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烈的自责也让我的心有如毒蛇在啃噬着……
“啊……”秦虎痛苦的惨叫再次凄厉的传来。
我咬牙握紧了‘玄天剑’,在一下秒快速出手,一剑刺向秦虎的要害,再手挽剑花,将缠绕在秦虎身上的蛇,一一挑下,斩杀。
“秦将军,你走好!”我在心里默默祈祷。
倒下的秦虎,在最后一刻,还朝着我露出了一丝充满感激的笑意。权力的斗争如此惨烈,看来我注定是难以独善其身了。
“大胆!皇上在此,柳冬至你竟敢当着皇上的面杀人灭口?”王大人跳出来指着我大声的叫嚣道。
“王大人,什么叫杀人灭口?我这么做,是在诛锄异己!王大人难道也想尝尝我‘玄天剑’的锋利?”我冷哼一声,恶狠狠地瞪了王大人一眼,用‘玄天剑’指住他。上次他想烧死我娘的帐,还没跟他算,他这回又自动送上门来了。
“你……你……你想干什么?”王大人被我吓得不由退后了一步。
左右的侍卫一愣之后,迅速站到祈戾天身前,拔出佩刀,虎视眈眈地望着我。
“‘归一公主’,你何故杀了朕的人犯?你的身手也果然怪异。”祈戾天故作不解的问道。
“皇上,你不就是想知道哪些将士失踪的下落,至于如此作践自己的勇士?我这么做,只是不愿意让他们看见壮士受辱!将来有一天身处险境,想到今天的秦虎,兔死狗烹的悲观心态对启圣国也很不利!”我淡淡地说道,说完蹲下身子掩了秦虎死不瞑目的眼睛,顺势巧妙地抹去了,秦虎用血手指在地上写的字。然后站起来无所畏惧地直视祈戾天。
听到我的话后,用刀指着我的一排侍卫紧绷的脸上均露出了感激之情。
片刻后,祈戾天长吁一口气叹息道:“这秦虎不愧是我启圣国的勇士!厚葬了吧!不过,墓碑上不要留名。”难以掩饰的落寞,从他眼中坠落……
“皇上,我可以帮你找到那些失踪的将士。”我大声说道。
祈戾天不解地望着我,眼中深深的忧郁像深井一般摄人。
“但是……皇上,你必须答应我,南擎的往事既往不咎。我们一家远走他乡,不会为难于你。”当着这么多侍卫的面,我也不便把话说明。
祈戾天质疑地目光在我的脸上停留了数秒,点了点头。“看来,‘归一公主’都知道了。”
“皇上,冬至知道了,只是天下人未必知道。”还剑入鞘,我意有所指地说道。
“朕从来没有与人讲条件的习惯!‘归一公主’,事情还是一件一件的做吧。”祈戾天巍然起身,一甩衣袖,率先走出了天牢。
从天牢出来,再次见到我的女子别动队,竟然对她们产生了一种莫名的不信任。她们可以说是娇媚有余,狠辣不足。秦虎之死,让我不得不从简单的完成刺探情报,向更深处思考。
多年的习惯,让我每接到一个任务后,就一心想着怎样完成这个任务,其余的都不做考虑。看来这一次,我要对她们进行更为严苛的考验才行。必要时,我会考虑‘大换血’。毕竟,不合格之人的存在,除了关键时刻拖累别人外,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用处。
“皇上,启圣国可有将执行死刑的囚犯?”我找到祈戾天直接问道。
“‘归一公主’,你为何有此一问?”祈戾天正在批阅奏章,手上的动作未停,只是挑眉瞟了我一眼。
“冬至想借来一用。他们反正都是死,不如让他们物有所值。临死之前,可以当一回我的教材。”我不以为意地的说道。利用死囚做训练,在另一个时空,不过是件极为普通的事情而已。
“是吗?”祈戾天似乎也开始习惯我的出格言行,垂下眼睑思索着。
碧蓝的天穹,习习的暖风,让‘养心殿’里的金色装饰都像打了蜡一样晶亮。一身明黄的祈戾天微侧着俊朗的脸,片刻之间,有如雕塑般地静穆。
“好。”雕塑忽然开口,让我忍不住一个激灵。
“朕知道有一对死囚犯可不一般,是塞北国的枭雄,号称“赤练双煞”。不知你的什么“别动队”敢不敢动他们?”祈戾天似笑非笑的问道,很明显就有激将的意图。
“赤练双煞?”我低声呢喃着这个名字,其实不用祈戾天激将,我本就是想锻炼下我的女子别动队。
“‘归一公主’在外这么多年,也应该有所耳闻吧。‘赤练双煞’乃一对夫妻,男的叫铁中赤,女的叫练小鹄,都是江湖上一等一的好手。说起来,还是南将军在长岭之役前设计诱擒回来的。赛北国的国君玄秘曾经派人来,用千两黄金赎他们夫妇,被我拒绝了。”祈戾天言语中不面有些得意。
“为什么?有钱不拿。”我不禁嗤之以鼻,人是我爹抓的,他在得意个什么劲?
“千金易得,一将难求。放虎归山的傻事谁会做?”祈戾天淡淡地声线里布满了自傲。
看来我的别动队队员造化到了!往往杀掉的第一个人越凶,对她们的刺激就会越大,成功脱颖而出的机会也就越高。
“皇上把他们交给我,不觉得可惜吗?”我压抑住心中的喜悦,佯装不所谓的问道。
“哼……”祈戾天鼻子里哼了一声。“连鸡肋都不是的人,有什么好可惜的?‘归一公主’尽可随意。”
“既然如此,就多谢皇上了。”我略一欠身,客气地道了个谢。今日一番较量,我发现祈戾天的确是我有生以来,遇到的最强劲的对手。这个人的内心,也不是一般的强大。
回到集萃厅,我再次召集这二十名队员。
“一月之期临近,我要检验一下你们所学收否掌握。今日有一个绝好的机会,我将你们分成两组,每十人一组,如果你们不能成功地杀了‘赤练双煞’,就不要指望随我出行。”我冷然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