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难顶。”
林轩从黑森公司的大门里走了出来。
这次的面试过程不是很让人满意，说起来，虽然林轩读的大学还算是重本，但也不是112、589之流，本身对于黑森这种大公司来说条件就要差了一些。
更何况林轩的成绩本身也算不得顶尖，而且由于大一时期有些放浪了还挂过科，更是机会渺茫了。
“算了，就把它当作一个面试经验吧。”
林轩有些自嘲地想了想，便坐车回到出租屋去了。
虽然说黑森是自己很钟意的公司，也很想进去这个公司工作，但是生活不会总是那么顺自己的心意。
为了让自己毕业的时候能有一份能养家糊口的体面工作，林轩回到出租屋后还是认真地了解了不少其他公司的资料并尝试着向他们投递了简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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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衡今年已经五十五岁了。
这个年纪在普通人看来，虽然还算不上垂垂老矣，但也早已不再年轻。
他自己也感觉的到在日常的生活中，很多事情都有些力不从心了，身体也有了很多大的小的毛病。
但是在探究科学的道路上，他这个年纪还能算得上是壮年，是正要迸发热情的年纪。
曾几何时，他也认为自己在这个年纪就成为夏国科学界的中流砥柱是一件很令人感到自豪的事情。
直到遇见了那个人。
一个让自己甘愿成为一名小小的助手的年轻人。
很多人都认为自己是疯了，即使那小子是公认的天才，也不至于让自己如此推崇。
但自己很清楚，他们那样的想法，只是他们从未见过高山罢了。
他推开了实验室的大门，应寒时正背对着大门收拾桌上的物品。
张衡看着那一张张正被应寒时放进公文包里的画着奇异图案的羊皮纸，内心也变得有些狂热了起来。
这些羊皮纸，是张衡所见过的，迄今为止人类最伟大的发明。
他痴迷地看着羊皮纸上的图案，那些杂乱的线条在他看来实在是世界上最优美的东西。
但是，同时他的内心也变得有些不甘，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根本没有任何的天赋。
一个天大的宝藏放在自己眼前，自己却只能干看着，甚至连一丝都看不得真切，实在是人生的一大憾事。
但无论如何，无论外界怎么看待，张衡知道，今天过后，人类的道路将不可抑制地被拨向一个全新的方向。
科学的历史，也将被重新书写。
他等到应寒时收拾好以后，才上前恭敬地说道，
“博士，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各大媒体也已经在大厅那边等候着，请您开始动身吧。”
“嗯，辛苦了，谢谢你。”
应寒时转过身来，对张衡道了声谢之后，便提着公文包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在“黑森”的发布会大厅，众多媒体早已准备就位，只是现在发布会还没有开始，所以大厅上显得有些吵闹。
在几天以前，应寒时博士就已经公布了讯息，只是具体内容，根本没有人知道。
对于应寒时要公布的东西，各大媒体早已摩拳擦掌地想要第一时间摄取到然后再在最早的时间内将其公布出去。
要知道，即使是当初成功攻克可控核聚变时，都是直接在网上发表的论文，根本就没有什么所谓的发布会，诸多事宜也是他的助手张衡在打理，身为最大功臣的应寒时本人却几乎没有出现过。
而现在不知道应寒时博士有什么重大的发现，竟然要搞出这么大的阵仗，他们当然也要趁这次机会，好好的提高自己媒体的地位啦。
时间很快到达了发布会开始的晚上七点一刻。
应寒时提着公文包施施然地走上了讲台。
下面的记者也蓄势待发，争取做第一个爆料的人。
他将公文包放在了桌面上，看着下面正举着摄像机的人们，正要拉开链子的手停了一瞬。
他的嘴角出现了一股莫名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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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的课上完，林轩便急急忙忙往食堂跑去。
前几天投的简历石沉大海一般没有任何的消息。
但是不急，反正大四才刚开始，毕业前总能找到工作的。
现在最重要的，是解决吃饭的问题。
最近是新开学的日子，稍微去晚了一点那队都至少要排上半个小时才能吃上饭，而且由于菜量减少，食堂大妈们抖手的技艺更是比一开始要精湛了不少。
你问为啥不点外卖？
没钱。
食堂虽说味道不怎么样，但是至少肉多饭量足，而且价格也很优惠，在食堂吃饭，一个月至少能省上一半的钱。
到了食堂，林轩发现这里早就站满了排队的人。
没办法，大学很多老师都会提前下课，像他这种准时下课的人，反而落了一步。
林轩走到烧腊的窗口，便站定排起队来。
当他无聊玩着手机的时候，忽然听见前面的女生们在兴奋地讨论着什么，
隐隐约约能够听到“应寒时大神”、“魔法”什么的字样。
林轩这才想起来，昨天晚上似乎是那位大佬召开发布会的日子，但是自己那时候正忙着投简历，也没有太大的兴趣，所以根本就没有去关注。
反正排队等着也是无聊，林轩便打开了时下里最火的视频APP。
里面推荐排行榜最高的就是应寒时在自家公司中开的发布会的视频。
一打开，视频开头就是视频解说旁白以及一堆的广告。
大多数人对这种东西根本就懒得多看一眼，林轩也一样，
他索性将视频进度条一拉，跳过前面那些无营养的东西。
短暂的延迟加载之后，画面里出现了应寒时那张俊美的脸庞，他的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容，他的眼睛正视着镜头。
虽然看不真切，但林轩感觉他似乎很愉悦。
下一秒，应寒时开口了。
“你们，相信‘魔法’的存在吗？”
听到这句话，林轩有点傻眼，可以听得见视频里面的其他人与记者也都开始窃窃私语了起来。
显然，他们也不知道这位平时被人吹上天的科学界大佬在搞什么名堂。
搞啥？难道连这位科学家也开始信神佛了吗？
但是应寒时显然对台下的躁动毫不在意，他淡定的从公文包里拿出几张羊皮纸，还没有开口说明，众多记者就急急忙忙拿起摄像机狂拍。
虽然现在他们还一头雾水，但是这拿出来的东西肯定是与这次发布会有关的，拍就对了。
“我们的宇宙中，一直存在着一种特别的能量，”
应寒时边把羊皮纸一字排开边慢慢说道，
“这种能量很特殊，平时我们不会感受到它的存在，它与我们所认知的宇宙四种基本力，万有引力、强核力、弱相互作用力、电磁力没有任何的关系，也不会与势能、动能等相互转换，因此理所当然的，我们至今从未利用过它。”
“甚至，都不能确定‘它’，真的能否被称作为“能量”。”
“只是，随着它在我们星系逐渐的扩散，我们目前的物理规则也会被逐步影响，所以我还是暂时称它为能量。”
“而现在，这种愈发增多的能量，将使我们人类能够开始使用‘魔法’，成为一种可能。”
应寒时将羊皮纸排列完毕，此时的他早已经将这七张羊皮纸上的图案深深刻印在了脑海中，但手划过这些图案的时候还是有些感慨。
应寒时还未继续开口，下面的记者早已按耐不住，
一个脸庞还很年轻的记者小姐首先站了起来。
“应博士您好，我是香蕉台的记者，我想请教您一个问题，按您刚刚所讲的那些，难道是想说，我们现在这个世界，已经开始所谓的‘灵气复苏’了吗？您作为我国最顶尖的科学家之一，也相信那些神鬼之说吗？”
应寒时耐心的听她讲完，然后淡淡地说道，
“不是，我依旧认为这是科学的一部分，是新的理论。
更何况，就算这个世界出现了神鬼，你又怎能知道这些是否是我们还无法解释的科学现象或产物呢？”
回答了记者的问题之后，应寒时又把注意力放在了眼前的羊皮纸上。
“两年前，我偶然发现了它，当我用了大量的实验尝试了去捕捉它的时候，我注意到，”
应寒时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我们的大脑是操控这股能量的媒介。”
“就像我们的思维会改变脑电波一样，”
“当我们利用大脑去思考，解析一些特定的问题，就会搅动这股能量。
任何不同的思维模式下能量被搅动的方式和过程也都是不同的。
而不同的搅动方式和过程将会改变这种能量的性质和形态。
因此，利用这一现象去用大脑解析一些特殊图案的时候，甚至能够创造出有趣的化学反应，就像……”
应寒时伸出右手，曲着的手指像虚握着什么，他的神情与思考者一般无二，专注而认真。
下面的人们眼睛一眨不眨，像是在观看一场正在高潮时刻的魔术表演。
林轩也睁大眼睛盯着，同时他的心里也有些嘀咕，
“我去，难不成是迟来的愚人节表演吗？”
但是并没有让人等太久，不过短短几秒钟的时间，人们惊骇地看到，应寒时的手心里闪耀了一道极短的光芒，接着，一颗人头大小的火球出现在了他的手掌之上。
“魔法”，第一次亮相在世人眼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