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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自由的空气

有人说,只要心存善良就会一直幸福,我们这个年龄段对于幸福的理解当然还比较虚幻,心智也不太成熟。而我发誓自己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到目前为止我还是一直善良的,那么上天就让我感受到高考的幸福吧。

紧张的情绪一直伴随着考试的那两天。两天说快也快,说慢也慢,快的是只有四门考试,每门考试也就两个半小时;慢的是等待分数的漫长过程。

考完之后班里的同学有个约定,那就是在分数出来之前绝不谈论关于考试的任何情况,我们严格遵守这个约定,尽情的感受着自由空气的味道。还没有离开学校的这几天我们尽情的狂欢。

啤酒、香烟也出现在了宿舍,这些学校的违禁品在这最后的时刻被我们偷偷带到寝室,而对于烟我却一直都不感冒,水水和狒狒总是在指尖拿着香烟,享受着“云里雾里”的自由生活。就向在《肖申克的救赎》中一样,香烟、啤酒、阳光永远是自由的代名词。十几年的学习成果,最终会被这两天考试所检验,而现在的我们就是在没有离开学校之前,不计后果的快乐。

我还是会和梅朵出去走走,但是大部分时候世杰都会在场,而我总感觉自己是一个大瓦数的电灯包。我很想问梅朵、世杰、波波、猫王、水水、狒狒他们考的怎么样,但是由于我们约定在先,我也最终放弃自己的好奇。

“我一定会要和梅朵报一所大学。”世杰总是不厌其烦的把这句话送进我的耳朵。

“我希望我们可以上一所大学。”梅朵也会偶尔和我说起。

而对于世杰的谎言,我却一直埋在心底,虽说高考已经结束……

高考结束是对我们精神的一种绝对解脱,我也感受到了久违的轻松,高考完,紧接着我们拍完了毕业照,照片是我们三年的共同纪念,相互告别,共同回忆,是毕业永远的经典画面。那一天我强忍着泪水,不让别人看到我的脆弱,而梅朵夺眶而出的眼泪居然让我有几分心疼。三年的不舍、三年的情谊、三年的回忆都在这一刻迸发,任凭外界的眼光多么异样,我们依然沉醉在这个青春告别的难过时刻。

告别了学校,离别的老师、同学,虽说三年的接触让我们对任课老师非常反感,但是离别的那份难舍师生情尽然也会让我们泪流满面。

离开学校,我也就一直宅在家里,叛逆期的我很少和父母交流,基本上把全部精力都集中在电视上,网上,还有实况足球上,这种等待成绩的日子越发无聊。因为安全的毕业,爸爸也给我买了一部手机,而用手机和那群男孩、女孩沟通让我的话费常常“苦不堪言”。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自由过度!

离开学校已经一周,这种“发霉”的生活迫使我必须吸收一下大自然的新鲜空气。今天,天气还算清爽,出门便能感受到微风拂面的感觉,我骑着自行车奔走在离家不远的林荫小道,穿梭在斑驳的小道上,享受着太阳从密集的树叶缝隙照射下来的光芒,听着树上小鸟的鸣叫,我顿时忘记了高考这件事,不管结果如何此时此刻自由蔓延全身。

“蛋疼,你家里管得严不严啊,我爹妈整天把我关在家里,他们知道我平时学习不好,所以现在也不让我出去,还让我准备复读,但是我感觉考得没有那么差吧,郁闷啊……”我接到了世杰的电话。

“靠,不会吧,我们可是毕业了哎,自由是我们自己争取的啊,要不要看得这么紧啊。”我用一只脚撑在地上,坐在自行车上,左手拿着电话,右手抓着垂落下来的枝条。

“我也很无语啊,在家里都快闷死了,天天魔兽,自己都快变成魔兽了。我可如何是好啊?”世杰真的很无语啊。

“那你偷跑出来吧,我把波波、猫王他们都约出来,我们出去好好散散心。”

“可是我只想见见梅朵。”世杰心情再次低落。

“靠,重色轻友,自己给梅朵打电话吗,我祝你在家里憋死吧!”我感觉突然有点清凉从头发传到头皮,这么好的天,不会下雨了吧,我用手一摸,我靠,原来是鸟屎!

“蛋藤、那你说我该和她说什么呢?”世杰继续问道。

“又不是我恋爱,自己想去吧”我擦干净了头发上的鸟屎,顺便挂了电话。

妈的,出门碰鸟屎,今天的运气真够衰的,此时此刻,我真的想把世杰暴揍一顿,好像这坨屎是他拉的一样。

为了扮酷,我点起从老爸那里A来的一支烟,像大人那样有模有样的抽了起来,但是对于抽烟我是真的没有天赋,呛得我欲哭无泪。

一个人,难免会想很多事情,我尽量克制自己不去想高考的事情,但是对于这次高考,我总有些不祥的预感,很想和梅朵通个电话,聊一聊我内心的彷徨,但是又怕自己不知道说些什么,那天毕业,梅朵的眼睛一直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如果我能和梅朵考上一个大学,我该怎么面对梅朵呢?世杰和梅朵的故事还没有完结,这个谎言能撑多久呢,我也没有答案。

时间就在自己的遐想中一天一天的过去,年少的我们都怀揣着梦想,也都祈求梦想能照进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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