阳。还没请教,您是?”
男人爽快地说道:“噢,我叫严刚。”
我作揖道:“严大哥,幸会!”
严刚回礼,“好,那我叫你小林吧。”
我点头,随后转身继续介绍道:“这位是我的朋友,叶冉。”
叶冉上前半步,道:“您好。”
严刚努力露出生硬的笑容:“你好,你好。”
随后,严钢把车门打开对我说道:“先上车吧。”
我点头,侧过身来,让叶冉先上了车,之后我也跟着上了车。
上车坐定之后,我说道:“严大哥,我还有件事要麻烦您一下,”
“什么事,说吧!不用客气。”
“能不能先去一趟尚文园,把我朋友送回家咱们再走?”
“好,没问题!”说完,严钢开车挑了个头往尚文园杀了过去。
这尚文园算是顺城比较好的别墅聚集区了,大多数人都知道,所以严钢也没用问地址就直接过去了。
到尚文园之后,我让叶冉将我之前归还的针又拿了出来,随后便上车继续朝着茅老家而去。
又经一个多小时的辗转,车在茅家大门口停了下来。
严钢和我下了车,严钢把钥匙给了门口的管家,之后走在我前面,带着我进了门。
我走进正厅的时候,茅老正在和一个中年人聊天,而茅七则在一旁乖乖地候着。
见我来了,两人起身。严钢向中年人恭敬示意,中年人点头,随后严刚站到他座位后面。
“小林来了!”茅老满面笑容地说道。
“嗯,茅爷爷好!”说完之后,我略带不解地看向中年人。
“噢,哈哈,瞧我这记性!”茅老拍手说道:“忘了说了,这是茅七他爸爸,我儿子,茅韬。”
“那就是叔叔了,您好。”我作揖道。
“你好,来来来,先过来坐。”茅韬连忙让我。
我心中更是不解,这无事献殷勤可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让完,我们三人落座,而茅七仍在一旁乖乖站着,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在茅韬身后还有一个人,这个人自打我进来,就总是用不和善的目光若有若无地看向我,不过这并未被茅老等人察觉。
等都坐定,茅老道“小林啊,其实这次请你来有两件事。这第二件事呢,咱们等会儿再说,第一件事其实你应该也知道是什么了。”茅老眼神中略带落寞。
毕竟,对这种一生纵横天下的大佬来说,承认有顽疾在身确是有些难为情。
我当然知道这是什么,但还是装出一副不解的样子说道:“是什么事,还请您明示。”
茅老摇头说道:“还记得上次你临走说的吗?”
我装作想了一会说道:“嗯,我想起来了,您是说您的腿吧?”
茅老先是一惊,之后说道:“对,没错。其实我这腿疾有不少年了,都差不多习惯了,但当时听你说时候竟又生出了一丝希望,你看着来,毕竟这顽疾是久病不得治且基本上治不好。所以不管怎样都不碍事,还请你试试吧。”
“您先说说怎么得的这病吧,这样也方便治病。”
茅老眼中露出了一点喜色,说道:“这么说是能治好了?”
“十有八九吧,不过这还是要看您病因的。”
“唉,其实我这病也有些年头了,要说这原因得从年轻的时候开始说。你也知道,茅七这功夫是我教的,虽然不如你吧,但放在这儿也算不错了吧。当年我仗着这一身功夫,纵横战场而不死,这病便是当年累年征战,久处阴寒潮湿,又加之战场多阴怨之气,虽然有功夫支持,但这一待就是十年,不免浊气入体,所以从那时候起就开始了。但年轻的时候身子硬朗,还扛得住。倒是这几年,一到阴天下雨还真是挺疼的。”
我听完后,思索了一会说道:“您这病要放在别人身上确实是不好治,不过对您而言却是比较容易的。”
“这怎么说?”
“您既是练气之人,便应当知晓这真阳之气其实是可以驱驭寒气的,可能您也试过,但应当是凭您一己之力不得门而入,而别人又不会帮忙,所以到现在还是治不好。”
茅老双目深沉,随后说道:“你说的没错,我是尝试过,而且也是正如你所说,不得门而入。”
“其实并不难,只是欠缺引导手法。说是驱驭寒气,不过就是和暖器的作用差不多,用气通过经脉循环逐渐将寒气暖化。”
说着,我走到茅老身前,蹲下来用手放在茅老的膝盖上,对茅老说道:“您试着流通起来试试。”茅老听到茅七的话之后,便闭目来引导真气朝膝盖聚集了过去。
感觉到真气在膝盖上聚集,之后等着差不多稳定了,我将针盒打开,顷刻间下针,以针为媒,引己气,通人脉。
我并不是真的把气输入到茅老人体里,而是加大了膝盖附近经脉的真气流量,之后再回到自己身体里。
不然如果真的是直接给茅老,只会适得其反,由于经脉承受不住强大的气而导致附近筋脉寸断。
再有,我也不是傻子,这气可是好东西,有的人一辈子可能就能修炼出不多的那么一丁点,如果给了别人,对我造成的损失将是空前巨大的。
就这样过了一分钟,屋里的人除那面露讥讽之人外,都聚精会神的盯着茅老和我。
一分钟之后,我对茅老说道:“怎么样,感觉是不是好多了?”
“嗯,是好多了。”
“那换下一边。”
说完,我又对另一边如法炮制。又过了一分钟,我起身做了一个深呼吸,茅老也缓缓地睁开了眼。
“茅爷爷,您这就应该就差不多了。今天以后,每天用热盐袋左右敷一个小时,在敷的同时要像刚才一样,将气加快循环,这样大概有两三个月就能痊愈了。”
茅老深吸一口气,道“好,没想到小林还会干这个,真是后生可畏啊!”茅韬起身说道。
“叔叔过奖了。”我微笑,现在茅韬身边的年轻人眼里再次闪过一股不屑的目光,虽然稍纵即逝,但还是被我察觉到了。
我也想不明白这人究竟是怎么回事,可是我招惹他了?
其实我从进门开始察觉到了他对我的态度之后就一直对他有所警觉,便一直注意着他。
不我阳并没有理会,接着对茅韬说道:“茅叔叔,这第二件事是什么啊?”
茅老接过话茬说道:“这第二件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