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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觐见 (1)

白洁虽认识高举,并没有太深的印象,也没有多少好感。见是来找她丈夫的,只是出于礼貌招呼他一块进去,丝毫没有要和他拉关系的意思,所以她只用鼻音含混地招呼了一声,便昂着身子领头雁似的和高举拉开距离往前走。高举要是识相,就该保持距离跟在后面,可他包里提着牛鞭,怕进去了朱书记不收反不好意思,忘了忌讳,不知深浅地追靠上去,脸上堆出谄笑来,尽量甜媚地叫了声“白姐”,伸手攀住白洁臂上挎的雪底白烟攒心梅花的软包,就要把东西往白洁包里塞。

他刚靠上来,白洁就嗅到了一股混合着劣质烟烈性酒下等饭馆的腥膻和野蛮装卸工的汗臭,厌恶得光洁的脸上都皱出了线条,又见他手里拿一个油墨污黑的旧报纸乱裹着的包,心里更往上反,边躲边问是什么?高举想说又不敢说,嘴里呜噜:“是点小东西,给朱书记的。”白洁眉心攒起一个结,厌恶地说:“我们不收东西!你要找老朱就找,不要拿东西!”高举一抬头看见了她脸上的不快,心里略有些感觉,只得红着脸仍将报纸包放进自己包里,觉得身上的汗都出来了。

白洁加快了步子,先进了院,高举不敢落后,紧随其后也进来了。朱书记的小院里,一畦一畦都是绿油油的蔬菜,一个戴眼镜的年轻人正在施弄。高举要进屋,想着要和书记说话,清了一下嗓子,咳出一口清痰,不敢往菜地里吐,只轻轻吐在菜地边上。他大约没有想到,人若有了等级,嘴也就有了等级,他不该将副厅级嘴里的痰吐到省级领导的菜地里,这一举动惹得正施弄菜的年轻人抬头往他脸上看。白洁本来已经掀起了帘子要进屋,听到声音,回身看到了这一幕,气儿立时粗了,她手掀着帘子沉了沉,想发作却忍住了,高声冲里喊:“小翠儿,你把屋里那个痰盂拿出来,摆到大门口去。”

这分明是警告高举,应该在进门前清好喉咙。高举觉得了,脸烧得脖子都红了,心里惭愧,更加了小心,悄悄随白洁进了屋。见白洁换鞋,他也要换,白洁见他这般俗,担心鞋脱了脚臭熏了屋子,便说:“你到客厅吧,不必换。”

高举不敢换鞋,也不敢就坐,只在近门处站着等书记出来。白洁要进里屋,平时她的包是随身物,人到哪里包也跟到哪里,可今天包被一个俗物抓了,她不愿把他的俗气带进屋里,便顺手放在了套间门旁的桌上,心想让保姆洗了再进屋。不想高举错会了意,见白洁将软兜放在桌上,以为是她不好当面收礼,却将收礼的机会留在这里。他心里一喜,赶紧把自己包儿里的报纸包掏出来,抢几步进去压在白洁的软兜下,又匆忙退回来仍站在客厅里。白洁没看见,向里喊一声:“老朱,有客人!——小翠,倒茶。”

小翠是个干净整洁的小姑娘,出来给高举倒了茶,请高举坐,自己进去了。白洁里面高声嘱咐小翠将她的兜洗了。小翠出来拿起兜,发现了下面的报纸包,高声问白洁:“阿姨,这是什么?”白洁在里面说:“什么?你等等,我马上就出来。”

就在这当儿,朱蕤出来了,他刚送走几批客人,想休息,不料又有人来。他穿着随身衣裤出来,见是高举,脸凉了一凉,点头让他坐,自己也坐了。高举客套了几句闲话,刚要进入正题,白洁从里面探出头来,一手提兜,一手用两个手指尖捞秽物似的提着报纸包一晃,说:“高厅长,这是你的东西吗?”

高举忙跳起来,抢进去悄悄说:“放着吧。”白洁往后一退,屏着气问:“什么呀?”高举不好直说是牛鞭,还怕朱书记听见,靠近一步,呜噜道:“是那个,牛……”白洁厌恶地再退一步,说:“什么?牛黄?”她连退两步,高举也感觉到了,她是嫌他,遂红了脸,不敢再近去,说:“不是,是……”他用手比画了一下。白洁说:“牛尾巴?”高举脸更红了,悄悄说:“不是,是……牛的那个,就是公牛的。”

白洁明白了,也愤怒了,她眉毛一立,变了脸说:“拿走!什么乱七八糟的!”说着往高举怀里一扔,高举没接住,掉在地下,弯腰捡起,白洁已进里间去了。高举连头都红了,拿出来赶紧塞到自己包里。朱书记慢慢点烟,仿佛什么都没听见。

这一折腾,高举的脑子全乱了,坐那里半晌想不起自己要说什么;好不容易才想起是来告牛廷华的,却全没个条理,不说话不行,只得想起什么说什么。朱蕤开始还注意听,但很快就失去了耐心。他早就不喜欢牛廷华。一方面是因为牛廷华是纪绪山的人;另一方面,还因为牛廷华自恃能干,除了纪绪山,对别的领导都不怎么巴结。所以,有人在他跟前告牛廷华,他心里是愿听的。但高举说的全不上路子,这使他又生气,又看他不起。他说的,似乎从耳朵进去了,又像幻影迅即逝去。后来,耳朵里干脆进不去了,顺手捡起一份简报随便乱翻,仿佛忘记旁边人的存在了。高举见他眼睛直盯着简报,不确定书记到底在不在听,把话跳着说,朱蕤也没反应,他便明白了,草草收了口。朱蕤没有像闵安国那样直截了当批评他,但比批评更让他难受,那是一种根本没把你放在眼里的冷漠。

高举心里乱乱的,决定不了是再整顿头脑重说还是走。白洁出来了,在客厅接套间的门口指手画脚地嘱咐小翠,指着高举方才踩过的地方说:“拿拖布,把这里拖拖。拖干净了。”又到屋外,嘱咐弄菜的年轻人:“去,把那一块儿铲掉,扔远远儿的。弄些干净土换上。”

高举听出来了,她是让人把他吐了痰的地方铲掉换土。高举浑身都热了,他虽是一个粗人,也受不起如此嫌弃,哪里还能说话。于是,他白着脸,憋着气,头上冒着虚汗,前言不搭后语地告别,眼前一片模糊地出来了。他到院里,见弄菜地那位小白脸提着筐正往外走,他吐过痰的地方被挖了一个坑,连周围的菜也铲去了一圈,高举绝望地悲哀,心想那口痰就是毒再大,也不至毒害那么大一片,这未免也太把人不当人了。

办公用品

从朱蕤那里出来,高举心里又气又恨又无奈,真希望再来一场“文化大革命”,好好抡这帮狗日的一顿钢鞭。特别是那个姓白的,有什么了不起,整个儿一个白骨精!他不由攥紧了拳头,在车门上“咚、咚”狠砸两下,心里仿佛砸在白洁身上。

回去,家里静得没一点声音。小凡和小笙都在各自的房里,杜银花不知在干什么,见他来,起身到小笙房里说:“小笙,去告诉你爸,冯希森来过电话,纸条在电话机旁,看他想找了找去,不想找就算了。”

杜银花不是个爱吵爱闹的女人,心却很重,自从和高举打了架,就不和他说话,有事都由孩子传。小笙过去说了,高举心里烦,不想去,可在家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觉得无聊,便去找冯希森。

刚起身要走,史丽萍来了。她五十多岁的人了,却全没一点稳劲,爱占个小便宜,单位上的笤帚、簸箕,得空就往自己家里拿,谁都嫌她,哪个部门都待不久,老同事们没人理,现在来巴结高举。她拿了两张气功报告会的票,说:“高厅长,这次你无论如何要去听!上次给你票你不去,我都替你着急!这次是‘宇王神龙功’的李大师,专门从北京来传法的,真是机会难得呀!你不去要后悔一辈子的!你一定要去!一张票几十块钱呢,我好不容易才搞到的,作废了多可惜!”

高举对气功不感兴趣,也懒得兜揽她,说:“不要,不要。我不相信那些东西。”史丽萍说:“啊呀,高厅长,你想,我几十岁的人了,还能骗你吗!我敢骗厅长吗!”高举说:“你要我相信,除非他能知道我心里想的啥。我告诉你,我现在心里正想着一件事,你去问问你的李大师,他要能知道,要能算出来这件事能不能成功,我就信。否则,别再来烦我!”

史丽萍拍胸脯说:“没问题!我现在就给你问去。宇宙里的事人家都知道,还把你这么点子事不知道!——不过,我得把丑话说到头里,人家要是说准了,你不准赖!”高举说:“那当然。”史丽萍“好来”一声,走了。

高举去找冯希森,才知道他调省法制委员会了。高举心里还不顺,嘴上替他高兴,连说:“哎呀,太好了!太好了!法制委员会有权啊!升调?还是平调?”冯希森说:“平调。我就图个到省上省心些,地区的事情复杂得很!”高举说:“就是就是。这下好了,咱们以后可以多聚聚了!”

冯希森问高举干什么去了,高举摇摇头,把在朱书记家碰钉子的话说了。冯希森摇头笑道:“你错了主意,要把白娘娘躲开嘛,那是个仙女,不近人间烟火的,你惹她做啥!那个连肉都不吃,啥肉都不吃,你拿那个东西那不是石匠门上拉屎,寻着挨铲!以后要记得牢牢儿的,无论啥时候去,你都得打听好,把白娘娘躲开。”高举叹息打腿,恨得牙根都痒痒的。

冯希森又说:“再说,牛鞭不行嘛。省委书记呢,你送牛鞭咋能行!你到哪个药铺铺里看有鹿鞭或海狗肾给闹点还差不多,牛鞭就一般了。”高举说:“鹿鞭怕贵!”冯希森看他一眼,说:“贵怕啥?越贵越好!越贵说明你心越诚!我们这种人还怕贵!只怕不贵!你还自己出钱?当厅长的人了,办这么点子事还自己出钱?”高举为难地说:“这我也懂。只是……我还是副职,单位上,你也知道,牛廷华那个人,财务上根本不让我插手。”

冯希森便替他咂嘴,说:“哎,你还是老实!你太正直了!太清廉了!副手怕咋!再副手也是厅级干部!老牛把得紧你绕开他嘛!你叫哪个下属企业拿张支票,事情不就解决了,还要你自己出钱!在厅里你是副手,到下属单位他敢不把你当王爷侯爷!”高举犹豫,说:“下属企业……怕不好报销?”

冯希森不屑地说:“你看你这个人,我说你太正直太清廉你还不信,你还替他们考虑好报销不好报销!你要管那么多还能干啥事!你啥事都干不了!好报销不好报销那是他们的事,咱们管不着!好报销了好,不好报销了他们想办法去,咱们管那么多干啥呢!再说了,那有什么不好报的!发票你开成‘办公用品’不就行了!活人还能叫尿憋死!你要开成牛鞭当然就不好报销了。你开成牛鞭,万一上面查起来,问你用牛鞭办的啥公,你咋回答?那就不好回答了!是不是?”高举恍然,觉得冯书记替他打开了一个新天地,恨自己思想太局限,捶一下自己的大腿,说:“我怎么这么笨!”

高举要拉冯希森出去吃饭,冯不去,说:“我叫你来,不为别的,叫你散散心去。我这里有人送了两张气功票,闲着也是闲着,咱两个看他们耍啥把戏着呢。”高举说:“冯书记还信这个?”冯希森说:“我相信他呢!我这个人根本不相信那些神神鬼鬼的事。咱们看热闹嘛!休息嘛!”高举便觉又开了一个新思路,立即答应了,看时间还早,约好在体育馆门口见,高举先出来了。

他记着鹿鞭的事,顺脚到回春药店去了,他认识的鲍老板正好在,问了有新进的,便让包了三个,说:“我今天没带钱,明天叫人给你把支票送来。发票你暂时不要开,你拿到支票后,我再来取。”鲍老板说:“嘿,我还能不相信你高厅长吗!”说着把发票递了过来,高举担心他开成“药”,看时,上面写着“办公用品”。他心里一轻松,原来人人都这么干着呢,自己还蒙在鼓里,心里更感激冯书记,觉得真是他的好引路人。

气功

一场气功报告,摄了高举的魂。太神奇了。他不敢相信,却又不能不信。几千人跟着一个人的口令摇来晃去,几百人像疯魔了似的满场子乱蹦乱跳,瘫痪的人当场站起来了,肿瘤当场消失了。过去只听过神,没见过,这不是活神仙嘛!他对气功刮目相看了,对史丽萍也刮目相看了。大师给他算的卦史丽萍也拿来了,是四句话:

路上行人色匆匆,

过河无桥履薄冰。

小心谨慎过得去,

一不小心落水中。

高举拿着,琢磨来琢磨去,好像有点什么,却猜不透到底是什么,就问史丽萍。史丽萍说:“这不说得清清楚楚的嘛。你小心谨慎就能办成,要不小心就有危险。”高举说:“清楚什么?那么到底能成功不能成功吗?”史丽萍说:“啊呀,天机不可泄露,人家能把什么都告诉你吗!要都告诉你,人家就犯天条了!”高举一想也对,就不说什么了。

史丽萍来动员高举参加气功学习班,他想参加,却犹豫,想自己毕竟是厅级干部,合适吗?史丽萍说:“高厅长,你不要觉着你是厅长,不好意思参加。我告诉你吧,不要说你这样的厅级干部,就是省级干部,中央领导,参加的多着哪!李大师在北京的时候,多少中央领导请去看病你知道吗?中南海随便儿进!把你个小厅长,人家根本没放在眼里!人家能收你,那是人家看得起你,你还不要不知足!这次是李大师亲自办班,人家可就办这一次班,办完就走了。人家是为了度人,是发慈悲,以后你想找人家还找不着呢!”

高举便觉云里雾里的,说:“我参加也行,你得为我保密!”史丽萍说:“那当然,高厅长你放一百二十个心!”高举说:“那你先把我的名字报上吧。不过,我的事多,不一定能按时参加。”史丽萍说:“知道。这些人家早都考虑到了。人家还专门讲过,一些领导干部想参加的,只要报个名就可以,人不一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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