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去礼堂吃早饭。”
奥卡装模作样地上去和克莉丝汀打着招呼,表面看上去就好像他们什么矛盾都没发生过。
这样很蠢,奥卡对自己说,你应该直接道歉的!
克莉丝汀看了奥卡一眼,没有回答,但是后者注意到她的嘴巴撅了起来,吃牛奶加麦圈的速度也明显变慢了,奥卡心头闪过一丝明悟,克莉丝汀一直在等他们。
“砰!”克莉丝汀被一声奇怪的响声吓了一跳,然后她看到一只穿戴整齐的兔子在早餐碗前跳起了踢踏舞。
这只打着精妙领结的兔子一场舞罢,从容取下了头上的礼帽,开口说话:“克莉丝汀小姐,请原谅奥卡先生对您和您的朋友做出的冒犯,他只是个无礼之徒。”
克莉丝汀噗呲一下笑出声,然后迅速地重新崩起脸,可惜嘴角的笑意出卖了她的实际心情。她转头看向了站在一边的奥卡,对方手里的魔杖还指着那只兔子。
“史密斯先生的魔法水平真的不错。”克莉丝汀装模作样地说着,不过以她的声线来说这话显得奶声奶气。
没想到一个小小的障眼法就能取得不错的效果,奥卡内心偷笑了一下,让那只兔子变回一张餐布:“艾伦已经原谅我了,我们去吃个早饭,然后上变形课,一起吗?”
她从不算太矮的椅子上蹦了下来,说道:“先别得意,我还有点生气呢,先记账。走吧,一起去礼堂。”
奥卡和艾伦看了看蹦蹦跳跳的女孩,一点也看不出来这像是生气的样子,好歹是没蠢到直接说出这个事实。
去礼堂的路上,克莉丝汀开始了叽叽喳喳,她对霍格沃茨的建筑风格进行了评价,对此少有了解的奥卡和艾伦则完全插不上嘴,直到吃起了早饭,克莉丝汀才将话题转移到了如何欺骗分院帽上。
可能是三人在讨论违规校纪的话题时声音太大,路过的斯内普教授扣了赫奇帕奇五分,这让三个人在前往变形课教室的路上都非常郁闷。
“据说斯莱特林的院长平时都不会在礼堂吃早餐的。”克莉丝汀闷闷不乐地说着,手里还拿着学姐给的《霍格沃茨台阶和暗门笔记》。
艾伦手里也拿着这份笔记,这是赫奇帕奇专供,老生们为了防止新生迷路而制作的指南,奥卡虽然也收到了一份同样的笔记,但是对魔文理解深刻的他现在感应魔力的能力是怪物级别,基本没有哪个台阶能对他进行恶作剧,于是就没带。
“可能他今天心情很好吧,所以来礼堂。”艾伦郁闷地说着,被扣5分让他们赢来了来自学长学姐们的“和善”目光,“我看他扣了我们分数以后嘴角都翘起来了,这位教授有点恶趣味。”
奥卡没接这个话题,斯内普是什么样的人他也猜不透,毕竟换了个世界,那位冷酷与温柔兼备的混血王子还是不是那样就很难说了。
三人从礼堂到变形课教室一共花了十分钟不到的时间,这个时间让他们在看到变形课教室大门的一瞬间,脑子里出现了“上学期间再也不会迟到”的想法。
“这可是我们第一次在魔法学校里的课。”奥卡对着克莉丝汀微微一笑,说着只有他们两个理解的话。艾伦明白他们的意思,不过对于这个出身纯血的小巫师而言,麻瓜的课和巫师的课都是上课,他也分不清有什么区别。
古朴而具有粗线条美感的大理石墙壁又一次给了两位麻瓜巫师不小的震撼感,以至于忽略了课堂里的桌椅老旧得缺胳膊少腿这个事实。
三人陆续走进了教室,此时教室里除了赫奇帕奇,就没有别的学生了,之前有些前辈说赫奇帕奇从不迟到,奥卡还觉得有些夸张,现在看来真的有它的道理。
除了闲聊的学生们外,还有一只花猫坐在讲台之上。
奥卡主动向花猫问好:“早上好,麦格教授。”
“你在干什么,奥卡?”克莉丝汀小声地嘀咕道,周围的赫奇帕奇也是差不多的反应,觉得奥卡对一只花猫行礼有些奇怪。
“早上好,史密斯先生,你是今年第一位看破我变形的新生,赫奇帕奇加十分。”花猫在一众小巫师倒吸凉气的声音中开口回答道。
猫咪从尾部开始充气,在三秒不到的时间就膨胀变色成——新生入学仪式上出现过的麦格?米勒娃教授,她表情依旧严肃,看着奥卡的目光则透露着审视。
奥卡鞠了一躬,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这次从周围传来的视线可就友善多了。
“赫奇帕奇今年来了一位不错的苗子,史密斯先生,我听邓布利多教授提到过你,他说你的魔咒课已经可以毕业,我希望你的变形术水准也不错。”麦格教授的声音古板认真,奥卡看到她的表情才确信她这是在开玩笑。
“我的老师教过我,变形术是一门复杂危险的魔法学科,叫我最好不要自学,而且即便是我的老师也没有麦格教授您这样的变形术水准,所以您不用特殊看待。”奥卡斟酌了一下,还是决定保持一个谦虚的态度。
“你的老师是个谨慎强大的巫师。”麦格教授点了点头,望向了前来上课的格兰芬多,他们似乎是花了不少功夫才找到了变形课教室,一个个有气无力的,所幸的是没有人迟到。
看了看两大学院学生的对比,麦格教授脸上的表情愈发难看起来,嘴角原本有些皱纹,现在更加深刻起来,就像即将爆发的火山上裂开的岩缝。
“格兰芬多和赫奇帕奇的新生们,听好了,这是你们第一节变形课,我是霍格沃茨的变形课教授麦格,在我的课上不允许交头接耳和小动作,因为你们要接触的是一门深奥的、具有相当危险性的学科!”
“米勒先生!”
彭吉?米勒尴尬地停下了动作,这位分院式上与奥卡有过一面之缘的小胖子正试图坐到奥卡身后,很不巧,他赶到教室的时候已经快要上课了,所以没能提前调整座位。
“麦格教授,我只是想和我的朋友坐一起。”小胖子摊开双手,无辜地辩解道。
可惜一本正经的麦格教授压根不在意他的回答:“米勒先生,麻烦你坐到格兰芬多的座位上,如果你想换座位的话我建议你下次早点赶到教室。”
一些小插曲过后,奥卡正式感受了变形课的课程,老实说,比他想象中的要枯燥的多。
第一节课教的内容不多,几乎没有讲什么原理性的东西,麦格教授让他们尝试把火柴变成针,这是几乎每一个新生都经历过的阶段,可惜在奥卡看来,这节课没有任何难度,只是对小巫师们魔力掌握程度的检验罢了。
在不涉及魔法原理的情况下,用固定的咒语对特定物品施加特定的变化,只要小巫师们不是对施法特别陌生,应该人人可以做到——奥卡原本是这么想的。
然而除了奥卡在第二次念咒就成功了以外,直到二十多分钟的课堂练习结束也没有其他任何一个小巫师完美达成目标,艾伦的缝衣针上有一个大屁股,而克莉丝汀的火柴只是变细了肉眼可见的一丝。
这就是新生们的魔法水平吗,奥卡有点难以置信。
对此,麦格教授没有表现出什么不满意,似乎她早就习以为常了,甚至给奥卡专门加了十五分以外,还给艾伦也加了五分,其他一些完成度尚可的学生也得到了五分的安慰分,让他们脸色都好了不少,暗示实际上麦格教授对于第一节课的教学效果是持肯定态度的。
“下一节课是什么?”奥卡抱着书问两位小伙伴道。
“半小时后上魔药课,我们得回去拿坩埚。”艾伦替克莉丝汀承包了课本的运输工作,同时回答了奥卡的问题。
克莉丝汀低着头显得有些沮丧:“我在小学的成绩很好的,没想到变形课会这么难。”
奥卡安慰她:“如果你多练习练习其他魔法,感受到魔力运行的规律,这种小魔咒很容易就办到了。”
“这种话只有你这种天才说的出来。”小胖子彭吉从一旁钻了出来,插嘴说道,克莉丝汀看他过来朝他翻了个白眼,自动走开了一个身位。
“你好!艾伦,我是彭吉?米勒!”彭吉没把小姑娘的嫌弃放在心上,热情地朝艾伦伸出了右手,而艾伦只好勉强和他握了握。
快人一步走到三人面前,拦住他们的去路,彭吉的胖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红光:“赫奇帕奇的几位,你们有兴趣加入我的社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