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延续我的故事,我想最好还是从高考那段时间开始说起。高考就像矗立在每个学子面前的大山,如果想往以后的人生走去,只有穷尽全力翻越。
笼子里的鸟总向往自由的天空。何况是我这种超级向往自由的人。
终于离高考没有几天了,但是讲台上的老师依旧在翻阅着让我们叫苦不迭的考卷,不停的在黑板上写写画画,什么x、y、z,什么加速度、万有引力、电流、电压………
上课简直是种煎熬,有时候我真的希望研究一个可以把我带到外太空的仪器,这样我就不用坐在这里了。”我心里暗想。
这节课是物理,教室里又热又臭。为什么会臭呢?
最“亲切”的画面是物理老师不知不觉的用双脚互动的物理方式成功脱掉一只鞋,露出他那泛白的破洞黑色袜子,最后显现他那无敌的大脚趾抖来抖去,最可恨的是他居然可以做到对我们这些可怜的受害者视而不见,表情依然淡定自若。用它那不太标准的普通话念着不太普通的x、y、z……
上抖神的课总要牺牲一下我们前排的同学。
“伟大的诗人,你想上哪所大学?”同桌梅朵捂着鼻子和我说起了悄悄话,梅朵顺畅的长发,圆圆的脸,大大的眼睛,还真是让人觉得可爱。
“我警告你小梅朵,再叫我诗人,我诅咒你被物理老师的巨无霸脚丫活活臭死,不能参加考试。”
诗人……靠、往事总是那么无奈,那是脑袋进水的结果。有一次月考,考语文。在时间非常充裕的情况下,由于无法忍耐,非常、万分、急切的想去排泄,于是1000字的作文,被我写了一首不到一百字的诗。后来的结果就是班级语文唯一不及格,作文零蛋,背了个伟大的绰号诗人。
有时候就是这样,一个不经意间别人给你取的外号,可能就会缠着你的一生。
“干嘛那么凶神恶煞的,不要玷污了你诗人的风采啊!”
“朵朵,咱能不提这事了吗?往事如烟听说过没有,如烟就是刮一阵就没有了,咱可不带这样天天把烟放在嘴巴的,再说你也不抽烟。”我立起课本挡住自己的脸。
“那你到底想到哪里读大学啊?”梅朵顺了下头发。
“我想去南方上学,我从小就喜欢喜欢江南,如果遇到一个江南女子,有场美丽的江南邂逅…哈哈…”我笑得有点合不拢嘴。
“我也想去哎,我也喜欢那里。”梅朵转过头听课,有点害羞,但是不理我了。
“管我什么事,奇怪啊,想去自己起。”我用手擦拭着鼻涕望着天花板。
“你真是很自大哎,要不是你数学稍微比我好那么一点点,我还真的懒得理你。”梅朵有点小气愤看着我。
“这样就对了吗,现在的样子可爱多了。数学有什么不懂的,趁着你可爱赶快问我。”我得意的冲着梅朵笑着。
“你是我们班最大的讨厌鬼……”梅朵充满着委屈,狠狠的掐着我说道。
“疼,疼……放开啊,我错了”。我揉了揉留下掐痕的手臂,痛苦的说着。
“知道错了就好”。梅朵斜眼看着我。
“好男不跟女斗”。我心里想着,但却又害怕胳膊上的细胞疼痛再次传至大脑神经,不敢说出来。
快要考试的时候,整个班级都好像是在面对一场空前的战争,激烈程度不亚于二战,虽然没有硝烟,但是班级确实一点生机活力都没有了。单调的生活,除了书海、还有题海,三点一线的无奈。连体育课都被那些认真的老师弄到自己手里,可怜的我们偷懒的时候也只能是看着墙壁上的牛顿哥哥、居里姐姐、马克思爷爷,在这样下去真不如早点去见见他们以求解脱。
对于高考,其实我自己的把握也不是特别大,虽说我的学习成绩还算过得去,老师对我的期望也比较高,但是我总有一种不祥的感觉。毕竟高考的成功需要很多因素。那梦想中的南方城市也是偶尔课堂上被无聊的任课老师搞的走神的结果。我本是个南方人,但是从小跟随父母,告别故乡,来到了北方谋生。我的骨子里时常流淌着江南的血液。我期待着将来的一天可以走在南方的烟雨小巷,可以撑着一把油纸伞,和心爱的女孩子相拥在古道街旁。正如我的MP3里正反复播放的《江南》那样:“风到这里就是粘,粘住过客的思念,雨到了这里缠成线,缠着我们流连人世间,你在身边就是缘,缘分写在三生石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