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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晋阳

内室书房之中,李文跪坐于案几前,缓缓抬起头来,王钰才看见他查账翻阅的模样,四十余岁,四方面目略长,浓眉刀唇,头戴青纶巾,内着白色单衫,外罩青纱绢袍,腰间束着一条丝带,眼中闪着炯炯精光。

他听罢,眼中闪过一丝惊愕之色,随即恢复神态,“钰儿能够为父分忧,我心甚慰,那老夫便为你说道一番。”

他随手拾起一本账册递给王钰,沉吟片刻,继续道:“我李家虽家大业大,在南北各地不少郡县大城之内皆设有货栈,可这几年天下不太平,生意愈发难做,更让老夫困扰的乃每年初清算去岁账册之时,察觉到纯利越来越少,然而细细核对了账册,却瞧不出任何纰漏,此乃我心烦意乱之处。”

王钰展开一卷账册,细细地看了起来,几个月的时间下来,已经足够王钰适应阅读这些古汉隶了,看起来也比较顺畅。

看来片刻,王钰便发现了蹊跷,汉代的账本虽然做的工工整整,用的却是流水账记账法,想要归类统计加减收支十分麻烦。

“钰儿,你可看出什么端倪?”李文小酌一口清酒,汉代的酒醇度并不高,大体以水果杂粮酿制而成,

“回父亲的话,若以眼下的记账法而言,断然是看不出任何的端倪。”王钰将账册放回案上,轻松一笑,道,

“哦,适才闻钰儿似话中有话,莫非你还有良策?”无愧久经商场的老油条,李文眼中精光一闪,小心地试探问道,

王钰乃初出茅庐的年轻后生,人情事故岂能和李文这样纵横商场,尔虞我诈的老狐狸相比,倒是没有心机,自信道:“然也,父亲尽管放心,不知道可有锦帛否?”

“快去,取段锦帛前来。”李文并未多问,随口吩咐道,

少时,李伯遣下人将锦帛呈上,王钰上前拿起笔架上的狼毫,蘸墨,提笔在锦帛上画了个简单的三栏式表格,想三言两语向李文解释清楚资产负债的借贷关系明显不太可能,王钰用了最简单的收付式记账法,在表眉上标记好帐类,唤过李文为他耐心讲解了一番。

这种记账法通俗易懂,记载的账目清清楚楚,而且逐笔结计余额,李文本来是走南闯北,见多识广的精明人,听他稍微一讲解,便明白这种记账方法的高明之处。

“呵呵,钰儿如此奇思妙想亘古未有,我等皆不及也,若是此记账法适用,方可解我燃眉之急。”李文拂须大笑起来,笑得合不拢嘴。

有如此新式记账法一出,以后账本就容不得下面的人再做手脚,李家的收益将增加不少。

“李伯,钰公子有功,赏五千钱。”

“诺。”李伯揖手一礼道,

“父亲,这如何使得?”王钰连忙谦逊道,

“哼!钰儿,不必拒绝,此乃你应得的,老夫向来赏罚分明,你不必介怀。”

“那孩儿便恭敬不如从命。”

自从李文得到新式收付记账法,记起帐来更加得得心应手,对王钰愈发的亲近,一时间王钰成了家主身前的第一红人。

“李伯,最近大公子,二公子在忙何事?”李文一边核对账册,一边抬起头来问道,

“回老爷,这——”李伯眉头微蹙,迟疑道,

李文冷冷地瞥了李伯一眼,见他吞吞吐吐,心下已经有数,“哼,两个不肖子近来是不是流连翠香楼,在外过夜留宿。”

“正是。”李伯不得不硬着头皮应声道,

“啊——公子回来了,快快扶公子回屋,翠湖,快去厨房熬上醒酒汤。”别院中响起了下人的咋呼声,

李文脸上尽是哀其不争之色,犹如千年寒冰,冷笑道:“李伯,去把两个逆子召来。”

“是,老爷。”

“父亲。”李承与李业兄弟俩醉醺醺地相互扶持着进入内室,满股的酒味扑鼻而来,充斥着屋内。

李文脸色铁青,猛地一拍案几,勃然大怒道:“逆子,还不跪下。”

兄弟俩被惊得一哆嗦,背脊冒了一身冷汗,一下子就被惊醒了过来,连忙撩袍跪下,如筛抖糠,

“逆子,你等二人欲气死老夫不成?你等还要这样胡闹到几时?成天就知道狎妓风流,夜不归宿,这样胡作非为下去,如何对得起你们死去母亲的在天之灵?”李文趋身赴前,手指着两个不孝子,气的身体乱颤,怒火攻心,

“老爷息怒,切莫气坏了身子骨。”李伯忙上前为他抚背顺气,还不忘给兄弟俩打眼色,“大公子,二公子,你等还不快向家主认错?”

“父亲,孩儿知错,往后再也不敢了。”二子稽首,战战兢兢,汗流浃背道,

“逆子,恶习难改,何曾改过?欲诓骗于老夫?”李文怒极反笑道,“看看你等,再看看钰儿,这才不到半年,闭门苦读,近来更是献上新的记账法,为父排忧解难,让我李家往后获利不少,可谓功不可没,以你等秉性,待老夫百年之后,如何放心将李氏偌大的家业托付于你兄弟二人?若今后你等再如此自甘堕落下去,老夫倒是不介意将家业托付于钰儿,免得来日九泉之下无颜面见李氏的列祖列宗。”

李承与李业伏身于地,皆默不敢言。

“逆子滚出去,眼不见为净,传老夫之命下去,大公子二公子在西厢别院闭门思过,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踏出府门半步。”待李文冷静下来,冷冷地下令道,

“诺。”李伯拱手一揖,不忍地看了兄弟俩一眼,袍裾一摆,“大公子二公子,请吧!”

兄弟俩浑浑噩噩地走出书房,魂不守舍地跟在李伯身后,身后一帮家丁拱卫,可见李文管教之森严,不过兄弟二人一回想其适才的一幕幕,同仇敌忾地互相对视一眼,皆可看出彼此眼中的愤懑之色。

“兄长,这该如何是好?父亲利令智昏,竟然要有意将偌大的家业传给那外姓之人,我等才是他的亲生骨肉。”李业气得咬牙切齿,忍不住低声道,

“二弟慎言,切忌祸从口出,为兄岂会坐视我李氏基业落入外姓之手,不过那王钰平时面相和善,恭谦有礼,想不到背地里却是如此心机深沉之辈,处心积虑地讨好父亲,眼下府内下人只知钰公子,不知李公子也,以我观之,此人恐怕一开始便蓄谋已久,欲谋夺我李氏基业,好一个鸠占鹊巢,好算计。”李承眸色阴沉似水,咬碎钢牙道,

“啊?兄长,万万不可让其阴谋得逞,可眼下该如何是好?”李业慌了神,他本就个纨绔子弟,要是没有祖业,在兄长的庇护下,哪里还有银钱供其挥霍,算起来他与兄长李承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二弟莫慌,眼下父亲不过被奸人所惑,一时不察,待我兄弟二人从长计议,无毒不丈夫,定要将王钰母子逐出李府,方可绝永世之患。”李承看了一眼远远在前的李伯,眼中闪过阴鸷之色,低声道,“成大事者要沉住气。”

“嗯,我向来以兄长马首是瞻。”李业谄媚一笑道,

而南院之中,王钰本在静心练字,却闻李文相召,不敢怠慢,急忙随下人前来见礼,而在长廊尽头的月洞与李承兄弟不期而遇。

然而兄弟俩的神色不善,在李伯的带领下径直望西厢而去,无暇与王钰问礼,王钰一脸的错愕,错身而过,却没有注意到身后那两对怨毒的眼神。

“孩儿拜见父亲。”

“呵呵,钰儿来了。”眼见王钰前来,李文心情大好,换上一副和颜悦色的模样道,“快起来,不必多礼。”

“不知父亲相召我前来,所为何事?”王钰倒是不见外,开门见山地问道,

“嗯,是这样的,前番虽然用了钰儿的记账法,然整理陈年旧账总归乃繁琐之事,晋阳侯明乃最早跟随老夫的元老之一,只不过近些年来,他负责货栈盈利越来越少,然晋阳地处边地,与北夷比邻,其皮货,马匹互市有利,断断不只如此,故为父欲遣一心腹之人前往晋阳探查一番。”李文期望地看着王钰,道,“却不知钰儿是否愿意担此重任?”

王钰本想拒绝此等繁琐之事,安心读书,但一想到前番受其恩赏,总归拿人手短,他此时体会到了继父精明的一面,难以开口相拒,不如索性答应下来,出去一趟也不见得是坏事,正好当做游学,还能顺便打听一下关于另一块玉璧的下落。

“钰儿愿为父分忧!”

“嗯,为父果然没有看错你。”李文目露赞许之色,道,“放心,老夫会遣一队精锐家丁护卫你北上晋阳,确保万无一失。”

“诺,孩儿定不辱使命。”

“嗯,大丈夫当如是,不过临幸前要给你母亲交代一番,免得她心中挂念。”

数日后,天空晴朗,万里无云,正宜出行。

王钰身着青灰儒袍,跪坐于席上,目光淡然,微微按膝。柳儿跪坐于他身后,用细齿梳梳着那乌黑的长发,而后以窄巾麻利一系,持着青竹冠,缓缓叩于其首,将青竹簪横穿。

柳儿心灵手巧,不急不缓,如行云流水,束冠已毕,后退一步,细细凝视,浅笑道:“公子,婢子已有许久未曾替公子束冠,竟已然生疏,不知尚可否?”

“甚好。”王钰按膝而起,挥了挥衣袖,但觉袍袖生风,衣袂飘飘,让人略感不适,稍一沉吟,走到兵器架上,抓起佩剑,挂在腰上,缓踏两步,轻重适宜,淡然一笑,阔步出门。

柳儿愣愣地倚在门前,看着远去的背影,一阵失神,观那钰公子,行进间步步生风,面上不卑不亢,扶剑而行在正阳之中,浑身上下似玉生烟,俊得简直不食人间烟火,如此风仪岂能不让女儿家芳心暗折?

李府门前,两排翠柳夹道,道上尽铺青石,王钰摆着左右风袖,徐徐而出,一辆马车缓缓停在府门前,不少家丁护卫正在装卸物资,打点行装。

少时,李文陪着秦月在儿女的簇拥下出了府门,身后婢女各色襦裙纷乱迷眼。

秦月拉着王钰的手,泪眼朦胧,循循善诱地殷切嘱托,长那么大,儿子第一次离开她,去晋阳那边陲之地,怎能不让她心惊胆颤?

“这是我缝制的靴子与鞋垫,你好生拿着!”

“母亲,这些粗活让下人做便是,何须劳烦你亲自动手?”

“下人做工粗糙,哪有我做得细心舒适,拿着吧!”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

待到离别时,王钰接过母亲一针一线缝制的靴子与鞋垫,拜别泪眼汪汪的秦月,迎着李文鼓励的眼神,不经意间瞥了一眼婉娘,她眼圈一红,正用丝绢低首轻拭眼角泪花。

樊虎骑着黄骠马,倒提着丈二剑槊,勒住马原地打转,在人群中搜寻着什么,方才从道上跑来一个身着粗布襦裙的姑娘,手中挎着一个竹篮,走到樊虎跟前,脸上虽然香汗簌簌挂于鬓角,却掩不住眉梢间的笑意,她掀开布衫,将篮中准备的干粮一股脑儿地塞到他手中,樊虎只是摸着脑袋咧嘴傻笑,而那姑娘也在一帮家丁护卫的起哄下,低下螓首脸红。

“秀莲嫂子,你岂可如此偏心?光给虎哥捎带,也不给大伙儿带一些?”

“虎哥,真是好福气,将要娶到如此贤良淑德的未婚妻。”

王钰揽袖于眉,沉沉揖手一礼,环眼扫过面前诸人,环手作揖,步入马车,猛然回过头来,朗声道:“母亲,且待我归。”

“啪!驾——”

一声空鞭裂响,马儿拉动马车,风驰电掣地地直直插向柳道,身后的家丁护卫当即衔尾追随。

“钰儿,钰儿······”

秦月心中蓦然一紧,奔出两步,挥舞着手,颗颗泪珠滚落而下。

两旁的柳树如潮倒退,马车快马加鞭地驶出无极县城,径直北上。

二月天,正是昼长夜短,春深露重之时,王钰一行人缓缓前行着,又是一天艰难行路,众人衣襟皆被汗水打湿。

索性一路还算太平,由无极北上,经壶关,径直入晋阳,樊虎看来轻车熟路,在壶关给守军一些银钱,倒是没有受到刁难,一路顺风不日将至晋阳。

十里晋阳城,屹立在三晋片土之上,高大的城墙,亭台楼榭,青砖雕梁,蔚为壮观。

并州西南据黄河,东跨太行,北控朔北,所谓“东阻太行,常山,西限龙门,西河,南有霍太山,雀鼠谷之关隘,北有五台,雁门诸关之险。”

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使得并州易守难攻,凡欲争雄天下者,关中之地得并州则虎视关东,关东之地得并州则可掣肘于腹腋之患,而并州治所晋阳“东带名关,北逼强胡,斯四战之地,攻守之场”,由于其比邻京畿之地,互为表里,乃拱卫京城的重镇屏障。

自中平年间,并州大乱,南匈奴迁居至并州定襄,云中,五原,朔方,上郡一代,势力大增,一度危及边境安危。

而自董卓伏诛,关东大乱,四世三公的汝南袁绍在河北世家大族的支持下,起兵以来,席卷冀州,并州,青州,近年来翦灭公孙瓒,进而占据幽州,一时风头无两,一跃成为天下最大的诸侯势力,连许都小朝廷的曹司空都不得不暂时隐忍,仰其鼻息。

而袁绍整合四州之地后,听从谋士的建议,养兵生息,使长子袁谭督镇青州,次子袁熙督镇幽州,自己亲自坐镇邺城,将最爱的幼子袁尚留在身边,而并州之地则交给了外甥高干督镇。

由于袁绍对于北方胡人采取羁縻之策,和并州北部的匈奴,鲜卑等胡族倒也相安无事,而高干掌管的势力范围也仅仅止于雁门关以南,而将军府邸便设在了雄城晋阳。

绒雪渐止,覆盖四野。

晋阳地处边地,虽然已然二月,适才一场大雪过后,城墙之上银装素裹。

马车缓缓地停在晋阳城门口,走下来一个衣袂飘飘的俊美公子,他信步下了马车,抬起头来,望着城头之上的牌匾,中书二字:晋阳。

字迹苍劲古朴,一笔一划俱携有千斤之力,初见不觉有奇,若是细观,便使人陷入其中,似乎举手之间便可触摸到那高大厚实的城墙,仰望着巍峨的亭台楼阁缝隙中,王钰的耳边似乎回响起边关的金戈铁马之声,梦回龙城,秦汉以来,帝国的名将们坚守于此,一次又一次地吹响抗击北胡的号角。

北上数日,冀州并州之地并不太平,因为今年将有一场决定北方之地归属的决战—官渡之战,而袁绍据四州之地,数十万雄兵,再也不满足于只做一个大将军,决定倾尽大军南征曹操,将许都小朝廷的天子彻底掌控在自己手中,为顺应人心,代汉而立做最后的一搏。

而四州之地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备战,战争的阴云再次笼罩在北方大地。

由于战事将起,督镇并州的并州刺史高干下了严令,按照战备要求,为防止曹军细作潜入城中,城门口的守卫加大了盘查力度,樊虎不得已花费了不少银钱,得到通融,才顺利进入晋阳城中。

“公子,我等是否径直去那侯府?”樊虎勒住马首,上前问道,

“不急,赶了那么多天的路,弟兄们都累坏了,先找间客栈先歇脚,再遣人送上拜帖至侯府,不可失了礼数。”王钰睁开疲惫的眼睛,道,

“这——”

“无需迟疑,此乃先礼后兵。”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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