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脸…”
三叔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精致的小姑娘,不看那补丁的衣服,就跟那世家大小姐般,不比之更甚,何况还是自己的亲侄女,竟是震惊的说不出连话来。
暝伊摸了摸自己的脸,嗯,手感不错,自己当时只顾上在山泉水洗澡,哪里记得看自己当时的样子,
这刚魂穿过来的时候,通过洗脸水早就知道现在这张脸长的并不出色,但是眼睛却出奇的好看,难道昨夜……
暝三叔看着自家侄女突然变的如此好看,心里也是费解,但又想到自家侄女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坐在这露天牛车上。
不行,不行!万一这路上碰到惹不起的人,再看上侄女了,这到时候可怎么给二嫂交待。
暝三叔那皱着的眉头都快夹住一只苍蝇了,深思熟虑了会,便停下牛车,走到后边慢慢跟随的马车旁,
而驾车的小厮看到暝三叔过来,也就停下了马车,满脸疑问的看着暝三叔
暝三叔皱着眉头对着车厢里的人鞠了一礼:“白医师,实在是冒昧,您看能否让我家侄女能做您的马车?马车费我会照付。”
暝伊看着这个在自己印象里,比较愚孝的三叔,却没想到却是对每个亲人都是真心的着想,
暝伊看着车厢的帘子被打开,只见一个有些两撇灰白色胡子的人,探出身来,看了看三叔,又看了牛车的穿着满身补丁衣服的暝伊,但在看到暝伊的脸时,这白医师面上也是露出了惊艳之色。
“啊!那个,好啊!”说完忍住一直想看暝伊的心,直接又坐回了马车里。
暝三叔心里感觉一阵轻松,便大步走过去让自家侄女去做马车,可刚要对侄女说话,便看到侄女脸色已经涂了泥土,掩盖了那天资容貌。
“三叔,咱们快回吧,想必家里快着急了。”
暝三叔又大声对着那马车那边说道:“多谢白医师,便是不再麻烦您了。”
马车上的白医师并未出声,如果是州府里的人看到这白医师,肯定就会知道,这白医师,确实医术还是可以的人。
但有个缺点,便是太过好色,就光家里的妾氏便是已经有好十几房,为了养着十几房的妾氏,这白医师外出看病最多的,因着赚的银两多。此时心里想着,没想到这穷苦人家还能生出如此绝色的小姑娘,不过就是小了些。
过了晌午,终于看见木棉村的村庄,因为现在炎热的夏季,毒辣的太阳,街道上空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
“阿娘,我回来了!”暝伊直接蹿下马车冲着门里边喊道。
不一会,大家都出来了,“伊儿,回来了,还没顾上吃中午饭吧,给你和你三叔留了。”
“二嫂,我就直接回去了,还要还牛车”暝三叔心想,现在二嫂单独出了户,成了女户,生活艰难,怎么能在二嫂家吃饭,忙的大步走了出去。
然后看到岁儿和润儿一同跑了出来,“阿姐,二姐,我好想你。”小小的岁儿说完便直接抱着暝伊的大腿不松手,而暝润又是杀手锏,紧紧拽着自己的衣服。
暝伊看着两小只,心都感觉化了,也回复着:“阿姐啊也特别想你们。”
“咳!”白医师也突然从马车里走了出来,故意咳了一声。
“啊,对了,阿娘,这是请的州府的医师,快让白医师帮大哥看看腿。”
“艾,白医师,您快请。”外婆和娘亲忙将白医师领进了屋里。
白医师看了面前破旧的茅草屋,撇了撇嘴,跟着就走进了屋里。
暝泽早就听到自家二妹找了州府的医师来帮自己看腿,觉得自己没用的同时,心里却升起冉冉希望。
白医师打开自己的药箱,便开始为大哥看腿,边看边摇头,整的大家的心七上八下的。
过了一刻钟后,白医师竟是先看了看暝伊,看到她那脸色的泥土后,心里暗暗失望未能再次见到泥土下的绝色面容,
白医师右手食指抚过自己的两撇胡须,看像娘亲道:“这腿能治,但可能会留下后遗症,比如坡脚类似症状。因为需要用到些名贵的药材,所以这银钱…”
“阿娘。二妹,大哥不看了。”暝泽一听便知道自己这腿就算治疗也可能会坡脚,而且还会花很多银钱,都未做任何思考便直接拒绝治疗。
暝伊心想看来这白家药堂的医师,还是有两把刷子的。不过大哥这撅驴一样的脾气也不知道是随了谁。愣是不让白医师给他看腿。
好生劝解,都不让白医师为其在次上药。
“哼,真是朽木不可雕着,我还就不看了。”白医师哪里受的了这些个气,以往在州府去哪里,哪个不恭维。
说完,便让小厮带着自己上了马车,自家娘亲忙追了出去,“白医师,请留步,请留步,你先在家里歇歇,我们去劝劝孩子。”
白医师想着,看来心里想着的有门,直接挑眉开了口:“那也不是没有不可能,你家这姑娘虽然小,但也称的上绝色,过几年长大了,不如让她做我的第十八房妾氏,别说她大哥的腿,你们这房子,老夫都能帮你们重新翻盖翻盖。”
暝伊正跟在自家外婆身后,走出来,自家外婆好听到白医师的妄想天开的话,顿时脸黑了下来,直接脱下脚上的破鞋子,冲着白医师使劲砸了过去。
“啪!”直接打到白医师的额头,那鞋口正对着白医师的嘴。
白医师没想到突然出现个疯婆子,拿着砸自己,气的只是“”你,你,你”说不出话来。
“你这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死老头,竟然抱着这龌龊的心思,墨兰,回来,泽儿这腿,在另寻他人吧。”外婆特别气昂昂的说道。
白医师直接气的说不出话,觉得这家人这么穷,自己这个办法能直接让他们过上好日子,真是让自己台都下不来,转头直接对着小厮恨恨说道:“哼!走,回去。”
马车走了一段距离,不对,白医师感觉自己冲昏了头了,怎么的直接说出那样的话。
叹了一路的气,总结出:那个小姑娘有毒!
“嘶,诶呦,这家老太婆太凶悍!”只见白医师摸着刚被鞋砸中的脸,有了一块的红血印。
而那敢马车的小厮,真的是想笑又不敢笑,憋的实在难受。
暝伊感觉自己有点躺着中枪,
食指摸了摸挺直精致的鼻头,便去洗脸的地方,洗脸,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知,看看到底变成什么样子了,有这么夸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