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研归绝笔。”
“娘……”！拽着绢帕，我呼号着。
“皇弟，请回避一下吧！”朕有很重要的事要与冬至谈谈。
“是！皇兄，臣弟告退”祈华轩低头就退出了大厅。
看见他这副恭顺的模样我就来气。怎么好端端的一个人，做出这么奴才的样子？
“冬至，请看。”
回头时，祈戾天的手中忽然多了一块青黑色的东西。
“这是我们启圣国的虎符。”祈戾天挑眉说道。
“你给我看这个做什么？”还在气祈华轩的‘懦弱’，没好气地说道。
“只要你点头，你就是我们启圣国有史以来唯一的‘归一元帅’！”虎符在祈戾天的手中跳跃，却像一只困兽。
“归一元帅？这个名字倒是很好听的。”我不置可否地笑道。
“这么说，你答应了？”祈戾天的眼中放出精光。
“皇上，我对你们的战争不感兴趣。你留下我，还有什么事吗？没有事情的话，我可告辞了。”说着我就要往外走。
“等等。冬至，你看！”祈戾天咬牙举起了玉玺。
“冬至，启圣国的惨状你也看见了。如果你愿意留下，我……愿意让贤。禅位于你！”
我冷冷地望着祈戾天，忽然觉得这个姿势异常好笑。一手举着玉玺，一手握着虎符的祈戾天像个演戏的花脸，在做着造型！
我笑着向祈戾天走去，看见他的眼中依次闪过浓稠的神色。有渴求，更有难舍。有期冀，更有煎熬！
“我说过，这些都不是我关心的。”笑了笑，我拉开了房门。
“冬至……”祈戾天举着他的权杖向我追来。
拉开门闩，金色的阳光就将我包裹。在门口，意外地看见阴影中伫立的祈华轩。清减英俊的面容暗淡无光。
“冬至，不要走。不要走，好吗？”祈华轩的声音蘸满了恳切，像一个朝圣的信徒望着膜拜的偶像！可是他的大手，却很熟络地握住了我的小蛮腰。
身子猛地一颤，眼前忽然浮现出他直挺挺低跃下悬崖的瞬间……。
“好……”这个好字不经意地流出了嘴角。我的脸一片红霞……
“冬至，朕的江山都比不了皇弟的一句话吗？”极度挫败的祈戾天动摇西晃地掌着桌子，像一只受伤的熊伏在树洞上哀号！“皇弟，原来我一直看轻了你的能力！”
“拿来吧。”走到祈戾天身边，我伸出手。或许满腹韬略的祈戾天没有悟到‘千蒿撑船，一蒿到岸’的道理。才如此难以接受眼前的事实。其实，在指导柳研归的死因之后，又见到祈戾天愿意‘以国相赠’的壮举，再加上柳研归的遗言，我还是很像帮助启圣国，解除当前的危机。
祈戾天仰头紧闭双眼，向我摊开双手。
我只拿过那个可以调兵遣将的虎符，含笑望着祈戾天。
祈戾天感觉到玉玺尚在手中，诧异地盯着我。
“皇上，冬至说过。只做我愿意做的事。现在，你应该相信我对你的启圣国没有企图了吧？”抛着虎符，试着它的重量。
“冬至！”祈戾天的眉头蹙起，眼中泪光闪烁，绝处逢生的表情让人不忍卒读。
“不要太激动。记着，启圣国的皇帝还是你。”用虎符点了点祈戾天的肩头，我一笑而过。
第二天，祈戾天在左，祈华轩在右，陪着我走向点将台。所谓攘外必先安内，这一点，即使没有带过兵，我也是知道的。接连的败仗已经让启圣国的士气降到了最低点，急需鼓舞。
当我一站上点将台，原本沉寂不动的旌旗开始猎猎作响，在风中剧烈地抖动着。点将台下，黑压压的的将士睁开迷茫的眼睛望着我。
听完宣读使对我的任命后，我一言不发地挺直了腰身，俏立不动。直到感觉噪杂的声音彻底消失了以后，清了清嗓子。
“你们是谁？告诉我？”
踌躇一阵之后，点将台下传来没有底气且稀稀拉拉地声音“我们是启圣国的将士”
“再说一遍。”我喝道。
“我们是启圣国的将士。”这一回，声音就整齐多了。
“听不清楚。”我继续要求道。
“我们是启圣国的将士。”这一回，终于让我听见了他们的底气。
“好，我你们是谁了。我们在这里集合，到底为了什么事？”我接着发问。
“驱逐钟鼓国的军队！”
“大声点！”
“驱逐钟鼓国的军队！”
这一回，声音响亮震耳！我知道他们的斗志已经悄然产生，欣慰地点点头。
“那么。请回答我，我是谁？”
“归一元帅！”
“归一元帅！”
震耳欲聋的高呼响遏行云……
我满意地点点头。士气有了，接下来，我们需要一件事情振奋人心。
“元帅，就这么简单吗？”祈华轩微笑着望着我。高高的垫肩上洒满了金辉。
“你还想有多复杂？”我也笑着回答道。
“冬至，你穿上这身鲜花盔甲真是帅气十足！”祈戾天直直地望着我。眼中的神情很是复杂。
“是吗？”我垂眸看了看。“希望穿着这身盔甲的时间不要太长。”
站在城楼，不用眺望，就可以清晰地看见钟鼓国的军营扎在不远处的山脚下。蓝边红里的旌旗里，那个大大的南字异常扎眼。对面就是我爹率领的虎狼之师，我的嘴角牵出一缕不易察觉的笑。眼中聚集的寒光直射那个南字。
好像柳研归就是因他而死的吧……
“皇上，你又没有觉得他们离我们太近了？”我浅笑着问道。
祈戾天紧蹙眉头，闭上嘴唇点头。“是太近了。”
“明天或许他们会离我们远一点。我们下去吧。”心里有了主意，我走下了城楼。
换好夜行衣。浑身装备好祈华轩按照我的图纸打造好的怪兵刃。手肘，膝盖，脚尖全是精钢打造的尖刃。
“冬至，我陪你一起去。”祈华轩担忧地说道。
“用不着。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我怎么带这些将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