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云烟深处,我少有的沉默了。无处发力的觉令我很是懊恼。
“别急,看我的。”金锁说完捏着下嘴唇吹出一声怪异的口哨。不一会,水面上忽然冒出一个黑黝黝的鱼头来。唇边留着两根很长的须条。
“上去吧!”金锁对我笑了笑,摊开手。
“上去?”我不解地望着他。
“只有骑着这条黑鱼的鱼背,我们才能穿过这层有毒的瘴气。姐姐,你想放弃了吗?”。
“不。”我先前迈出一步,又踌躇起来。这身衣服怎么下水?回头时,金锁已经脱得只剩下一条底裤。“你在前面还是我在前面。”金锁笑着问道……
“我在前面。”我抱住黑鱼的头,金锁抱住我的蛮腰。我们一起深吸口气,黑鱼悄无声息地启动了……
水底的世界新奇无比,无数大大小小,五颜六色的游鱼在我们身前身后追逐着。摇曳的水草像一棵树那么大。大约潜行了一个时辰之久,黑鱼才缓缓地停了下来……
第一眼,我就被这里的景象点亮了双眼!原以为这个恐怖的岛上一定是寸草不生的不毛之地。再不就是毒虫遍地的荒岛。没有想到这焱岛居然是个鸟语花香,像伊甸园一样的世外仙境。叫不出名字的树木花草比外界的都要繁茂苍翠很多。高大树木,每一片绿叶都泛着油亮的光泽。浓荫下,白色的小花群星似的闪烁着。起伏的山峦像绿色的蒙古包一样养眼。在蒙古包之后,有一个尖锥似的山峰异军突起。定眼一看,根据周围的地貌判断,相信是一个死去的火山口……
“姐姐,走吧。这里只是上了岸,好东西是不会在这里的。”。金锁笑着说道。刚想前行,金锁忽然埋头在沙滩上。“姐姐,这里好像有很多人来过。”。
“哦!有这么怪的事吗?金锁,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我走过去好奇地问道……
“姐姐,你看。这里的沙滩明显陷下去这么大一块。而且我还发现了这个。”金锁向我扬着手中的小木牌……
接过一看,是一个刻着赵维达名字的军牌。我知道这个小木牌相当于士兵的身份证。属于作战之时‘牌在人在’的那种范畴。“还有吗?”我随口问道。金锁抬眼一看,说,“姐姐,那里还有很多。”。
顺着金锁手指的方向,果然见到密密匝匝的一堆军牌浮在湖面上。因为我们上岸的地方恰巧是一个回流的浅湾,一株水生的大树挡住了军牌的去路……
是什么原因让这么多战士死在这个孤岛上?随手将军牌放在树杈上,满腹疑惑地继续先前走……
果然有一条由人踩踏出来的‘路’。沿着这条‘路’,我和金锁从旭日东升,一直走金乌西坠,指导一座山梁挡住了去路,才找到一块岩石歇歇脚。一路上,我们四处瞭望。除了欣赏到连绵不绝的美景,还有不绝于耳的啾啾鸟鸣,什么都没有得到。金锁叫我等着他。很老练的去找到了些枯枝回来……
金锁放下枯枝,见我盯着他,几乎是习惯性地对我笑了笑。夕阳的金辉中,金锁整齐的贝齿白得发亮。他一按胸前的金锁,取出一个打火石来。又从背后拿出一路上捉住的野鸟。都被他扒光了毛,去了内脏。又从金锁里取出一点粗盐。就架起篝火开始烤小鸟。看着他做事流畅无滞,仿佛还很享受这样的过程。我烦躁的心绪稍稍宁静了些。
不一会,小鸟便烤熟了,香气四溢。金锁笑着递给我一只。“吃吧!”。
“金锁,你怎么一个人带着这么小的妹妹,住在没有人迹的山谷里?”忍了很久,我终于问道。
“金锁……。”我加大了声音。
“姐姐,我很困了。明天在说吧。”金锁的嘴忽然张得老大,足以塞进去一只鸡腿。
“睡吧。”原以为金锁是个胸无宿物的单纯孩子,没想到他还是个有故事的人。
夜里,即使我们的篝火燃得很大,浸人的寒气仍旧难以驱散。我索性坐起来,运气调养。金锁对这样的环境安之若素。他躺在星斗满天的夜幕下早已酣然入梦。均匀的鼾声真是让我羡慕。我肯定不可能像他这样睡过去……
在陌生的环境里,我的警惕性是很高的……
可是这一次我的举动好像不是那么明智!刚刚试过体内的真气运转自如,我可以随意调遣,正在暗暗窃喜之时。一丝赤热的红线就从小腹串出来,直奔我的诸多敏感区域!不好!照着祈华轩的说法,我迅速点了自己的穴道。可是这种解决的方式无疑是个笨办法。就像堵住了一条湍急的小溪,最后难免被小溪水冲跨堤坝。泛滥成灾的程度会更加明显……
燥热开始不断地呼啸。可以感觉到口鼻间呼出的气流变得灼热。手心全是湿淋淋的汗液,浑身犹如在蒸厢里煎熬!更可怕的是,眼前竟是些‘红艳艳’的幻象。这些图片即使我怎么甩头都挥之不去,反而在每一次摇摆后愈加清晰!
——没有一丝赘肉的颀长身子
……淡淡的体香
……销魂的眼神
……像浓雾一样可以吹散的氤氲气氛
还有……
“啊……”禁不住的一声嘤嘤还是不可遏止地溢出我的唇齿……
“姐姐,你怎么了?”金锁奇怪地望着我。火光前,金锁慵懒地醒来。他斜着支起上身,健壮的胸部轮廓像山体一般厚实。胸肌间的夹缝形成一道强烈的沟壑。眼一花,感觉自己与这个沟壑很有缘分……
“姐姐!”金锁抱膝坐了起来,偏着头看我……
我狂咽下去我那些欲望的浑浊,怒视着金锁。“睡觉!”。
金锁吃了一惊,疑惑地有看了我两眼,居然还是笑着对我说:“姐姐,我睡了啊。你也早点睡。若是找不到你要找的东西,我们就早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