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羽皱眉,宿主?怜雪走进男子,伸手一探道:“至少已经几百年的时间了,而且,那残缺的灵魂怨念深重,不肯轻易离去。而且……”
“什么?”楼君天问道。怜雪叹了口气朝楼君天道:“那灵魂是魔化的。”
听了这话,水月羽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往后一退,楼君天见状连忙将她扶住,月羽抬头,见楼君天紧缩的眉头间那晦暗难测的眼神,就知道十有八九,是自己想对了。
“公子!公子!”正在此刻,那个少年被商带了进来,见到地上躺着的人立马就扑了上去哭着:“呜呜呜,都是一不好,公子,公子……”
“哟,灵果?”烈焰勾唇邪笑,竟然是千年灵果幻化的人,看来,这一切的幕后,又是神殿那帮老不死的了,与翼对视一眼便交换了彼此的想法,不用多说,便已了然。
“你们、你们……”那自己唤作一的少年抽着鼻子惊恐地看了看眼前的人,突然眼中一亮朝着水月羽说道:“是你!”
“你认得我?”月羽皱眉,话说出来才觉得自己傻了,这两个人日日监视着自己,当然认识,看到水月羽的模样,一也有些尴尬道:“我们……没有恶意。”
“先给你家公子换身衣服吧,然后再慢慢说。”水月羽看着他一副纠结模样,心下也软了软。
换了身干爽衣服的主仆二人恢复了神态,因为那男子还在昏迷,所以就被抬到了里间的床上,一坐在众人面前,哭也不是,笑也不是道:“这下怎么好?”
楼君天冷冷一哼:“说,我就放你们回去;不说,就把你扔给他们。千年灵果,灵兽最爱。”
“啊!”一惊恐地看了眼坐在那里的翼跟烈焰,这两个……竟然是灵兽。
“我、我……我说了,回去之后,那些老头也不会放过我的!”一说这就又要哭,楼君天眸光一冷,硬是让他吧眼泪憋了回去。
水月羽在一旁看着,这妖孽骇人起来果真是厉害的,只是现在只能用这么卑鄙的恐吓手法了。
“你说,他们不敢把你怎样。”那群老不死的,早该去投胎了。
听了楼君天的话,一莫名其妙的相信了眼前这个男人,顿了顿道:“这件事,连我家公子都不知道,这一切,要从千年前的大战开始说起。”
水月羽心一沉,又是千年之前。
一看了眼众人,转头看着江景道:“我本是长在树上的灵果,又长老殿的人相中后注入灵力落地成了人形。我在那树上挂了千百年,落地成人自然十分欣喜,后来,我被人带到一出宅院中,那是我第一次见主人,莫离。他躺在那里,紧闭双眼,似乎是很痛苦,我进去的时候偶然听见那旁边站着的人说着什么‘刚刚将那两缕灵魂注入’还有什么‘只能找到这么多,却也不纯净了’,听了这话我也明白,公子是被挑选出来,当做宿主的。这件事有违天理,但是我不知道他们为何还要这样做。公子原本就是可怜的人,没听过他有什么家人朋友,性子又淡然,听说公子之前很厉害,神殿的人本就想要拉拢他,只是不知道竟然……”
水月羽听了,没来由地有些烦躁,这神界,自以为是天,是真理,竟就把人拉来当做灵魂的宿主?
一抽泣了两声又继续说道:“公子醒来,之前的记忆全部被封锁,整个人更空灵了,虽然旁的人对这件事闭口不提,但是他自己也有些感到异样,尤其是最近……我猜,他大约也是已经知道了。公子醒来之后便不问世事,就这样淡漠地过了几百年,没有大事绝不出门。”
“水小姐,我们确实没有恶意的,这次来,是那帮老头硬是逼迫公子来,公子喜静被烦的实在受不了了,又想出来逛逛,所以才来这里的。据我判断,公子不认识小姐,但是……”
“但是他体内的魂魄认得我。”水月羽淡淡地说着,被魔化的灵魂,执念极强,答案呼之欲出,这魂魄恐怕是萧穆的吧?神界,拼了命地要救回这两分魂魄,是想牵制苏邪?只是可笑,她又不是苏邪,怎么可能被牵制;就算她是,那这天下,也无人能威胁她。
“哼,欺人太甚!”翼听罢也逐渐想明白了其中的原委,不由怒言。烈焰则是抿着嘴,没想到神界竟然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去牺牲任何的人。
“他现在已经陷入混沌状态了,再不动手,就可能会疯疯癫癫一辈子。”怜雪在另一边,看着床上的人,那时而紧锁的眉头显示着他脑中的混乱。
楼君天听闻,皱皱眉,一言不发地走上前去。怜雪见状,立刻把位置让了出来,楼君天伸出食指与中指轻轻点在莫离的额头见,只见那白色的光亮像是水波一般散开来,突然众人听见了一声哀嚎,就像是从地底发出来的一样,杂夹着痛苦和绝望,水月羽耳朵一动,旁人没听见,她确不知为何总觉得那哀嚎声,是一个人的名字,苏邪。只是不到一眨眼的功夫,那声音就消散了。
“真慎人。”苍白抖了抖胳膊道:“想必这就是那什么魂魄的声音了吧?”
“真……恐怖。”墨撇撇嘴,这就像是莫离的身体里住着另一个人一般,也难怪他性子冷漠了。
怜雪见楼君天收了手又走回水月羽的身边,仿佛没来过没动手的一般。于是又上前看了看道:“暂时不会有危险,想要完全正常,就要将魂魄赶出去,只是若强行……”
一见怜雪停住了就知道现在是无法恢复他家公子了。听了点点了,轻轻道了声谢谢。
水月羽看着躺在那床上的人,苍白的脸庞却有着说不出的俊逸,刚刚那声音,旁的人听了都觉得恐怖,可为何她听起来不是那样,甚至还有些许的……熟悉?
熟悉,对,就是这样的感觉,像是梦中听过,又像是真的遇见过一般,那股子从心底里涌起的感觉,她甚至分不清这是她的感受,还是别人的……突然,眼前一暗,视线被男人宽厚的胸膛挡住,腰间一紧,就陷入了那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