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迟有些惊讶的抬头,方意那一堆人也鼓掌,朱熹琴停了下来,“不太好控制,树叶破了。”
艾芊递给她一片新的树叶子,“再来一首呗。”
朱熹琴接过,问,“你们想听什么?”
女孩们议论了一番,方意试探的问,“《南山南》怎么样?会吗?”
“可以。”
熟悉调子又响起,艾芊她们忍不住小声的唱出声,“你在南方的艳阳里大雪纷飞,我在北方的寒夜里四季如春......”
“南山南,北秋悲,南山有谷堆,南风喃,北海北......”
耳边传来少女们清脆悦耳的歌声和悠扬动听的曲子,一阵风仿佛追寻着歌声而来,吹起唐小迟耳边的碎发,露出那双幽深又有些死寂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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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唐小迟本来打算窝在家里不出门,奈何末鱼一大早就打电话轰炸她,让她陪着她去理发店,她说她想弄个大波浪,虽然是一次性的。
唐小迟不知道末鱼又怎么起的心思,有些烦躁的出门。
理发店。
末鱼等了一会先前的人才弄完,唐小迟坐在一边玩手机,江故词打来电话,她简单的跟她说了她们在干嘛。
“哦,我这有几张文化宫的入场券,那儿今天有场表演,本来还想问问你们要不要去看。”江故词打理着阳台上的花,一边问唐小迟。
“算了吧,下次再去。”唐小迟看向末鱼,她正和理发师聊的开心。
挂断电话,唐小迟低头刷视频。
门外响起风铃声,又有人进来了。唐小迟随意看了一眼,下一刻,神色淡了几分。
明媚的阳光透过玻璃门照进内室,似乎还能清楚的看到尘埃漂浮的轨迹。末鱼抬头,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穿白色短袖的少年,一只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推开玻璃门。那是只有些苍白,骨节分明的手。
“好,我知道,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末鱼的表情几乎是一瞬间就变了,唐小迟只是看了他一眼,又低下了头。
而徐尾生也注意到两人,怔愣了一下,面色恢复正常,看不出任何异常。同行的还有末鱼的侄子王子君,他的神情也有些奇怪,没敢吭声跟末鱼打招呼。
唐小迟好像没看到他,继续玩手机。
徐尾生看向她,用清冽的声音说,“好久不见。”
这个人好像总是这样,不管在哪,都能散发出一种温和儒雅的气息,让人讨厌不起来。也是,毕竟从小在书香世家长大。
唐小迟冷淡的回了一句,“好久不见。”礼貌却疏离。
室内几人一时都无话,,只有吹风机呼哧呼哧的响着,莫名的让人烦躁。
末鱼语气有些无奈,“我透过镜子看见你笑了,唐小迟。”
她莞尔,也许末鱼不太适合大波浪,虽然有一种别样颓然的美。
离开理发店后,两人都默契的没有提起他。末鱼没有看徐尾生,但是唐小迟知道她心里是在意的。
只是对于末鱼而言,徐尾生是哽在她心里的一根刺,是她永远也得不到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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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唐小迟约了江故词出去吃烧烤。
唐小迟翻着烤肉,一边撒上盐和胡椒粉。
江故词看的胃里泛酸,“你少吃点辣椒。”
唐小迟无所谓,顿了一下,才提起,“你猜我今天和末鱼遇见谁了?”
江故词抬眸,“谁啊?又是她什么哥哥姐姐?”
“不是,是.....徐尾生。”唐小迟眉眼间有些冷漠。
江故词诧异,沉默了一会儿,“那还真是不走运。”
唐小迟:“运气?他也在云浅,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不过当做视而不见。”
“不然你以为还能怎样?”江故词轻笑了下。
唐小迟知道,江故词对于末鱼的那些事一向懒得搭理,因为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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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我回来了。”唐小迟回到金秋园,推开家门。
白梓瞥了她一眼,“这么晚了,又跑哪儿去了?”
“没去哪啊,就跟故词出去吃了点东西。”唐小迟无辜的说。
白梓,“吃的什么?”
“......烧烤。”唐小迟没撒谎,一问故词不就知道了吗?
“最近几天家里都不会出现辣的菜了。”白梓淡淡的说。
唐小迟微笑,不说话。
白梓不理会她,以前医生分明嘱咐过她少吃点辛辣的东西,自己的胃什么样心里没个谱吗?偏偏她还嗜辣。
唐小迟撇了撇嘴,“爸呢?还没回来?”她上楼之前问了一句。
“在加班。”
“哦,我去书房看会书。”唐小迟转身去了书房。白梓闻言看向她,“已经这么晚了,别看太久。”
“知道了。”唐小迟心里嫌她有点啰嗦。
唐小迟从小就爱看书,唐行知宠她给她的专属书房里装满了书,有许多还是限量版发售的。
她抽出一本诗集,有点旧的纸张了,看得出来翻阅过很多遍。
其实内容她早就烂熟于心,她放下诗集。有些漫不经心的侧过头,看见房间里摆着的那架白色钢琴。
她起身,打开琴盖,按下一个音符,悠长的一声,不成曲调。她抚摸着它,最终还是盖上。
她已经,一年零二十一天没有弹过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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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浅每年明年迎接新生都有入学典礼和迎新晚会的惯例。九月,是一个朝气蓬勃的季节。
唐小迟在靠边的位置坐下,左手边是过道,她眼神寡淡,仿佛周边的一切都跟她无关。有一些男生蠢蠢欲动,想上去搭话。但碍于她的不好接近,一时谁都没有上前。
“小迟。”木小菲拿着一杯奶茶走近她,唐小迟起身,木小菲在她身旁坐下。
“啊,都怪你,现在没机会了吧。”
“你行你上啊,怪我干什么。”
刚才还有心思的,现在都有些后悔。
木小菲听到了那些议论声,轻笑出声,“你还是这么受欢迎啊。”
唐小迟目不斜视,“你这个月又胖了几斤?”
木小菲的笑容一僵,唐小迟转过头盯着她又圆润了几分的脸。
“......”好吧,你总是可以一句话把天聊死。
木小菲把奶茶放在了一边,“末鱼呢?”
“不用管她。”唐小迟淡淡的说。
木小菲被噎了一下,“......”
周围人,“......”
本来还有心思的人,现在都十分庆幸自己没有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