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都办完的白沐寒,不在招呼左卫,自顾自地收拾起摊位来,倒是左卫还仍旧在一旁说话,“箫公子,敢问您这药方还是之前梧叶城的药方吗?睿王如今禁足,您这让小的去和皇上上报,不是为难小的吗?”
“你若是真的上报了,皇上自会记你一功,至于睿王爷是不是禁足,好像也不是左大人您能左右的。”
“也罢,若真能解百姓之苦,说什么我左某都愿意,只是到时候,箫公子可不要忘了捎带上左某也出份力。”左卫听见白沐寒的话,咬咬牙,转身走了。
当日下午,没有事的白沐寒坐在食佳酒馆的三层雅阁中,独自品茗,悠闲自在。身后的添香看着不紧不慢的主子,开口问,“主子怎么不着急?不怕睿王不来?”
“睿王?只要他萧鼎天不是个昏君,这个时候都会让睿王来取这药方。”白沐寒胸有成竹。
“这是为何?主子主动请求让睿王前来,等于抛出了橄榄枝,皇上会让睿王一家独大?”添香虽说是个做生意的好手,却不明白这朝中之事。
“笨,若皇上不让睿王前来,自然是得不到药方,药方没有岂不是失信于百姓?失民心和睿王涨势哪个严重?”添香旁边的红袖说道。
“我笨,你也聪明不到哪去,哼。”同样大的年岁,同样正是花样的时候,特别的爱斗嘴,两人总是谁也不让谁,不过却也吵不散。
“行了你们两个,萧鼎天他很清楚这场疫症若没有药方就不会结束,现如今整个天恒的情况不容乐观,他怎会置之不理。”
“主子,奴婢其实不担心药方的事,主子向来谋算精准,只是今日您得罪了太傅秦大人,会不会……”红袖说出自己的担心和不解,秦大人是主子的父亲,主子这么做是什么意思?
“会不会什么?你是担心他会不会报复,还是担心我日后回去,他会不喜我?”白沐寒看出了红袖的担心,“放心,我可从未想过要回这秦府。”
“主子,您不回秦府?”
“你主子我姓白,我可从来都是白家的女儿,为何要回他秦府?”白沐寒反问。
“可主子不想回自己亲生父亲身边?”添香问。
“陌铎曾查过,当年母亲带着我一起逃亡,之后又坠崖身亡,时至今日这位秦大人始终只记得我的那位母亲,可从未想过还有我这么个女儿,我又何必回去?”白沐寒其实心里有怨,当年的事这个秦海不可能一点消息都没有,十二年都不曾找过自己,可见心中那个根本就瞧不上自己。
正在不知怎么结束话题时,苏璞在门外轻扣了下门扉,“小东家,睿王爷来了,可要请进来?”
“让他进来吧。”听见白沐寒的吩咐,苏璞便将萧烨引进了雅阁。
“本王就知道,箫……公子肯定不会置本王于不顾,救本王于水火,这让本王如何是好?”萧烨一进到雅阁,白沐寒将苏璞、红袖、添香他们屏退,没有了其他人,萧烨就开始没了正形,哪还有进来前的温润如仙,更别说平时在地狱是的冷峻肃杀,完全就是一副无赖嘴脸。
“若王爷不会好好说话,还是继续呆在王府中读书识礼的好。”白沐寒对萧烨翻了个白眼,自己怎么就脑抽了,要管萧烨的闲事。
“好,本王都挺公子的”见白沐寒有些不悦,立即正襟危坐,“公子找本王定是为了疫症药方。”
“要不是看见百姓正水深火热,我才懒得管你这破事,明明可以派人找我讨要药方,为何甘愿禁足?”白沐寒没好气的问萧烨,经过十几天的相处,白沐寒很清楚萧烨的能力,除非他想否则不可能甘愿禁足在府中。
“没什么,只是最近为了疫症都没有好生休息,正好有个机会罢了。”萧烨在赶回来送药方的时候遭遇了一次刺杀,但是他不想白沐寒担心,就没有说出来。
“少贫,你不愿说我就不问了,这是金创粉。”白沐寒看的出萧烨不想说,自然也不会逼他,只是他进门时白沐寒闻到了淡淡的血腥气,便掏出了一个小瓶,“我叫你来就是想了解一下,陵郾城那边的情况,药方怎会没用?”
萧烨喜滋滋的收了白沐寒递过来的小瓷瓶,乐呵呵地道,“本王就知道箫公子关心本王,如此美意本王却之不恭。”
“陵郾城那边,确实是药方有问题,就和梧叶城出现病变时一样,我送去的药方不仅没有任何作用,反而还加重了病情。这就给了有心人可乘之机,上奏皇上,说我没有仁慈之心,为了自己的功绩进献假药方。”萧烨将情况一五一十的告诉白沐寒,不过少了些许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