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聘事宜都是人资的职责，我不会管那么多。”程亦擦了擦嘴。
“就没有什么特别的？在一个公司总能见到，一两个。有没有特别好的，你们那边不要的，可以匀给我，我最近在我家公司人资这块，有指标。”
“特别优秀的倒是没注意，倒是有个很不负责任的。”程亦皱了皱眉，果然，对这件事还是有些耿耿于怀。
“有个应届生，辞职理由写的是......”
“外面有个女孩儿在直播哎！”小陌突然走了进来，把门大开着，指了指外面。
程亦抬眸，正巧看见一张浅笑着的包子脸，外面的声音和平板里面的声音重合。
“今天就吃到这里了，说实话，这里的烤全羊分量挺大的，我吃一个就差不多饱了。所以大家来的话，尽量多一些人来吃。”
程亦扫了眼镜头后面的骨头，粗略算了算，绝对有两头羊。
“可以啊，真的挺能吃的，这个主播！回头把频道发给我，我也关注一波。”小天对阿光道。
“马上就给你。”阿光看了眼他们面前的这只羊，嗯，分量是挺足的，他们五个大男人都吃撑了，还没把这么一头羊吃了。
“想加我微博？行啊，我的微博号叫不睡到老板不改名6号。哪个老板？我前老板，以前上班的时候看到过一眼，特帅，就是有些虚弱的感觉，感觉风一吹就能倒的那种。为什么不改名？这不很简单嘛，没睡到，所以不改名！我是有原则的。六号？对对对，前面还排着五个的，我后面还排着一堆呢！我拿着爱的号码牌还没等到就辞职了，估计这辈子都不换微博名了。”
“哈哈哈，这个主播挺有意思的！晚上也给我发个频道，不知道他前老板知道她的这个微博号有什么感想。”小陌大笑着对阿光道。
程亦抿了抿唇，白皙的脸上有些烧。
阿光自然欣喜，自己喜欢的主播能够被朋友也喜欢，大手一挥道：“晚上就发到群里！对了，老大，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程亦干咳一声，喝了口水，“吃羊肉，容易上火。”
“哦......”阿光挠了挠头，“那你少吃点，你是身体不是很好。”
他记得程亦因为是早产儿，小时候就容易生病，成年了之后好了很多，但换季的时候还是容易感冒，要非常注意。
再加上他皮肤很白，很高又特别瘦，就导致看上去很虚弱。
但实际上，程亦的体能不差他们任何一个人。
“好了！今天就先到这里了！各位再见了！”
几个人纷纷看出门外，发现那个小主播站起身来把机器关了，然后去了卫生间。
“嚯！”小天指了指外面，“这身高够高的啊，快一米七了吧。看脸完全看不出来啊！”
程亦视线扫过她肉肉的包子脸，再移到她纤细的身体和大长腿上。
垂眸，是他过于靠经验判断人了。
那个主播离开了他们的视线，众人才缓缓地收回目光。
小陌看向程亦道：“你刚才说的，你们公司那个应届生，辞职理由是什么？”
程亦抬眸，“没什么，她挺好的，是我太武断和偏颇了。”
“哎！你们看，那个桌子上又上了一头烤全羊！”一直关注外面的阿水轻声道。
众人的注意力又被吸引过去，之间那个小主播笑眯眯的搓着手坐回位置上，向老板道了谢，然后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阿光：“我就知道我喜欢的主播不催吐！”
小天：“这也太硬核了吧？”
阿水：“为什么要下播了再吃？”
小陌：“两头羊了吧？她不是大胃王直播么？难道怕自己太能吃吓到观众？”
程亦轻叹一声：“果然工资不够。会吃不饱。”
小陌离程亦最近：“什么？”
程亦摇摇头，“没什么，堵在心里大半天的事情，最后发现是自找烦恼。”
漆染在吃东西的时候，老板帮她把设备都收拾好了，抗到她面前，想到刚才接到的不少新订单，笑的更开心了：“姑娘，设备挺重的啊！下次再来啊！过段时间我们店研发烤乳猪......”
“研发成功了让我给你们吃播推广？”
“不是。”老板摆摆手，“是让你研发的时候来，帮我们吃掉。研发的时候耗费很多，也就姑娘你这胃口，能帮我们吃了。”
漆染：“......”
“行吧。”她单手拎起设备，轻飘飘的好像不费一点儿力气。“到时候电话联系。”
难不难吃无所谓，有的吃就行。
回去的时候，已经八九点钟了，看着离家里不过十分钟的路程，也就决定步行回去。
她是一个人独居，房子是一个叔叔留给她的。房子很旧了，但是地段特别好，二环的旧城区，学区房，旁边从幼儿园到高中，都是全市前列的。
但也就因为地段太好，拆迁耗费太高，一直没有开发商能把这块地拿下来。
漆染站在自己高中母校门口，有些怀念的往四周看了看。
没拿下来也好，也算是给她留个念想。
重重地叹了口气，把脚边的石头踢开，还是要找份工作来做，这种吃了上顿想下顿的日子真麻烦。
一转身，正好跟旁边，飞速跑过去的人撞在了一起，往后退了好几步，才堪堪稳住身子。
“你怎么走路的！”男生被撞倒，坐在地上捂着胸口吼道。
漆染看过去，地上的小男生还穿着校服，细碎的头发很短，堪堪遮住额头，泛着点浅浅的红色，像是遇到光就能变色的染发剂，长的人模狗样，是高中小女生都会喜欢的那一挂，他应该是她高中母校的小孩子。
程响被撞的七荤八素，抬眸半天不见撞他的人说话，愤愤抬眸：“问你话呢！你怎么走路的！撞到小爷我了！”
漆染翻了个白眼，理都不理这种小屁孩，明明是他跑太快撞到自己，反而恶人先告状，转身就走。
程响从地上跳起来，一把拽住了漆染。
“哎！我说你这个小屁孩......”
“你是哪个班的？道不道歉！小心我到你们班找你去！！我给你说！外中没人不知道我的名儿！”
漆染把刚要吼出口的话，硬生生憋了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