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浅的院子里,来了很多人。
君弓卫进来之后就很狐假虎威的坐了上座。当然这是他谦让宁昊,宁昊假意谦让的后果,宁昊可不是傻子,他知道君弓卫好糊弄,君浅可不好糊弄。
但是宁昊的这个举动,君弓卫看在眼里,觉得是宁昊给他面子,所以今天这事,他心中想着一定要给他办好咯。
君浅一看这场面,心中就有数了四五分。一一看过众人,也不说话。
倒是那个君弓卫忍不住了:“君浅,看见我还不行礼。”
君浅讽刺的笑了。
“你笑什么?”君弓卫还没有自觉问着。
看着这个君弓卫想要那她开刀。这样的人,要是真的做了君家的族长,别说会不会败家,君浅就想知道,整个君家能在他手里支撑多久?
“我不能笑吗,这是什么规定?”
“你……放肆,你还不对我行礼。”
君弓卫嘴上功夫当然是比不过君浅的,反过来,君弓卫要叫君浅行礼。
君浅越发觉得这个奇葩,奇葩就奇葩吧,还给她碰上了,遇上这样的奇葩,君浅好像有些强迫症,就想治治他。
“你是什么人?我要向你行礼?”
“我是代理族长,当然要向我行礼。”君浅大概也明白这人想要先给她来个下马威,然后估计好要叫她做事,这样让她做事事情就会顺利很多。
“我怎么不知道你是代理族长,族长是我爹,我爹爹已经回来了,怎么你还是代理族长?这大白天的你就做梦呢。”
“你,放肆,我这个代理族长是你爹亲自选的,你想违抗你爹的命令?”
“笑话,我爹爹从来不勉强我做我不喜欢的事。今天别说你不是族长,就算你是代理族长,那又如何,话说回来,你这个代理族长,信物呢?”
“什么信物?”君弓卫瞬间顺着君浅的思路走了。宁昊在一旁听了扶额。
“族长,正事要紧。”宁昊提醒着君弓卫。
“哦哦,正事,正事。”君弓卫反应过来,刚想出声,就被君浅打断。
“殿下,我尊称您为殿下,虽然你娶了我妹妹,但是你可不姓君,在君家这种立族长的大事上,没有你说话的余地,请你认清自己的身份。”
一句话当场就让宁昊把脸拉了下来,就是因为知道君浅难对付,才会拉了君弓卫过来。没想到君浅一点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还有你,先继续我们之间的话题,信物呢?没有信物也好意思说自己是族长?要是像你这样,人人都能说自己是族长了,那到底要听谁的?君家还是君家吗?”
“你!你!你!”君弓卫你了半天也没说出来后半句。
“总之今天,殿下是来我们君家要赔偿的,我们君家亏欠了他,必须要给他赔偿。”君弓卫把来意说了出来。
“呵呵……”君浅冷笑。
“你什么意思。”君弓卫这会也听出来了君浅是在讽刺他,已经从主位上站了起来,来到了君浅的面前,论个子,君弓卫确实是比君浅高了一个头,这会君覃卫像是找到了优越感,居高临下的看着君浅。
君浅反手走到宁昊的身边。
“看来今天,是二殿下有事来找君浅?”
宁昊点点头。
“哦,二殿下有事找我,那你去找君弓卫做什么?你若是觉得他能够为你解决,你找他就好了啊,怎么他解决不了要来找我?还有什么事是他解决不了的,他自认为是族长,无所不能的族长呢。”
宁昊皱眉。心中有些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感觉,他是不是这个决定有些仓促?这样找来君弓卫,他的身份本就尴尬,何况碰上君浅?这会反倒是被君浅拿着君弓卫的身份来奚落他。
不过,既然如此,也只能硬着头皮,让那个蠢货发挥县作用。
“君族长,你看这……”宁昊不正面回答君浅,就咬着君弓卫。
君弓卫这会发现,他揽下的原本信心十足的差事,也不是那么简单的。
“我们君家亏欠了二殿下,我们赔偿也是应该的,君浅,你别得理不饶人。快把剑谱拿出来,赔偿给人家。”
君浅翻个白眼,你个蠢货,还得理不饶人呢。等等,他刚刚说剑谱,剑谱。呵呵,这可真是有意思啊,连宁昊都正大光明的打起剑谱的主意了。
“首先,我们君家哪里亏欠了他二殿下?倒是给我说说。
第二,什么叫我们应该赔偿的?我们到底是怎么应该法?
第三,为什么要用剑谱来做赔偿,你说你是族长,应该不会不知道这剑谱代表着什么意思吧?”
君浅尖锐的语气让君弓卫怎么能听的下去?
“这还要说的多清楚?我们君家的君梦。前前后后偷人,人都给她丢尽了,人家二殿下三妻四妾怎么了,男人哪个不是三妻四妾的?她忍不住寂寞去偷人,还有理了?这还不要赔偿?”君弓卫一下直着嗓子吼了出来,连院子外面的人头探头探脑了。
宁昊还是在品着茶,什么话都不说。
君浅真是给这人说楞了。
“得了得了,这人啊,是你带来的,你带回去吧,你管你答应了他什么,那是你的事,不管我的事,跟我没关系,你们走吧,我还要养伤。”
君浅已经不耐烦跟这人说什么了,要打发他们走。
“你干什么?我是族长,你这是以下犯上。”君弓卫这会还沉浸在族长的角色中。
“你是不是族长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知道我爹是族长,我爹还没死呢。你又拿不出代理族长的信物,我干嘛要听你的,你爱哪去哪去,别在我这里待着,一会我师父回来了,他就不是这态度了。”
君弓卫这会想起来君浅还有个牛人师父,他刚来的时候怎么没有想到呢?这会吓得一下子冷汗都出来了,刚刚他是不是对着君浅吼了?会不会被他师父修理?一下子冒出来一个比宁昊身份更加贵重的人,他瞬间又怂了。
“这个,二殿下,我们还是先走吧,我们再想想办法。”
宁昊似乎对他这么快认怂也感到惊讶,不过想到君浅的师父,倒是理解了君弓卫,虽然这人让他看不上眼。
“你先走吧,我找君浅还有事。”
听到宁昊不追究之前他保证过的话,还让他先走,他可是溜得比谁都快。
“君小姐好计谋,这么快就搞定了君弓卫。”
宁昊什么时候也变了?这是君浅明显感觉到的。
“是吗?我怎么觉得我完全比不上殿下呢?胡说八道之后,骗他答应你保证能帮你办好事,如今还让他觉得欠你人情,这完全是高手中的高手啊。”
君浅还是习惯跟这样的人讲话。
“那么我们就来聊聊正事吧。”
君浅依然不开口。
“对于君梦,成亲前的事情你也知道,但是对于成亲后,重蹈覆辙,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宁昊这是傻了吗?还把问题丢给她?这样的话,她不讽刺他一把都对不起他。
“成亲前,我失忆了,成亲后我已经不在君家?殿下是想问什么?对于她的事情,我想殿下不是应该比我清楚吗?”
“是,但是我么有想到她是这种人,成亲后,她还是在偷人,难道王妃的位置她还嫌不够吗?你笑什么?”
“我没笑什么,只不过,殿下,你这是在和我诉苦吗?还是说为这,你要赔偿?”
宁昊被她说中了心思,老脸一红。原本他受了要挟,三天之内要拿到剑谱,但是他没有什么理由,对于君家来说,他明白,他只是个外人,如何能有理由拿到剑谱?只能由着君梦这件事来沾点边。牵强的就来了。
恼羞成怒:“这难道不应该你们赔偿吗?我这带了这么久的绿帽子。”宁昊耻辱的已经要恨不得钻到地下去了。
君浅笑了,大笑,捧腹大笑。
“有什么好笑的,这还不都是你们害得!”碰,宁昊被君浅的发笑惹毛了。一拳砸在桌子上,檀香木的桌子壮烈牺牲,像是君浅也如桌子一般。
君浅笑了一会,收敛了笑意。
“我说二殿下,我怎么发现我从来没有认识过你?原先我还认为你不是这样的,现在觉得你也就和一般的额市井流民一样,哦不,市井流民的婆娘偷了人,打一顿了事,至不挤也不会拿着这件事情当把柄跑到娘家来要求赔偿,而殿下你,六市井流民也不如。
市井流民还能看好自己的婆娘,你身为二殿下怎么自己的婆娘的都看不好?”
宁昊被君浅堵住了口气,确实,这件事情他不占理,说出来,还真是丢男人的脸。
不过君浅可不准备放过他:“这君梦当初可是你自己选择的,当我成为你们的绊脚石的时候我也是成全了你们,还专门去请了圣旨,你还有什么不满?成亲之后,成亲之后也是你们过你们的日子,你找女人,她找男人,你们还真是绝配。”
“我身为一个男人,三妻四妾是应该的,可是她不应该去找男人。”宁昊怎么可能说出真正的原因?
“找你这么说来,那我问你,你那个多女人,每天换一个都不要紧,但是她们可不能每天见到你,药师她们空虚寂寞了怎么办?自然要找个男人,若你不去,当然是找别人了。”
“笑话,她们等着我是应该,凭什么要我们体会她们的心情。”
君浅发现她居然在和一个男人讨论这种问题,真是心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