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的就是你这些赵玉铭的走狗!”
“你……”
毕春没想到左思思一点面子也不给赵玉铭,完全不管现在谁才是真正的当权者,这个疯子!
“思思,回来吧。”
见左思思还要上前去,毕春连忙挡住了自己的一张脸,就当她以为这张脸也保不住的时候,却听见一旁沉默已久的萧皇后淡淡的道了一句。
萧皇后向来是仁慈的,这点左思思早就知道。她不是没有计谋,也不是没有本事,只是这性子太过温和,不够狠辣,要不怎么会走到这个地步,被张贵妃压迫了这么多年呢?
看着萧皇后眼睛里面明显的落寞,左思思想起了这好多年来萧皇后在先皇背后的默默付出,可是到最后什么也没有得到,连一个仆人现在都能随意的欺负到她的头上,任谁都会心有不甘吧。
左思思不再动作,却见皇后一步两步的向这边走过来,“毕春,你也跟了我这么多年了,现在张贵妃得志,你要投靠她,人之常情,无可非议。”
说到这里,萧皇后的声音仿佛还是淡淡的,可顿了一下,下一句却是带上了几分的愤恨,“沧冬,盛夏,华秋可都是跟你在一起这么长时间的人,你怎么下得去手……”
萧皇后说到这里,居高临下的看着毕春那张有些妖艳的脸庞,她记得当年毕春还是一个天性单纯的小姑娘,连给她上妆梳洗都有些不熟练,还是其他几个丫鬟一点一点教着她做的,她们可都是自己在闺房直接带过来的人,人心真是易变。
左思思这才想起,刚才萧皇后是自己梳洗,甚至连水都是自己倒得,原来是身边的其他几个丫鬟都被她害死了,怪不得萧皇后这一次也不饶她。
“你怎么能怪我!你们从出生就是贵族小姐,什么事情都不用干就什么就能够得到,可是我们呢?我们也想要更好的生活,我毕春长得可不比任何一个贵族小姐差,也比她们有计谋,有能力。”
这么说着,毕春仿佛是想到了什么,看着左思思的眼神里有着明显的讽刺和狰狞。
“尤其是你左思思,你只不过是靠着皇太后才能够在京城这么嚣张跋扈,只会打打杀杀。要不然今天怎么会被我骗到这里来?”
萧皇后显然是没有想到,左思思这次回来是被赵玉铭用计谋骗回来的,看着左思思的眼睛里有着显而易见的担忧。
左思思学着她之前安慰自己的样子,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里,紧紧地握着,却是回头看着在地下半倚着墙的毕春,冷哼一声:“你还真以为自己的演技很好?”
左思思一脸不在意的眼神显然是刺激了毕春的神经,“不管我演技好不好,反正你是上钩了,殿下一定会重用我的!”
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份上,左思思知道,这毕春这一次是不能够出这个门了,走到她的面前,笑了笑:“众人都在围捕赵玉瑾,却能够让你这个无品的宫女偷偷流出来报信,现在可是非常时期,依照赵玉铭的性格,进出皇宫的就算是一个猫狗都要查的明明白白,你是怎么出来的?”
有道:“皇后娘娘面前的宫女,竟然不知道这种关键时刻,作为奴婢就只能负责报信,最忌讳的就是瞎出主意,非礼勿言?”
“更重要的是……”
左思思在她的身上流转了一遍,“禁的皇后的奴婢,穿的不怎么好,但是脸上擦的倒是白是白,红是红,用帕子擦一擦还能擦下粉来,倒是精致的很。”
毕春的心里咯噔了一声,忽而想起左思思之前给自己递帕子时候的样子,当时她还在心里嘲笑,这些世家小姐不懂人情世故,是有多么的好骗,可是现在看来,她根本就是在一开始就明白自己的意思。
“你……故意递给我帕子?”
左思思歪着头,没有想要跟她继续说下去的欲望,她不仅故意递给她帕子,而是还是故意跟她共同乘坐一匹马,闻了她龙涎香的味道。
毕春看着左思思鄙夷的目光,心里不断地往下陷。既然左思思知道了自己的意图,那她还要来这里的原因……看着左思思挽着萧皇后胳膊的那只手,毕春立马知道了,他们都被她给骗了,这根本就是她的阴谋,她这一次来就是为了萧皇后,为了确保萧皇后的位置,为了确保萧皇后的安全!
甚至于她知道萧皇后在冷宫中的位置,很可能和赵玉瑾来一个里应外合,那么救出萧皇后的可能性就大大增加了!
想到这一点,毕春惊恐的睁大了自己的眼睛,不,不行,她要把这件事情告诉殿下,殿下现在还不知道这件事情,殿下他……
这么想着,毕春的身子就慢慢的往后面诺,急切的想要打开身后的门,跑到赵玉铭那里,告诉他这里面的真相。
“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你觉得你还能走出这个门?”
眼看着毕春就想要大喊出声,左思思上去两下卸掉了她的下巴,而后一个扫堂腿把人给扫到了一旁。
“姨母,这个人毕竟是你带出来的,我……”
萧皇后自然是明白左思思的意思,要是在以前,自己手下带的人,自己自然是会护着的,可是面前这个残害了自己同胞的人不一样。
毕春微微颤抖着,摇着头看着上面的萧皇后,因为说不出话来,所以她的动作幅度更大了些,眼睛里面充满了乞求,萧皇后看着这人的样子,却一点也没有动容,只是淡淡的合上了自己的眸子,说了句,“处理了吧。”
处理了吧……这一句话直接给毕春判了死刑,还没等着她后悔自己所做过的事情,就见左思思从自己的袖子里面抽出一把细小的匕首,画面也永远停留在了这一刻……
“姨母,您没事吧,赵玉瑾很担心您,您快上去坐着,让我看看您的腿。”
左思思一点也没有给萧皇后逃离的机会,处理了手上的人,用帕子擦了擦手,继而回过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