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阳底下暴晒的我们,只希望快点结束这种起早贪黑,半活半死的生活,就连被子也要叠的像板砖一样,随时都会有人冲进来检查,为什么很多人会说军训难忘呢?莫非是那些天上比较欠别人收拾,但最大的原因应该是当时的我还不懂什么叫做难忘。
经过了前几天的基础练习,现在我们终于可以练习齐步和正步了,军训也过了五天,在我们的祈祷中终于过去了将近一半的时间,教官依然那么严肃,对我们的要求还是那么高,我们都这么累,女生们一定会叫苦不迭,把苦都咽到肚子里,想着雅琦挑衅的表情,现在的我开心多了。
“齐步、正步是一种最基本步法,我要求你们必须做到整整齐齐,如果有一颗老鼠屎,我就让你们全部变成老鼠屎。”教官又用他那特有的部队腔调厚着,而学校很体贴的为他们贮备了很多金嗓子喉宝。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真理,没有练习一切的理论都是空穴来分,于是我们从分解动作开始做起,我们像一个个机器人一样的练习着分解动作的时候。公主若文曾今千叮咛、万嘱咐的告诉我一定要擦防晒霜,我以一个身为男子汉的理由拒绝,但是不知在什么时候我的帅气的脸上已经开始脱皮,很多不注意防晒的男生都和我一样。而建仁却是从耳朵开始脱皮,莫不是建仁的生理特征与我们也不太一样。
“如果下场大雪该多好?”建仁嘀咕着。由于某个人的动作错误,我们现在又开始固定齐步走的第一个分解动作(左腿抬起,右手前摆,左手后摆)。
“还是现实点吧,如果来点微风就不错了。”我用同样的当时回答着建仁。
“更现实的是来场地震!”佳明说着。
“靠!上学期的地震还没有把你震怕吗?”我用余光扫射着佳明。
上学的地震,也就是512大地震,当时震感很强烈,所幸学校没有什么伤亡,但是却给我们带来了很大的心理阴影。
“生死自有天命!”佳明的话高深莫测,让我们越来越想想,他一定不简单,我很想知道他为什么会说我们会记住他,但是现在还没有答案。
“前面的不懂安静吗?”雅琦小说的说道。
“让你管!”我固定着齐步走的第一个分解动作,同时将摆在后面的左手,由半握拳的手势变成了一个闭嘴的手势。
“停,原地休息一分钟!”只有这个时候,教官才是最帅气的。
然而奇妙的事情就这样发生了,一朵奇葩就这样出现在我们的面前,当我们都在享受着来之不易的一分钟的时候,二熊居然在第一排像个机器人一样,一动不动的继续着那个分解动作,任凭太阳在大,汗水再多,他也无所谓,依然舍弃休息时间练习着那个动作。
这时教官很欣慰的来到二熊面前,脱掉部队的口吻,轻声的说:“可以先休息一会”。可是二熊依然不为之所动,依旧摆着那个姿势,教官不得不亲自脱掉二熊的帽子,原来二熊睡着了。
“立正!”教官一定生气了,立刻剥夺了我们的休息时间,把二熊的军帽狠狠的砸在了二熊的头上,此时二熊才算苏醒。
“看来是我太仁慈了,训练强度不够啊,居然有人敢在我的训练课上睡着,我闻所未闻,真是好样的,我很欣赏你。”
“对不起教官。”二熊一边擦着嘴边的口水,一边回复着教官。
“继续分解动作。”教官发怒的说着。
“你们男生真是我们的累赘!”雅琦在我的背后继续嘀咕着。
“就是!”冰儿和苏雾离都附和着雅琦。
而我只能做出闭嘴的手势回击她们。
二熊因为这次睡觉时间一战成名,也许是军训对于这个体格健壮的“张翼德”
来说真的算不了什么,在接下来的训练,二熊经常进入自己的梦想,又一次教官喊着向右看的指令,我们全连都将头转向右方,然而当教官喊着向前看的时候,二熊的头却还在右边,因为睡着了,所以没有转过来。
最后教官实在对二熊的“睡”没有办法,也不再因一个人犯错,惩罚我们了,直接将二熊踢出队伍,惩罚二熊在旁边草地上爬来爬去。
相比于白天,晚上的训练科目要轻松的多,即使晚上训练,我们也可以在灯光不是特别明亮的操场偷懒,而有时候如果教官心情好的,会把我们连拉到其他的连,进行联姻,请喜欢表演、唱歌的同学,然后上演一场简单的灯光晚会。
那一年《军中绿花》、《咱当兵的人》、《说句心里话》充斥着我们的训练场,晚上训练的时候,教官也教了我们很多军中歌曲,教官最喜欢的是屠洪纲的那首《精忠报国》,不是因为这首歌的主题鲜明,也不是由于这首歌唱出了军人的心声,而是这首歌吼起来比较简单。
“军歌不是唱出来的,是吼出来的,要的不是歌曲的情感,要的是吼出来的气势。”这是教官在教我们唱的时候,最喜欢说的一句话,也可能是为自己跑掉的歌喉找借口,不过那些年的军歌还是让我们很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