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原本也看到娇娘跌了出来,可这是人家的事情,他一个暗卫肯定不会多管闲事,哪里想到自己夫人身手这么利落,连反应都没反应,直接就上去把这姑娘给接下了,自己要动作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这边赵沧还在哀嚎,马车里面的左思思等了一会,却是有些坐不住了,时不时地撩开帘子往外看一看,不知道容俏怎么去了这么久还没有回来。
“驿馆的人呢?来人也不知道招呼?”
正这么想着,只见几个人骑着马在自己的马车前停了下来,其中一个人拖腔拉调的朝里面喊着。
“自己是下不了马,还是走不了路,还得人家来招呼。”
左思思嘀咕了一声,为了保险还是放下了帘子,在京城里面像这种装腔作势的人多了去了,她向来看不惯,要是她现在在京城,一定下车好好招呼一下这位公子。
“麟儿,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出门在外要收敛着一些,这民间可是卧虎藏龙的很。”
左思思心里还没有诽谤完,就听见一个苍老而阴森的声音响了起来,令她心里一动,随即撩着帘子的一角,小心翼翼的往外面看过去,当看到那个男子玄色的衣襟时,不由皱了皱眉,“这不是我爹身边的那个谋士么,肖什么雄,他不好好在我爹旁边拍马屁,来这干嘛来了?”
“不知道客官您几位呀?”
一听到驿馆里面有声音传来,一个大汉领着几个小厮走了过来,那个被称为麟儿的公子冷冷的哼了一声,“你是眼睛瞎了,几个人你不会数啊?”
你是喉咙哑了,几个人你不会说啊……左思思冷嗤一声,在心里回道。
梁铮本来今天的心情就不好,看着马上这个公子一副瞧不起人的嘴脸,手里的拳头紧紧的握了握,脸上的肌肉一瞬间绷紧了,可随后又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还是松了下来,拉下脸道:“给这五位客官准备一下房间,五位客官里面请!”
这边梁铮刚把这五个人迎了进去,容俏就和他们擦肩而过的带了几盘点心出来。等到容俏走过去之后,肖无麟嘴巴勾了勾,斜过头来看了容俏的背影好一会,这才跟着自己的父亲去了三楼的房间。
“你在看什么呢?”
容俏拿着几样糕点来到了马车上,却见左思思揪着娇帘一个劲的往驿馆里面看,也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好奇地问道。
“容俏,离那几个人远一点,那个人,好像是我爹的手下。”
左思思把目光收回来,一字一顿的说道。
左相的手下?容俏可还记得,当时她问左思思和赵玉瑾的事情时,赵沧提过,左相是二皇子赵玉瑾那一派的人,如今左相的手下跟她他们同时住了一间驿站,这会是巧合吗?
想着容俏点了点头,她也该回去提醒赵沧注意一下才是。
“这边还有云片糕呢,这是有了口福了。”
这么说着,左思思直接把盘子从容俏的手里面抢过来,一手端着盘子,一手将一片云片糕放在嘴里面咀嚼。
“你慢点吃,这些都是你的,可没人跟你抢。”
容俏看着左思思的样子,笑了笑道。反正在过来的路上,她该尝的都已经尝过了……
“那人究竟是?”
容俏还没有问完,左思思就挑了挑眉头,认真说道:“这个人好像叫什么肖雄,一直都在我爹底下当谋士,反正我回京的时候就有这个人了,他每次都能给我爹出些馊主意,我爹也挺喜欢他,不知道这次怎么舍得把他给派出来了,反正万事小心为好,这人可毒着呢。”
心里一直回响着左思思的话,容俏回到房里一时间竟没发现在桌子前面等着她的容衡,直到容衡咳嗽了一声,容俏这才反应过来般的,瞪大了眼睛到了声爹。
“古人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这女儿家心思倒是越来越重了,连屋里多了个大男人都没看见?”
听着自己爹爹的调侃,容俏有些脸红,她也不是没看见,她只是以为那人是赵沧,所以一时间没有注意。
“爹,你倒是越来越学会欺负女儿了。”
想着她爹在云平镇的时候,也是完完全全一个看似严格的好父亲的形象,可自从自己嫁到了赵家,就完全变了副样子,她倒是觉得,他爹能够教出赵玉瑾这样的学生,情理之中了。
京城……容俏不知怎么的,就把自己的父亲跟左相联系在一起,不知道他们两个人有没有见过,也不知道左相的下属,能不能认得出自己的父亲,又或者,他们就是朝着他们这一边队伍来的,只不过让思思识破了?
“爹,你跟左相之前有过交集吗?”
“年轻的时候倒是见过左相几次,但他当时还没有达到这么高的位置,是个世家大族的嫡系子孙罢了,官职在我之下,但为人……我不怎么看好,你怎么突然间问起这个来了?”
容衡知道,依自己女儿的性子,不可能无缘无故的问起朝堂上的事情,于是示意她做到自己前面来,说清楚。
“左相的谋士里面好像有人叫肖雄的,刚才也来到了驿馆,一行只有五个人,不知道是不是冲着我们来的。”
对于自己的父亲,容俏没有什么可隐瞒的,就把自己知道的信息都说了,也好让自己的父亲判断是否要露面。
经过这一个多月的帮忙,赵玉铭那边早就有探子汇报,早些年销声匿迹的陆侍郎,现在正帮着赵玉瑾准备夺位呢。赵沧从小就在云平镇长大,京城里认识他的还真没有几个,但是容衡就不同了,想当年在京城闹了那么一场大的风雨,谁不想认识他都难。保不准他不认识肖雄,可这肖雄之前仰慕过自己爹爹呢?
“是他自己说,他是左相手下的谋士?”
容衡现在手中没有暗卫,不像赵沧一样,找人一查就知道真假,他要通过真实情况来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