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鼓国之人尚武,民风剽悍。你们这样去可以收到以柔克刚的效果,还是可行。只是……”祈华轩挣扎着坐直身子,从怀里摸出一个金光闪闪地薄片。“这个东西你最好带在身上。我听说金刀门的几个掌门,几年,甚至十余年都不会见面的。平时各行其事。这个东西虽说不能瞒过那几个掌门,至少可以唬住那些小喽啰吧。”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我伸手接过带着祈华轩的体温的金箔,手指一阵颤动!
“墨升这个人可是出了名的狠绝!你们势单力薄,让他知道了你们的动机,想安全回来就困难了。”祈华轩不放心的看着我,眼中流淌着浓浓的不舍。
“你说的就是那个邪恶的钟鼓国的国君?”我饶有兴趣的问道。记得娘说他是个邪恶无比的人。
“邪恶?”祈华轩仿佛自嘲地一牵嘴角。“敌我争锋,我想不是变成孤魂野鬼,就是判官阎罗!”
够深刻!看祈华轩的表情,对墨升并无恶感,反而像是在说一位惺惺相惜的一位敌手。
“好了!你给我说了这么多。那我也给你讲一个肃清金刀门余孽的法子吧?”我附在祈华轩的耳边低声说道。
半晌后,“好计谋!”祈华轩抓住我的手,一脸惊喜地叫道。
就要分别了,我并不习惯这种被人牵挂的感觉,从来我都是独来独往,今天当然也不会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驻足。
“我走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我将祈华轩扶到一旁坐下,稍事安排,便毫不留恋的带着我的女子别动队员出发。毕竟我将要做的事情事关重大,关系着整个启圣国的未来,根本容不得我儿女情长。
一路上,我都心无杂念的试着调息新纳在体的内力,每一次都会得到意外地惊喜。这股内力的强大,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让我出手的速度,比以往的动作几乎要快上十倍!力道更是比我想象的还要好。
可是这内力也有让我烦恼的时候,有时候这条“大金龙”会像飞遁了似的荡然无存!有时候却又突如其来,所以常常状况百出,将这群姑娘吓得不轻。好在,我对于如何驾驭祈华轩新传给我的内力,也渐渐摸索出了一些心得。
厢车粼粼,一路进发。一路上,我的队员们都很兴奋。对于这些足不出户的女子们而言,新奇就是最佳的美餐!我想了很久,还是在踏上征途的第一天,就把‘清绝派’的内功心法教给了杜鹃,鸢尾,牡丹和蔷薇。至于其他队员,我并不像让她们接触核心任务,便在行进的间隙,督促她们进行一些搏击术的训练,毕竟防患于未然总是好的。
看临走前祈华轩那般慎重地叮嘱我,还将自己几十年的功力毫无保留地传给了我,我就意识到,这次任务完成起来绝对是困难重重。没有高端武器的配合,还带着一群没有什么战斗力的新人,想要完成任务,还要安全的带回我的队员们,我必须要好好想想对策了。
我坐在靠近窗帘口子的地方,一刻不停地打量着这一片陌生的土地。听杜鹃说,钟鼓国之所以叫钟鼓国,是因为有一座很怪异的山而得名的。这座山,山体黛青,像一只硕大的吊钟,山顶有一个像战鼓一样的巨石。巨石呈现出足有一个体育场那么大的,浑圆一体的白色岩石围成的“台面”。终年不见积水或是落叶。月圆之夜,有时可以看见光柱划破夜空,直透天穹。据说这里也是鼓国国君每年必到的封禅之所。
从钟鼓山下经过时正是早晨,巍然高耸的山势有一种磅礴的阳刚之气横亘天地。看见传说中的那块“鼓石”顶着红光,像一枚遗落人间的仙印,果然是不同凡响。
一路上我都研究着秦虎临终前写的“火鸟”二个字,究竟是什么意思?所谓强将手下无弱兵,秦虎如此刚烈,我爹南擎不知会有多凶悍?
多年“出任务”的习惯,使我现在的感官都较之平常更为敏锐。然而这一次却不同,我心里千头万绪,很难冷静的思考问题。除了祈戾天交代的任务外,我心里更想知道的,是我爹南擎的消息!还有‘长岭之役’的全部内幕。
较之启圣国,鼓国可以说是‘第三世界的国家’。沿途少有高屋大厦,行人的衣着也很简朴。但是男子都长得很高大,长手长腿,不苟言笑。这恐怕是他们长期生活在启圣国的阴影下的缘故吧。
在接近鼓国京都赫城的时候,我看见许多官兵正在拆卸一座外城的城墙。他们还真是奇怪!眼看要打仗了,他们不修筑工事,反倒拆起自家的城墙来了!
拆墙官兵大都是光着膀子,或是只着一件小褂,忙的满头大汗。这城墙想必是老化了。淡黑色的墙体,就连拉跨的地方灰尘都很少。兵士们在一个高鼻梁,黑肤色的武将指挥下,不断往牛车上输送城墙的砖块。一些年纪大点的就蹲在地上,用小锤砸开大坨的砖块,以便装卸。这些砖块比现代的要大上四五倍。砸开的砖块中间有一条三指头宽的‘白色带’,倒是很另类。牛车马车排了很长的队。
我们一直嗅着牛马身上传来的骚味前进。我不禁疑惑,如此繁重的体力劳动,他们为什么不让普通的百姓来干就好,而是白白浪费军队的战斗力?
进了赫城,经过考察,我找到了赫城较为偏僻的一家青楼——云雨居。老鸨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妇人,叫五婶。
牡丹站出来,很随意地给她表演了几个现代舞的动作,原本惨淡经营的老鸨眼中立即大放贼光!我与她很快达成协议,只要遣散这里原来庸脂俗粉,供应我们一日三餐的美食,所有挣到的钱便与她五五分账。老鸨喜出望外,自然乐得合不拢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