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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明月不谙离恨苦

乞丐神色傲然,道:“你自认为的武功高手,在老夫眼中都是屁,不过有个叫公孙正的人,一套浮云掌使得出神如化,倒算是个人物!”

公孙流登时一愣,缓缓道:“家父的名讳正是公孙正,阁下此言,莫非与家父认识?”

乞丐闭目思索,片刻后,说道:“当年和他喝过一次酒,打过一架。不过你竟是他的儿子。”颇有些意外。

听得此话,公孙流心神震动。

原来他父亲早在二十年前就去世了,那时已是古稀之年。如果这么算,面前这乞丐已然是耄耋之年的老者。

可不管怎么看,乞丐除了一身蓬头破烂衣衫,看起来比他还年轻,丝毫看不出垂暮之状。这如何不让他震惊。

公孙流目光闪烁,忽然间似想到了什么,最后向乞丐一拜,道:“方才称呼前辈阁下,实在冒犯,晚辈在这里赔礼了。我这就带我这几位朋友离开,不在打扰前辈清修,晚辈告辞。”

话一说完,随即带着小女孩离开。倒是走得很干脆。

杨铁拐等三人虽心有不忿,但方才见到乞丐施展的非凡手段,再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好愤愤离去。

待得无人消失无踪,公良御才走到乞丐身边,问道:“土豆爷爷,这些是什么人?这么凶。”

乞丐望着公孙流离去的方向,缓缓道:“总归不是什么好人,他们既然找到了这里,只怕不会这么轻易离去。”

天色昏暗,公良御回到家中,想到方才经历的一幕幕,仍是心有余悸,久久不能入眠。

三日后,村子里像往常一样和平安宁,公良御上完学堂回家,午后时分动身前往云木山。

刚出了村子,只听身后追来一人,喊道:“公良御!”

公良御随即转身,原来这人是他的玩伴阿乔。

阿乔道:“你这是要去哪儿?最近一段时间怎么不跟我们玩了?”阿乔比公良御要年长两岁,个子粗壮。

阿乔这么一问,公良御心想不可直说。云木山猛兽众多,如果阿乔也跟着去,万一发生危险岂不是害了阿乔。

笑了笑,道:“这段时间都在家做功课,没有空跟你们玩。”

阿乔一阵无奈,道:“原来是这样,做功课什么的,最是无聊了,咱们去掏鸟窝吧!阿成,小妹在小竹林等咱们,我是特意来叫你的。”

还不待公良御拒绝,便牵着公良御向村外不远处的竹林而去。

二人到得竹林,立刻迎上来二人,和公良御一样年纪,小男孩叫阿成,小女孩是阿成的妹妹,家里人都管她叫小妹。

这二人手中拿着两根一长一短的竹竿,长的有六尺,短的四尺模样,显然是掏鸟窝的工具。

阿成埋怨道:“公良御,你好久没跟我们玩了,你要不来我们以后就不跟你玩了。”

阿乔在旁煽风点火,道:“对啊,今天你把鸟窝掏下来,算是惩罚!”

公良御干笑两声,答应下来,心中却在寻思,赶紧抽身离开,免得爷爷等得着急了。

小妹递过来竹竿,声音犹如百灵鸟般很是动听,说道:“公良御,你要小心些,别摔着小鸟儿。”

阿成道:“公良御,鸟窝里有幼崽,小妹要养它们,如果摔死了,我可不干哦?”

公良御不敢大意,举起竹竿走到一根竹子下,轻轻敲打竹竿。

只听竹子上的鸟窝传来“叽叽喳喳”的声音。显是幼崽听着动静,以为是鸟妈妈来喂食了。

公良御举起竹竿向鸟窝伸过去,一比之下,只觉竹竿短了许多,根本够不着。

阿成道:“用我这根”

公良御与阿成换了根竹竿,又试了试,结果仍然够不到、

小妹在一旁有些着急,阿乔似很疼妹妹。最后自己过去,这一试结果还是够不到。

公良御道:“要不咱们找一根藤蔓把两根竹竿绑一块吧!两根竹竿加起来,距离应该可以。”

这一方法显然可以做到,众人便要开始在周围寻找藤蔓。

却在这时,只听有人道:“一群粗野村夫,这么简单的事情还做不到!”

四人循声而去,只见说话这人和他们一般大,是个小女孩,公良御一眼便认了出来,正是昨晚见到的珍儿。

珍儿话刚说完,随即抬手一挥,射出一道银光。一声轻响,鸟窝就被击落下来,正是她射出了飞镖。

鸟窝中的幼崽登时掉在地上,总共四只,其中两只直接摔死,另外两只还在扭动,并未死亡。

几个小孩被这一幕吓了一跳,小妹更是吓得大哭起来。

阿乔气愤着朝小女孩走去,怒吼道:“你是什么人?你还我们鸟儿?”

珍儿不屑一顾,淡淡道:“你算什么东西?来质问我”说完,向阿乔一脚踢去。

她出手很快,俨然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看来学过武功。

阿乔哪里能闪得开,当即被一脚踢中,倒在地上。

阿成和公良御急忙前去扶起阿乔,倒并没有什么大碍。这珍儿虽然会武功,毕竟年纪尚小,没有什么内功。

公良御见阿乔甚为狼狈,神色渐有怒容,朝珍儿厉喝道:“你太过分了,摔死了鸟儿,还打阿乔!”

这时,一只黑白相间的鸟儿飞来,落在死去的幼鸟旁边,发出“叽叽”的声音。这是一只信鸟,许是幼崽的母亲。

只见珍儿取出一只飞镖,“嗖”一声,竟然将这只信鸟也射死,然后瞪着公良御,道:“过分了又怎样?我把这只大鸟也打死,看你还敢这么说我?”

公良御怒吼道:“你是坏人!”

珍儿脸色通红,似十分生气,都要掉出眼泪了,厉声道:“我要杀了你!”说罢!出手向公良御一掌拍去。

公良御经过这段时间练习武功,身体素质大有长进,六试剑法第一式倒也勉强能使出。

左手一挥便将珍儿这一掌挡住,接着右掌并指,向珍儿面门点去。

这状况大出珍儿所料,原本以为公良御只是乡野孩童,没成想竟是练过家子的。

她这一招本来就是破绽百出,对付不会武功的人足够,但身具武功之人轻易便能避开,甚至反击。

好在公良御功夫不深,她尚可全身而退。

公良御一招反击未成,并未再次出招。

第一式拔剑论功要决便是稳字,在不清楚对方实力之时,确保自身万无一失。

珍儿再次出手,这时不像上一招那般随意,招式间竟带有些微掌力。

公良御并不具备内功,但这几个月的打坐,倒也令得他中气十足。

珍儿数招出手,公良均是一一拆解,最后珍儿渐渐有些着急,突然射出一只飞镖。

由于匆忙中使出,飞镖并未击中,却是吓得公良御做出阻挡之势,珍儿抓住这一时机,一脚将公良御踢翻在地。

腹部传来一阵疼痛,公良御咬着牙,心中气愤之下捡起短的那根竹竿,使出拔剑论功。

一招一式均是对准珍儿手臂、大腿的关节,分毫不差,且招式稳重。竟是与方才没拿竹竿时判若两人。

珍儿被竹竿击打的生疼,她从小到大荣华富贵,哪里受过这般屈辱,眼眶中都掉出泪来。

便在这时,一个肥胖的身躯突然出现,厉声道:“小娃子,竟然敢对小姐无理。”

说话间,一把大斧头挥动,直接将公良御手中的竹竿劈成两半,同时一股劲风更是将他吹到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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