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的面色暗了暗,“臣的确是已经派人去刺杀过赵玉瑾,但是他身边有赵辛的暗卫在贴身保护,实在是不能的手。至于小女,从小性子顽劣,跟赵玉瑾和您都过不去,这您也是知道的,她哪里有这样的能力?”
赵玉铭看着左相面上的表情有些沉重,心里面倒是轻松了一些,其实实际情况他也不知道,只不过是根据暗卫带回来的情报给出一点猜测,想要敲打一下左庸罢了,看着他脸色变了变,知道自己的处境,这就是了。
“左小姐那边还是要左相多费费心了,毕竟我的母妃已经有些着急了,要是东厂的那些人出来做事,可能左小姐就不会这么舒服了,我这也是为我将来的皇后考虑,不想要她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什么事罢了。”
这一句话的威胁意味就更加的明显了,肯看了一眼左相有些难看得脸色,赵玉铭浅笑了一下,“左相公务繁忙,我也不能够耽误您为国效力。”
说着摆了摆手表示左相不用送自己了,叫着自己身边的人就从后面离开了。
“相爷,莫非是之前的事情,张贵妃那边已经查到了?”
小安子见赵玉铭走了,左相的脸色不太好,连忙从门边上走过来,帮着左相把桌子上的茶水换了,这才开口道。
左相听了这话,却是摇了摇头,他倒不觉得他们是真的查到了赵玉瑾没有被杀的原因,要是真的知道是因为左思思的原因,保下了赵玉瑾还把太子身边的暗子给解决掉了,早就开始怀疑自己,开始清除自己的势力了,不会现在还在这里跟自己费口舌,给他上眼药。
“张贵妃只不过是想提醒我,站定立场罢了。”
小安子听了左相的话,这才意识到,今天赵玉铭过来并不是什么莽撞的行为,而是故意来试探相爷的深浅的。
“那相爷,您的意思是……”
左相看了他一眼,倒是没有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不过叮嘱道:“把上一次参加刺杀的无关人士都处理掉,这件事情不能够露出任何马脚。”
小安子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也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左相端起刚刚小安子给自己倒得那碗新茶,端在手上晃了晃,看着茶叶在里面纷杂相逾,就像是现在的政局,乱成了一团。
要不是自己的女儿给自己来了这么一手,他还真不相信她一个丫头能有这么强的能力,竟然在他的手底下来了个狸猫换太子,让他现在都有些被动,不得不说,这算是一个意外。
但是……他现在倒不觉得这是件坏事,细细想来,张贵妃和赵玉铭的行事向来狠辣,做事根本就不留余地,自己就算是拼尽了全力保着他们上了皇位,最后估计也逃不了狡兔死走狗烹的下场,倒不如看看赵玉瑾那边……毕竟现在自己也算是对他有所恩惠。
不过,光光看着他们两个人可不行,左庸又想起了自己今天看到的密信,回鹘那边,现在倒是急切的想要一个能够接洽的人啊。
眯着眼睛看了看,又在自己的鼻尖闻了闻,左庸满意的点了点头,而后端着那碗茶在自己的嘴里抿了抿。
小安子只听他说道:“不错,果然是新泡的茶更好一些。”
趁着赵沧不在的时候,容俏正在跟着左思思学武功,虽然身手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学会的,但是学一点暂时的东西防身,她还是能够做到的。
想当年她在大学里面学过散打,在法制时代里面简直就是屠龙神技,但是现在还能排上点用场。
“不错,如果有人来用刀攻你的心脏,记得就这样提起左脚,右脚脚尖一转,这是最快的闪避方式,还能够接近敌人的下盘,给他致命一击。”
这么说着,左思思还不忘捞过来一个暗卫给容俏做演示。
容俏一边看着,一边照着学习,左思思发现容俏学东西奇快,很多东西都能立马掌握要领,动作也不拖泥带水,甚至可以算的上是利落。
“阿悄,你之前是不是学过武功啊,赵沧有教你?”
赵沧?怎么可能,他巴不得自己离这些刀啊剑啊的远一点,生怕自己卷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里面受了伤。
就连跟着左思思学习这些东西,赵沧在的时候她都不敢提,提了他指定不准。
“没有,我们家以前有个邻居会一些小打小闹,我跟他学了些。”
这么说着,容俏倒也是操练起来,她之前学的散打,因为很长时间都没有练了,很多东西都快要忘光了,但是左思思依旧能够在这套她从来没有见过的拳法上找到几分不同,两个人竟然变成了亦师亦友的关系,彼此互相学习,共同研究这些招式里面的技巧。
“主子,京城里面好像有些情况,东厂那边出动了不少人,正在往京郊的一处而去,说是发现了有人掳走了皇后,现在正派人去追呢。”
赵玉瑾本来坐在椅子上看着地图,听着左思思和容俏两个人的对话,还觉得有些闹中取静的意思,可听到沉思这么一说,瞳孔一缩,心里面立马活泛起来。
连披风都不带的就告诉沉思,准备两个人跟着他去探探风,如果真的有人把自己的母后从宫里面接出来了,不管他是不是心怀叵测,这都是他的一个机会,一个把自己的母亲接到自己身边的机会!
“可是主子,这如果是个陷阱……”
沉思还没有说完,就被赵玉瑾打断,“不管怎么样,我们都得去看看,你主子我的理智还在,派几个人暗中跟着东厂的人,去那边看看,如果真是母后,费劲一切心思也要把人给我救出来,沉思,你亲自去。”
“那殿下你呢?”
沉思听着赵玉瑾冷静的吩咐,心里稍稍安定下来,但是又担心赵玉瑾的安危,听着他的话,显然是想要让两个人分开行动,可自己可是他的贴身暗卫,不在他身边贴身保护着,万一出了什么事情,他可就是万死不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