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沐寒也同样没有隐瞒,告诉了白靖自己的秘密,而白靖的态度和洛寒一样坚决并且叮嘱她此事千万不要再让任何人知道。白沐寒何尝不知道这个秘密对自己来说是致命的,可是就算不说白靖和洛寒都会察觉,与其藏着来回猜疑,不如摊牌能够看清人心,好在白靖和洛寒不辱神医之名。
“你们是我来到这里最亲近的人,不管什么事,我都不会隐瞒,也谢谢你们的信任与陪伴。”白沐寒发自内心的感动,原因无他,只因白靖和洛寒无条件的信任,足矣。
翌日,恢复一点的白靖在白沐寒的搀扶下,走进了洛寒休养的房间,看到了自己的妻子和十二年才盼来的儿子,白靖心中充满感激。说起来,他们夫妻二人还没好好感谢白沐寒呢,怎么可能会因为丫头不是那个丫头就心生排斥呢?
一家人有说有笑给弟弟起了个名字——白沐风,又聊起了往事,白沐寒才知道原主的亲生母亲,为了护着自己被暗夜楼的杀手杀了。而她被白家捡回也仍逃不过被追杀的命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只有临安的暗夜楼才能查到。
“娘亲,爹爹,寒儿要去临安。”
“其实,你不是丫头,你不必背负这些。”洛寒听见白沐寒要去临安,心下便了然她要做什么。
“有些事不是我不做就了结了的,更何况您也说了,我就是她,那么她的事,就是我的事了,权当是她让我能再活一世的谢礼吧。”白沐寒摇摇头,“魂归此处时,我曾见过她一面,她的心愿便是报了母仇,我又怎能不如她所愿?”白沐寒同洛寒、白靖说着这是死去的白沐寒的心愿。
“哎,该来的总是要来,可你还只是个十岁的孩子能做些什么?”洛寒也是无奈,既是丫头的决定,他们二人自是无法阻止,可是寒儿才十岁,正是无忧无虑之年,这叫什么事儿啊!
“娘亲不必担忧,寒儿得娘亲爹爹的真传,等闲之人自是伤我不得,寒儿定伺机而动,小心谨慎的,你就同意寒儿吧。”
“你啊!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不过娘亲和爹爹是你的后盾,无论遇到什么桃花坞都会无条件帮你。”洛寒乐呵呵地将白沐寒搂在怀中,告诉她,她不是一个人。
“娘亲放心,寒儿无论到了何处,依旧是娘亲的寒儿。”白沐寒也赖在洛寒的怀中,闻着洛寒身上的奶香味。
“寒儿,这个你拿着。”白靖从怀中掏出一枚玉佩,“这是我的信物,全天下的人不一定认识我,但他们必认识我的玉佩拿出玉佩,他们便不敢动你。”
“爹爹,这……如此贵重,怎可给我。”
“拿着,你是我的闺女,我不给你给谁。”白靖面相斯文,可冷脸的时候相当唬人。
这日中午,白沐寒陪着白靖、洛寒一家吃过午饭,便动身前往临安,还没到央月城,官道上便传来吵闹声。“一,你速去看看发生了何事。”白沐寒掀开马车帘,露出小脸好奇地看着前方,此时白沐寒为了方便出行已经换成了男装。
“是,主子。”一得到命令飞身向前去了,一行人在原地等消息。
不一会儿,一回来了。“主子,前方一群家丁在追一个十四五岁的姑娘,应该是家奴私逃,他们正往我们这边来。”
“去临安有要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将马车赶到一旁,避开他们。”白沐寒不想惹些不必要的麻烦,可是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还没等马车动,那群人已经追着那姑娘快到跟前了。
“救命,救命啊,求求你们救救我。”姑娘扑过来,抓住了三的胳膊,‘噗通’跪了下来,不停地磕头,满身的伤让人感觉她下一刻就要晕死过去。
“主子,这……”三一边避开那姑娘一边问白沐寒。
“你本是家奴,私自出逃就是死罪,本少爷如何救得?”白沐寒用折扇挑开车帘望向跪在地上的姑娘,模样生得十分清丽。
“不是,不是,我不是家奴,我是被那恶霸掳来的,求你救救我。”
“一,本少爷像个好人吗?”白沐寒转头看向一。
“……”一一阵无语,主子您是要我说您不是个好人,不是个好人,还是不是个好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