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铭听了张贵妃的话,在张贵妃怀里本来愤懑的那张脸,却扭曲般的勾了勾唇,说不出来的诡异和危险,但是只顾着心疼自己儿子的张贵妃哪里会发现。
“额娘,现在我亲手培养的暗卫没了,东厂那边的那些阉人根本就不听我的话,照这样下去,我还没有找到赵玉瑾那个贱子,说不定就被他给杀了。”
张贵妃听着赵玉铭的话,眉头皱了皱道:“胡说些什么,东厂那边额娘自会处理好。不给他们点颜色瞧瞧,还真的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也不想想当年先皇想要取消东厂,是谁在耳边吹风把他们保下来的!”
说着,袖子里面的帕子使劲的缴了缴,脸上有了几分暗沉和毒恨,“至于皇后出的那个小贱蹄子,不怕他不现身,毕竟整个皇室现在都在我们的掌控之下,最重要的是,林彦那个贱人还在我们的手上,他不可能连自己的母亲都不管,你只要好好的看着那个女人,找人保护好自己就行。”
赵玉铭看着张贵妃,嘴巴张了张似乎还是想要说些什么,却听外面的婢女过来通报,说是东厂的厂公来坤宁宫求见娘娘,只好任由着张贵妃叮嘱自己几句然后离开。
张贵妃走后,赵玉铭看向她离开的方向,眼底却是一片的昏暗。
“娘娘,您真打算对付东厂的人?”
身旁的红英跟在张贵妃的后面,亦步亦趋,小心翼翼的问道:“娘娘,您真的准备对付东厂的公公?”
红英是张贵妃面前的老人了,是张贵妃在府里做闺女的时候就跟着她的,自然是可以稍微的放肆一些。
张贵妃听了红英的话,脚步却顿了一下,笑了笑,“我们现在除了东厂还能靠得住谁,左相?还是禁卫军?”
继而看着红英嗤笑一声,“那都是些见风使舵的东西,但太监不一样,他们是狗,狗可是要选主人的,但是人可以做主人,你可明白?”
红英点了点头,但是面上显然还是有一点不解,“那殿下那边,您是准备……”
张贵妃笑了笑,“铭儿可是我的儿子,我还能不了解他?现在羽翼还没有丰满,他就已经有了想往外飞的意思了,必要的时候还是得让他知道,这天下可不是那么好打的,他的额娘也没有那么好哄骗。”
说罢就抬起了步子,往自己的坤宁宫走去了,红英低着头跟在后面,受教的点了点头,这一次的确是殿下过分了些,根本就没有管娘娘的再三叮嘱,还没有搞清楚真假就派人去杀人,现在倒好,现在把人都搭进去了,没有了这些人,还用什么跟先皇之前的那些暗卫来对抗?
贵妃娘娘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把暗卫给暗地里拉拢起来,交给了殿下,殿下这个做法,也实在是让娘娘有些寒心了。
“奴才参见娘娘,娘娘吉祥。”
张贵妃还没到宫里呢,就听到了门口人的话,笑了一下,上去让他起身,“邪云啊,你可是好长时间没来本宫这里坐坐了。”
“娘娘这话倒是不对了,要是不得娘娘的召见,奴才哪有机会见到娘娘您的尊荣啊,这可是奴才的荣幸。”
张贵妃一边跟邪云往宫里走着,一边笑道:“这么长时间不见,你那嘴上的功夫可是又长进了不少啊。可不是本宫亏待你们,先皇在世的时候你们也知道,我为了保住你呀,也是迫不得已才不召见你们的。”
邪云穿着一身暗紫色的长袍,跟之前的长盛不同,他长相还是有些俊美的,只可惜了是个太监,要不然还不知道要迷倒多少少女,当初张贵妃答应帮他,不得不说,这皮囊上也是占了不少,只不过这好多年过去了,面相上看,这人还是老了些。
“娘娘不必说,奴婢都明白,这不,娘娘一说有急事,奴才立马就过来了。”
张贵妃看着邪云的眼睛里带了淡淡的欣赏,不得不说,这些阉人做事情倒是滴水不漏,知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
就像这一次,赵玉铭又去找了东厂的人来,邪云一想就知道是调查赵玉瑾的事情,从长盛这边他知道,等到东厂的人到了的时候,暗卫们都已经死绝了,现在赵玉铭找他们,肯定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况且赵玉铭上一次动用暗卫,张贵妃大发雷霆……
在心里简单做了个掂量,邪云就往张贵妃这边来了,不管怎么说,现在掌握权力势力的人,是张贵妃跟左相,现在的这位自封的天子,说到底,还是小了一点,难当大气。
‘娘娘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奴婢一定竭尽所能。’
邪云扶着张贵妃入了座,就站在旁边低了低头,说道。
张贵妃看着旁边人那副毕恭毕敬的样子,又在余光中看了一眼红英,这才把目光转了回来,端起自己面前刚刚倒得茶水,说道:“要是说事情的话,还真是有点小事需要你帮个忙。”
张贵妃也不跟他打哑谜,毕竟养了这么久的棋子,就是用来用的。
“赵玉瑾已经在京城了,想来你这里的消息也灵通。”
张贵妃斜着眼睛去看身前的人,见他的神色不动,于是道:“我倒是不需要你把他给我捉回来,谅他现在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但是左相的女儿左思思,可是有些耽误了我的大事。”
张贵妃把自己手里面的茶杯放下,用帕子粘了粘嘴巴,轻描淡写的说道。
“你也知道,左相虽然跟本宫是联盟的关系,但毕竟是个掌权人,我们的关系需要稳固一下,左小姐就是我们之间的纽带,现在人在赵玉瑾那边,难免左相会有什么别的想法,我希望你能够想尽一切办法把人给我带回来。”
邪云的面上依旧是淡淡的,只是在听了贵妃的话之后,点了点头,“奴才明白,娘娘吩咐的事情,奴才一定在最短的时间内给您办好,请娘娘放心,只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