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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吕炳月得知二哥被害 郑天顺县城耀武扬威

紫蝴蝶为了躲避关东军的收编,和花鸡冠带着三道沟岭绺子的手下躲进了原始森林中,为了生存,在深林里,紫蝴蝶绺子建立了很多的密营,地戗子上盖满了厚厚的一层树叶,远处看去,很难看出是密营地,紫蝴蝶独自一人站在林中,花鸡冠带着两个小胡子走了过来。

花鸡冠:妹子,回山扫盘子的兄弟回来了。

紫蝴蝶:老家的山寨怎么个情况?

小胡子:小鬼子把整个山寨的房子都给烧了,一点有用的东西都没存下。

花鸡冠:他妈的,想不到这小鬼子连根拔,这口气实在是难咽。

紫蝴蝶:你们两个在偷偷的去趟县城,摸摸小鬼子现在的情况。

小胡子:是,当家的。

紫蝴蝶:去吧,千万别暴漏自己。

花鸡冠:妹子,咱把绺子里的人拉出去,和鬼子干一仗吧,要不实在憋的难受,这几天兄弟们在山上待着都闷死了。

紫蝴蝶:咱先把盘子摸清了,再商量个对策,给小鬼子点颜色看看,咱们的粮食还有多少?够不够这个冬天吃的?

花鸡冠:这些粮食还够吃三四个月的,可是在这山里存着也不好保管呀,一旦受了潮,粮食也会变质的。

紫蝴蝶:在冷冷,等下了雪这些粮食就没问题了,想办法咱们再去买点粮食储存起来,等开春时候再弄粮食就不好弄了。

花鸡冠:这好说,我带兄弟们去绑几户大户人家,吃的问题就解决了。

紫蝴蝶:现在老百姓的日子也不好过,能不绑票就不要绑了,去买点粮食吧。

花鸡冠:这样可不行,这不是吃老本吗?钱花光了那咱们的日子就更难了。

紫蝴蝶知道这次进山对三道沟岭的兄弟们是一个十分艰难的时期,安排两个手下去通化打探鬼子的情况,也是想做好跟鬼子斗的计划。

两名三道岭的小胡子化妆进了县城,在县城里两人将县城的情况默默的记在心里,中午时分,两人找了一个临街的饭店点了两个菜,刚刚动筷,门外走进来两个伪军打扮的人。

伪军:伙计,给我和兄弟弄点好吃的,来壶酒。

伙计:哎呦,是老总呀,您坐着,我这就去给你安排。

听见说话声,三道岭的两个小胡子觉得声音很熟悉,低下头吃饭,并用脚踩了一下另一个小胡子的脚。

这两名伪军中的一人看了看饭店里的吃饭的人,看到了背对着他们的一个人,这名伪军觉得这人的背影十分的熟悉,于是背着枪朝他走来,另一名胡子看到一名伪军过来,用筷子点了点桌子,背对伪军的胡子向伙伴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别做声。

这名伪军来到背对他的胡子身后,拍了拍他的肩头,小胡子没有办法回头看了伪军一眼。

伪军:嘿,真是王老弟啊。

小胡子:哎呦,这不是唐哥吗?穿上军装了真威风,你也吃饭呀,来来咱凑个桌一起吧,我请客。

这名伪军朝四周再看了看是否有其他的同伙,见没有他人就坐了下来。

伪军(唐):你看,到县城来了都是兄弟怎么能让你请客呀,这个东我来做。(压低声音)兄弟怎么还到县城里来了,不想要脑袋了?

胡子(王):这不快猫冬了吗,闲着也是闲着看看能不能做点生意。

另外一名伪军见自己的人遇见了朋友也走了过来。

伪军:班头,遇到朋友了?

伪军(唐):哦,这是我光屁股长大的朋友王老弟,这是我的一个兄弟。

胡子(王):哎呦,想不到唐哥升官发财了,快,这位兄弟你也坐,今天遇到了熟人,我请客,兄弟你喜欢吃啥?尽管点。

伙计端上来一盘菜和一壶酒走了过来,见伪军和两个人坐到一个桌子上,赶紧问。

伙计:哎嗨,老总你们是单独吃还是和您的朋友一起吃?

伪军(唐):放这吧,这账记我头上,回头一起算。

胡子(王):哎呀,这怎么能让你算,伙计,这账我来算。

伙计将菜和酒放在桌子上离开。

伪军(唐):来来,王老弟满上。

胡子(王):这酒我都戒了好长时间了,我给你和这位兄弟倒上。

说着就给两位伪军倒上了酒。

胡子(王):唐大哥,你这混的不错呀,穿上了制服还生了官,真让人羡慕。

伪军(唐):这哪是当官呀,就是跟着我们当家的在日本人面前当差,混碗饭吃,这可不像以前在绺子里那么快活自在。

说着端起酒杯来喝了一大口,另一个伪军也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片刻的功夫这壶酒就被喝光了,胡子(王)见没了酒喊伙计再上一壶,被伪军(唐)拦住了。

伪军(唐):算了算了,不喝了,喝多了脸一红要被罚的,伙计,给我这个兄弟来两块干粮。

胡子(王):哎,哪能吃黄面干粮,怎么也来碗白米饭呀。

伪军(唐):王老弟,进城来可不能随便叫吃的,现在不同以往了,这日本人订了一条规矩,只有日本人才能吃白米饭,满洲国的人可不能吃白米饭的,一旦被日本人发现了,肯定会给你定一个政治犯的罪名。

胡子(王):啊,还有这规矩?咱有钱想吃啥就点啥呗,也不是吃不起。

伪军(唐):不行了,规矩改了,咱们中国人的地位比日本人低一等的,这饭店都不敢把白米饭卖给咱们汉人,算了算了,这年头能填饱肚子不受饿就行,吃啥都一样。

胡子(王):想不到当差还是这样。

伪军(唐):当年在绺子里那还不是想吃啥就吃啥,啥时候受过限制,这年头能有酒喝就不错了。

伪军(唐)看了看自己身边的同伴。

伪军(唐):吃饱了,你就回去吧,我和我的朋友唠一会。

伪军:那好,班头,我走了。

伪军(唐):回去吧。

这时候饭店里没有他人吃饭,只剩下两个胡子和这个唐姓伪军,唐姓伪军也知道两人是来城里扫盘子的,于是压低声音和他俩说着。

伪军(唐):你们是不是到县城来踩盘子了?这个时候千万别进县城扫盘子,日本人看的太严了,尤其是这两天日本人查的更严,好像是上面要有人来检查。

胡子(王):我俩就是到县城里来转转,开开眼,我听说你们当家的带所有兄弟投靠了日本人?你们当家的一定在日本人面前很红吧?

伪军(唐):嗨,就那么回事吧,不跟当家的走,还不照样死在自己人手里。

胡子(王):啊,不会吧?人各有志,大道东南各走一方,这不是在理儿的吗。

伪军(唐):哼,有用吗?郑大当家的只顾自己的利益,反对的不照样死在石人岭吗。

胡子(王):哦,难道你们当家的能对自己的兄弟下手?

伪军(唐):哪有那么多兄弟的情意在,我们绺子的大炮手你知道吧?

胡子(王):我知道,他怎么了?

伪军(唐):他怎么了,他带着一些兄弟不想投靠日本人,打算另立山头,也不知道怎么走漏了风声,当家的当着绺子里的兄弟们,把大炮手还有那个教头吕炳武等二十多个兄弟全部做了,不跟当家的走能行吗?唉,这年头就是那么一回事吧,有今朝过今朝,活一时算一时吧。

胡子(王):真想不到会是这样,那毕竟是多年的兄弟呀,郑天顺当家的还能下得去手?

这时候,又有几名日本兵走进饭店让伙计弄吃的,看见了伪军(唐)和两人在一起吃饭,一个日本兵走了过来,伪军(唐)站立起来“啪”给日本兵敬了一个军礼。

伪军(唐):太君,你的咪西?

这名日本兵看了看桌子上的饭菜,看见了两块玉米面的干粮。

日本兵:呦西,你们大大的好,不吃白米饭,不是政治犯,呦西呦西,你们继续,黄面的干粮大大的好吃。

看到日本兵离开,伪军(唐)小声嘀咕着“黄面干粮好吃你们怎么不吃”。

胡子(王):唐大哥,你说上面要来人是什么人?消息可靠吗?

伪军(唐)打心眼的恨小鬼子,知道这两人是绺子里的探子,巴不得让小鬼子吃亏,看着小鬼子耀武扬威的就来气。

伪军(唐):上面来人的消息是真的,这几天日本人让我们治安大队的加强检查,发现可疑人员就抓起来,你们哥俩也别在城里待久了,该回去就回去吧。

胡子(王):我们吃完饭就出城了,没打算在城里待长时间的。

伪军(唐):我也吃饱了喝足了,你们也早点回去吧。

胡子(王):那我们走了,唐大哥有事就捎个信。

伪军(唐):行。

胡子(王)算完了账,伪军(唐)送两人,到了日本人桌子跟前,点头哈腰的。

自从郑天顺投靠了日本人之后,在县城也算是呼风唤云的人物了,在街上,郑天顺穿着黑色的伪军服带领着手下,三名炮手跟随在左右,街上的行人看到他们都躲开,尽量不去招惹他们找麻烦,看到一队鬼子走过来,郑天顺也是让开路,站在道路的一侧,让小鬼子的队伍先过,郑天顺带着手下来到飘香酒厂的店门口。

四炮手:大哥,听说这个烧锅的酒不错,咱弄点回去喝喝吧。

郑天顺:是吗?我怎么不知道这里的酒好喝。

四炮手:我听说日本人也喜欢喝他们的酒。

郑天顺:哦,那走,咱去尝尝?

四炮手率先闯进了飘香烧锅的店铺,老林头正好在店铺里,看见了有伪军进来,主动打着招呼。

老林头:哎呦,是老总呀。

四炮手:老东西,别废话,听说你家的酒不错,我们队长也来品尝品尝,品品你家的酒到底好在什么地方。

郑天顺背着手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二炮手和三炮手,老林头一眼就认出了郑天顺,想起了当年自己的老伴被郑天顺绑了票,死在绺子里的事情,恨的直咬牙,可是郑天顺却认不出老林头,也想不到一个堡子里的老头能到县城开烧锅。老林头根本不想卖酒给郑天顺。

老林头:几位可真不巧,店里的酒已经卖完了,要不改日再来?

四炮手:他妈的,老东西,有酒不卖留着下崽呀?你知不知道是谁到你的烧锅来了?我说出来能吓死你。

老林头:我怎么能不知道,这不是原来石人岭绺子郑大当家的吗?现在投靠了日本人当了治安大队大队长吗,大队长那几年绑了不少票,没少发财,也有不少人家没钱赎票妻离子散的,大当家的也算是绺子里响当当的人物。

四炮手:知道就好,把你家的好酒都拿出来吧,让大队长也品尝品尝。

老林头:你听不懂中国话吗?我都说了酒都卖完了,实在是没有酒招待几位。

四炮手:哼,老东西,你是真的糊涂还是装糊涂,大队长能到你家的烧锅来,你应该很荣幸,别人想请还请不到,你已经够有面子了,少废话,把你家压箱底的好酒拿出来,否则你这烧锅就别开了。

老林头:你这不是难为人吗?

不管四炮手和老林头怎么争执,郑天顺眼睛盯着柜台里的酒坛子,心想柜台里有酒就是不给喝,这老头也是不把自己当回事,这要是灰锵锵的离开这里,实在是太丢面子了。

郑天顺:算了算了,柜台里那么多酒,不让咱喝,咱就不喝了,这县城应该不止这一家烧锅。

郑天顺一句话点醒了四炮手。

四炮手:我就不信那坛子里装的是凉水。

四炮手说着进了柜台捧起一坛酒摔在地上,酒香立刻溢满屋内。

老林头:那是客户订的酒,今天就要拿走的,你还讲不讲道理了。

四炮手:老子就是道理。

吕炳亮听见前面的吵闹,赶了过来,见四炮手又要摔酒坛子,赶紧上前拦住。

吕炳亮:嗳、嗳这位老总,啥事发这么大火,有事好说有事好说。

四炮手:你他妈的是干什么的?

吕炳亮:哦,我是这烧锅的掌柜的,有事都好说。

四炮手:看到那位没?知不知道他是谁?

四炮手努努嘴,指向郑天顺,吕炳亮看了看郑天顺,又看了看二炮手和三炮手,一个也都不认识。

吕炳亮:看到看到,老总我还真是不熟悉。

四炮手:他妈的,这都不认识?看到哪位没有?他是县治安大队的队长,兼剿匪司令部的郑天顺司令。

吕炳亮:哎呦,原来是郑司令呀,早就听说了,一只想拜访郑司令,也都没到开时间,都怪我眼拙,慢待了几位老总,小的实在是该死,郑司令能到我的小烧锅来,多给我面子呀,我想请都请不来的。

郑天顺:恩,你小子年纪轻轻的,还算懂事。

吕炳亮:郑司令,有事尽管说,只要我能做的保证让司令满意。

四炮手:满意个屁满意,根本就没把我们当回事。

吕炳亮:哪能呀,不知道郑司令是否喜欢喝两杯,咱这有酒,我给几位老总拿两坛酒回去喝喝?

老林头:这酒都被订出去了,人家下午就要来取货。

吕炳亮心想这酒明明是没被订走,怎么说被订了那,心里一下子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但是这郑天顺也不是好惹的,还不如趁此机会巴结一下,或许能成为城里的靠山。

吕炳亮:哦,没事,让客户晚两天来取,郑司令百忙之中来一趟也不容易,不差这两坛。

郑天顺就想给吕炳亮一个下马威,将来喝酒也不用花钱的,于是就以查人为由,给吕炳亮施加压力。

郑天顺:我们可不是来敲诈的,我们要查查你这烧锅里有没有可疑的人,都有没有良民证,烧锅里有没有私藏武器,如果让我搜出来,哼哼。

吕炳亮明白刚才老林头得罪了郑天顺,郑天顺是故意找茬的。

吕炳亮:郑司令,咱这都是守法的良民,就是做点小本生意,怎么会私藏武器的,您那也别生气,以后您要是想喝酒了,打发一个老总过来,我都给您备着,保证是咱这里最好的酒。

郑天顺:你小子还是识趣,行了,我也不难为你了,我们最近刚刚清剿了周边的绺子,兄弟们都挺辛苦的,给我们弄二十坛好酒,犒劳犒劳兄弟们。

吕炳亮听了郑天顺的话,心里也是一颤。

吕炳亮:啊,好说好说,回头我就安排伙计给送过去。

郑天顺:你可听好了,这是犒劳剿匪的兄弟们,无偿被我们征用的。

吕炳亮:行行,这是应该的,这是应该的。

吕炳亮嘴上说是应该的,心里却是在心疼。

郑天顺:那好吧,我也替治安大队的兄弟们谢谢你这掌柜的了。

吕炳亮:应该的,应该的。

郑天顺带着手下离开了烧锅店铺。老林头见吕炳亮孝敬给郑天顺酒,心中十分不高兴,觉得这吕炳亮和老三吕炳月差远了,最起码老三吕炳月腰板硬实,不像吕炳亮低三下四,便想提醒吕炳亮,这郑天顺就是绑架吕炳义的胡子。

老林头:炳亮,你知道他是谁?这酒就是倒了也不能给他喝。

吕炳亮:林大叔,先别管他是谁,这些穿制服的咱能得罪的起吗?你老是越老越糊涂了,您说要是开始打发他们乐呵呵的,给他几坛酒就算了,这回可倒好,一下子损失了二十坛酒。

老林头:炳亮,他可是石人岭绺子绺子的胡子头郑天顺,别忘了是他绑了你的弟弟,让你二哥上山当了胡子,我的老伴也是被他绑的票,死在他的手里。

老林头说着老泪纵横哭了起来。

吕炳亮:啊,是吗?这回可好了,他当了治安大队的队长,我二哥也肯定在县城,哎呦,二哥知道我在县城开烧锅呀,怎么没来烧锅找我?

听了吕炳亮的话,老林头也停止了哭泣。

老林头:是呀,怎么没见炳武?

吕炳亮:不行,这酒我得亲自去送,好好打听打听二哥的消息。

老林头:炳亮,去了可别明目张胆的打听炳武的消息,这石人岭绺子已经进城好多天了,炳武不来肯定是有原因的。

吕炳亮:恩,我知道。

两名去县城打探消息的小胡子回到了密营向紫蝴蝶和花鸡冠汇报这次县城打探的情况。

胡子(王):当家的,县城的情况基本就是这样。

紫蝴蝶:知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要来县城?

胡子(王):这个实在是打听不到,嗳,对了当家的,我们在县城遇到了郑天顺一名手下,他是我同村的唐大哥,他说起了石人岭绺子的一些消息。

紫蝴蝶:哦,什么消息?

胡子(王):当时郑天顺要投靠小鬼子的时候,绺子有人反水。

紫蝴蝶:哦,有这么一回事儿?

胡子(王):绺子里的大炮手不想跟郑天顺走,想拉上一部分兄弟另立绺子,走漏了风声,被郑天顺把二十多人全部做了,护村队吕队长的哥哥也是反水人员之一。

花鸡冠:他妈的,这郑天顺为了当汉奸都不顾多年的生死兄弟之情,这他妈简直是畜生,等我碰到郑天顺的时候,我绝不会轻饶了他。

紫蝴蝶:这么看来,吕炳月还不知道他哥哥的事情,现在没有机会对县城里的小鬼子下手,正好咱们也别闲着,派出一部分兄弟,多买些粮食储备起来。

花鸡冠:妹子,你安排兄弟们弄粮食,我带几兄弟进趟县城。

紫蝴蝶:进县城干嘛?

花鸡冠:当然是杀鬼子呀,顺便把郑天顺的脑袋弄回来。

紫蝴蝶:现在县城查的这么严,不好下手,你们两个再回县城去打探消息,一定要打探出是什么重要人物要来县城,来县城的目的是什么。

胡子(王):好。

紫蝴蝶得知吕炳武被害消息,也不知道吕炳月是否知道,想把这个消息告诉给吕炳月。

紫蝴蝶:花大哥,我要去趟珠宝沟堡子。

花鸡冠:妹子,去珠宝沟干嘛?

紫蝴蝶:吕队长二哥的死讯他们未必知道,我也想看看吕队长能不能帮咱们收点粮食,就地储备,一旦粮食短缺,咱也能度过难关的。

花鸡冠:我跟你一起去吧。

紫蝴蝶:不用,我带上几个兄弟就行。

花鸡冠:你这样去,我很不放心,有我在身边,最起码能照顾妹子的,我可不想让妹子有个什么闪失。

紫蝴蝶:呵呵,花大哥,我在道上也不是混一天两天的,想打我黑手,那还真的好好掂量掂量。再说咱俩都走了,兄弟们也不行啊。

花鸡冠:咳,妹子总是找各个理由唐赛我,那好吧,路上多注意的,不行,就回山来。

吕炳亮想尽快找到二哥,于是带着两名伙计给郑天顺送二十坛酒,刚刚到治安大队的门口,就被站岗的人给拦住。

伪军:干什么的?

吕炳亮:哦,我们是县城飘香烧锅的,来给郑司令送酒来了。

伪军:行,跟我来吧,直接送到后厨。

吕炳亮和两名伙计跳着酒跟着这名伪军的后面进了院子,吕炳亮四周看着,有没有二哥。

伪军:你瞎瞧什么。

吕炳亮:嘿嘿,这位老总,你也是石人岭绺子出来的吧。

伪军:是呀,怎么的?

吕炳亮:我打听一个人呗?

伪军:打听谁?也是绺子里的吗?

吕炳亮:是呀,他也在你们石人岭绺子里的,叫吕炳武,他在这里吗?

伪军:哦,你说的是吕教头呀,他在山上,来不了了。

吕炳亮:我听说郑司令带着所有的兄弟下山了,怎么山上还有留的人?

伪军:他死了,埋在山上了。

吕炳亮一听二哥死了,一下子就蒙了,有些站不稳,眼圈有些发红,被伪军看了出来。

伪军:哎,我说你打听这个干什么?你和吕教头什么关系?

吕炳亮完全陷入悲痛之中,也没有回答伪军的话。

伪军:问你话那,你听见没有?

吕炳亮:哦,哦。

伪军:我告诉你,不该打听的不要去打听,事知道多了对你没好处。

吕炳亮:是,是。

吕炳亮忍着心中的悲痛,带领两个伙计离开了治安大队,回到了烧锅,进了屋子坐在凳子上呜呜的哭了起来。老林头见吕炳亮哭,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

老林头:炳亮,炳亮,怎么了?

吕炳亮:我二哥死了,我二哥死了。

老林头:炳武死了,炳武年纪青青的怎么死了?你从哪得到的消息?

吕炳亮:我去给治安大队送酒,打听下二哥的消息,一个原来绺子的人说二哥已经死了,埋在石人岭了。

老林头:没打听出炳武是怎么死的?为什么死的?

吕炳亮摇摇头。

吕炳亮:他们不告诉我。

老林头:也许是弄错了吧,别哭,等把情况弄明白再说。

吕炳亮擦了擦泪水。

吕炳亮:不行,我还要去趟治安大队,一定要弄清二哥的消息。

老林头:不行,不能去,你刚从那里回来,再去一定会引起怀疑,过个一天两天再说,这事不能那么急。

吕炳亮有趴在老林头的肩头哭着。

紫蝴蝶带着几名随从来到珠宝沟堡子,直接到孙家大院的大门前,跳下马来进了大院内,院内的长工一看就知道是胡子。

紫蝴蝶:你们的吕队长在哪?

这名长工并不认识紫蝴蝶,也不敢告诉吕炳月在没在大院。

长工:啊,我不知道呀。

紫蝴蝶:你们东家那?

长工:东家好像在。

紫蝴蝶继续向院内走去,迎面碰见了孙姑娘,孙姑娘也认出了来人是紫蝴蝶,担心紫蝴蝶来抢吕炳月,于是说了几句酸酸的难听的话。

孙姑娘:呦,这不是三道岭的大当家的吗?你到我家来干嘛?

紫蝴蝶:我是来找吕炳月队长的。

孙姑娘:你也是一个姑娘,上我们家来找个男人有点不妥吧。不会是要来找个相好的吧?

紫蝴蝶一听孙姑娘的话这么难听,很想掏枪把孙姑娘放倒下,但一想又算了,但是这口气得出,扬起手来就给孙姑娘一记耳光。

孙姑娘:你到我家还打人,我让你打,别人怕你胡子头,我可不怕。

说着上前就要和紫蝴蝶厮打,那名长工赶紧将孙姑娘拉开。

紫蝴蝶:要是按照我以前的脾气,我一枪就打碎你的脑壳。

孙姑娘:你打呀,你打呀,我才不怕你的。

吕炳月和屋内的孙老财也听到院内的吵闹之声,赶紧冲出屋子,看见了紫蝴蝶。

吕炳月:哎呦,蝴蝶当家的。

孙姑娘:炳月哥,她打我,你替我打她。

孙老财:丫头,你闹什么闹,越来越不像话了,当家的对不起,都是老朽对这丫头管教不严。

紫蝴蝶:好好管管你这丫头,再口无遮拦当心我打碎她的脑壳。

吕炳月:当家的,你看这事闹的,你也别生气,找我是不是有事?

紫蝴蝶使劲瞪了孙姑娘一眼,孙姑娘也使劲的和紫蝴蝶对视着。

吕炳月:当家的,这里不是讲话之地,跟我到后沟趟子吧。

孙姑娘:有话就在这说,难道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上门来勾引男人,要不要脸了?

孙老财气的狠狠地抽了孙姑娘一个嘴巴子。

孙老财:给我回屋里待着去,在胡乱说话我打开你的嘴。

孙姑娘见父亲也打了自己,捂着脸向屋内跑去。

孙老财:这丫头太任性了,当家的,老朽向你赔礼道歉,别跟她一般见识。

紫蝴蝶:你这丫头可不是一般的任性,要是这样下去总有一天......,哼,哼。

孙老财:我知道,我知道,我一定严加管教,炳月快和当家的去忙吧,我给当家的弄桌好菜,一会好了回来吃。

吕炳月让孙姑娘闹的很不舒服。

吕炳月:不用了,我们就在那边吃了。

吕炳月领着紫蝴蝶的手下来到珠宝沟后沟趟子的队部,遇到了马三炮、吴三虎和马老六等人,看到马三炮也在这里很是吃惊。

紫蝴蝶:咦,马大当家的,你怎么在这里?

马三炮也有些不好意思。

马三炮:阿,蝴蝶妹子,咳!我的大青沟绺子被灭了,幸亏吕队长收留了我,否则连吃饭的地儿都没有。

紫蝴蝶:你知道大青沟到底怎么样了吗?

马三炮:我知道,马老弟回来都跟我说了,我心里有愧呀,对不起我的那两百多个兄弟,当初要是听了妹子的话,大青沟绺子也许不会到今天这个地步,我也真的没想到在大青沟危难的时候,蝴蝶妹子还能冒死去增援我们,没让我那两百多个兄弟暴尸荒野,尸首分离,这个情我永远记在这里。

马三炮用手拍了拍自己的心口。

紫蝴蝶:这也没什么,虽说不在一个绺子里吃饭,毕竟咱都是道上混的人,也不能看着小鬼子祸害咱们。

吕炳月:蝴蝶当家的,你们在山里怎么样?

紫蝴蝶:我们这次进山也是事逼无奈,只有躲避鬼子的锋芒,才能保存下来,找机会一点一点的收拾小鬼子,。

马三炮:蝴蝶妹子,有打鬼子的活喊我一声,我也铁了心跟鬼子干下去,我要为大青沟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吕炳月:蝴蝶当家的,你们在山里有住的吗?缺不缺吃的?

紫蝴蝶:呵呵,这关东的山是咱的山,家也是咱的家,虽说是天当被地当床,也冻不死咱,也饿不死咱,虽然苦点这都不算什么,我这次来也是想求吕队长给我们帮点忙。

吕炳月:没事,蝴蝶当家的有话尽管说,只要我能办到的绝不推迟。

紫蝴蝶:呵呵,我喜欢和吕队长交朋友,爽快,够意思。

马三炮:嘿嘿,蝴蝶妹子我有句话也不知该不该说。

紫蝴蝶:哈哈,有话尽管说,咱都是道上走的人,没有那些扭扭捏捏的臭规矩。

马三炮:你看妹子你也年纪轻轻的,也没遇到妹子中意的,吕队长也没成个家,多好的小伙子呀,其实你俩挺般配的。

吕炳月被马三炮的话弄的十分尴尬。

吕炳月:马大当家的,你说啥话呀。

看到吕炳月尴尬的样子,紫蝴蝶这边到是没啥,心里确是甜甜的。

紫蝴蝶:呵呵,我是胡子可配不上人家的,再说人家吕队长有孙家大丫头惦记着,哪能轮到我呀,哈哈哈,是不是吕队长。

吕炳月:你们这是怎么了?都拿我开起玩笑了,这玩笑开不的,开不的。

吴三虎在一旁实在耐不住寂寞。

吴三虎:怎么不行?我们当家的还配不上你呀?我看行,挺好的。

马三炮:是呀,你们不是结拜过吗?你也是个男人,有啥不好意思的。

吕炳月:我和蝴蝶当家的那是兄妹结拜,哪像你们说的那样?别拿我打哈哈。

吴三虎:得了吧,两个男人结拜那叫拜把子,两个女人结拜那是拜姐妹,一男一女结拜不就是拜天地吗?你俩年龄也相当,就那么地了,就当拜天地不就完了吗。

吕炳月:你们要再这么说别怪我翻脸了。

紫蝴蝶虽然心里惦记吕炳月,也不能让吕炳月下不来台,岔开了话。

紫蝴蝶:行了,玩笑开开就算了,别太过火,吕队长咱还是说正事吧。

吕炳月点了点头,其他人也都不说话了。

紫蝴蝶:这马上要过冬了,我担心我们储备的粮食不够,我想让你们帮我买些粮食储备起来,一旦吃的接济不上,那兄弟们可就苦了。

吴三虎:买粮食呀,还买什么买,给我几个弟兄,找户大户人家绑一票,那不什么都有了吗?

紫蝴蝶:绑票咱还不会吗?这是咱的老本行,可是现在小鬼子来了,咱就不能和小鬼子一起祸害自己人了,咱们把枪口全部对准小鬼子。

吕炳月:行,蝴蝶当家的,需要多少?我们去买,买到粮食给送到哪?

紫蝴蝶:买到粮食之后,你们帮我们储备起来,需要的时候,我会派人来取,我要做好长期的打算,这小鬼子来了,以后粮食会被鬼子控制起来的,我不能不早做准备。

马三炮:还是蝴蝶妹子看得远,真让俺佩服。

吕炳月:放心吧,藏点粮食的地方还是有的。

紫蝴蝶的脸色忽然严肃起来。

紫蝴蝶:吕队长,你的二哥好像是不在了。

吕炳月一时没听明白紫蝴蝶的话,自从石人岭绺子投靠日本人之后就一直没有二哥的消息,忽然听到紫蝴蝶提起二哥,赶紧了解二哥的情况。

吕炳月:我二哥怎么不在了?去哪了?

紫蝴蝶:扫盘子的兄弟在通化,从郑天顺的手下打听到,郑天顺要投靠小鬼子,绺子里有的人不想跟着郑天顺,要另立绺子,走漏了风声,被郑天顺把这些反水的人全部做了,你二哥也是反水的其中之一。

吕炳月:你说什么?我二哥被郑天顺杀了?

紫蝴蝶:是呀,你二哥也算是一个爷们。

此时的吕炳月眼里像喷出火一样。

吕炳月:郑天顺、郑天顺,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全家,让你不得好死。

吴三虎:妈喇叭子的,这郑天顺真不是人,要知道这样我早就把这个老东西挖个坑种地里。

马三炮:想不到这郑天顺对同道之人下手,而且连自己的多年的兄弟也能下得去手。

紫蝴蝶:吕队长,事情已经发生了,这个仇咱先记下,这个账早晚要找郑天顺清了。

吕炳月:二哥,想不到你就这么惨死在郑天顺的手里,我要用郑天顺的人头来祭奠你,你放心二哥,如果我不亲手宰了郑天顺这个狗贼,我就不是你的亲弟弟。

紫蝴蝶:吕队长,你看你二哥的事儿用不用跟大哥说一声?

吕炳月摇了摇头。

吕炳月:这事我知道就行了,也别告诉我大哥了,我担心他们经受不住这个打击。

紫蝴蝶:不告诉也好,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

吕炳月点了点头。

吕炳亮拿出一坛酒来,要去县治安大队打听二哥的消息,老林头担心吕炳亮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再三嘱咐吕炳亮。

老林头:见到郑天顺千万别激动,也别说炳武是你的哥哥,有了准确的消息,咱们再作打算。

吕炳亮:我知道。

老林头:咳,去吧,早去早回,千万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吕炳亮提着酒来到了治安大队的门口,又遇到了上次守门的伪军。

伪军:怎么,又来给我们送就喝了?你家的酒喝的还真不错,有劲不上头,想的,以后多给我们送点。

吕炳亮:那是,只要老总们喜欢喝我就给你们送,对了,郑大队长在吗?

伪军:在,在,进了院子左拐就看到了。

吕炳亮:谢谢。

伪军:去吧,去吧。

吕炳亮来到了郑天顺屋子门前,迎面碰上了走出来的四炮手。

四炮手:哎呦,烧锅的掌柜的,又来送酒来了?

吕炳亮:啊,上次的酒也不知道郑队长喝的怎么样,我这又给郑队长送来一坛多年的陈酿。

四炮手:嗳,这就对了,别牵着不走打的倒退,奉献点好酒没啥损失,把我们队长哄高兴了,也能对你的烧锅罩着点,你这才是聪明人。

屋里传出郑天顺问话声。

郑天顺:谁在外面吵吵什么。

四炮手:队长,烧锅又来给你送酒了,快进去吧。

吕炳亮进了屋子,看见郑天顺坐在一张办公桌的后面。

吕炳亮:郑司令,我这又送来一坛多年的陈酿,请大队长品尝品尝。

郑天顺:是吗,难得你有这份孝心,坐、坐。

吕炳亮:郑大队长的屋子真气派。

郑天顺:哈哈哈,气派吗?这比我在山上当胡子可强多了,上次的酒我喝了,味道不错,我喜欢喝你家的酒,有机会我在日本人哪里帮你推荐推荐。

吕炳亮:谢谢大队长,原来大队长是绺子出身呀。

郑天顺:我当胡子的时候你没听说过我?也难怪你年纪轻轻的,我拉绺子的时候你还在你娘肚子待着那,我石人岭绺子在通化周边也是响当当的有一号,提起我翻山豹没有人不给我面子的。

吕炳亮:啊,原来郑司令是石人岭的当家的呀,我听说过,对了,去年你们绺子的人还到我这里买酒了,我怎么没看见他?

郑天顺:哦,你说说是谁?有什么报号没有?

吕炳亮:他没报号,好像是姓吕,大不了我几岁。

郑天顺:哦,你说的是吕炳武呀,这个人不听话让我给毙了。

吕炳亮:啊。

此时的吕炳亮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很想冲上前去和郑天顺拼命,身子有些发抖。

郑天顺:你怎么发抖了?莫非这吕炳武是你的朋友?

郑天顺的目光有些杀气。

吕炳亮被郑天顺的眼神镇住了,一下子回过神来。

吕炳亮:啊,杀人呀,太吓人了。

郑天顺:哈哈哈,原来被吓的,一点出息都没有,杀个人算什么,老子这一生可以说杀人无数,从来没怕过,你这胆小的什么大事业做不成。

吕炳亮:啊,是是,我最怕杀人了,队长,酒也送到了,那我就回去了。

郑天顺:行,我也就不留你了,记住了,有好酒的时候给我送来点,保证亏不了你。

吕炳亮有些脚步不稳的走出屋子,郑天顺看到吕炳亮走路的样子情不自禁的哈哈哈的大笑起来。

郑天顺:他娘的,真是个怂货。

吕炳亮知道了二哥死去的准确消息,一路上有些魂不守舍,有的熟人和吕炳亮打着招呼,吕炳亮也无应答,这些熟人猜不透是什么情况。

吕炳亮回到店铺直接奔到后屋趴在炕上呜呜的哭了起来,老林头看见吕炳亮一句话不说就奔后屋,也跟了过来,见吕炳亮呜呜的哭了。

老林头:炳亮,炳亮。

吕炳亮坐了起来一下子又扑到老林头的身上。

吕炳亮:大叔,我二哥真的没了,是郑天顺杀的,是郑天顺杀的。

老林头液流出了眼泪。

老林头:这个世道好人咋就不长寿呀,炳武这年纪轻轻的就走了,老天咋就不睁眼呀。

吕炳亮忽然的站了起来。

吕炳亮:不行,我得要为二哥报仇,我要回堡子里告诉我三哥,我三哥会功夫,让我三哥带人进城杀了郑天顺。

老林头:炳亮呀,这事急不得,人死又不能复生,即使要报仇咱也应该把郑天顺的行踪弄清楚了,这县城又是鬼子,又是伪军的,来了还不得吃亏呀。

吕炳亮:林大叔,那你说咋办,那你说咋办?

老林头:这事得从长计议,现在这郑天顺身边的人幺五幺六的,也不好下手呀,咱要弄清楚郑天顺身边啥时候没人,每天都干些什么,都喜欢去哪,这样才有机会下手除掉郑天顺,千万不能莽撞。

吕炳亮:那二哥的事告不告诉大哥和三哥?

老林头:反正人已经走了,这事咱俩知道就行了,我是担心炳月知道这事,上来火爆的脾气进了城还不得吃亏呀,郑天顺没杀死再搭上一个就不值当了。

这时,一名伙计走了进来,看见这爷俩都哭的眼睛发红,又不敢说什么。

老林头:有事呀。

伙计:一个翻译官带着几个日本人来了,要找掌柜的。

吕炳亮:这日本人找我干什么?

伙计:不知道,他们说就要找你。

老林头知道吕炳亮的情绪还没稳定,也不能让吕炳亮去见日本人。

老林头:你在这待着吧,我出去应付应付。

吕炳亮:大叔,我去吧。

老林头:你还是别去了,我去吧。

老林头跟着伙计来到了前面的店铺。

老林头:太君。

翻译官:你是这里的掌柜的?

老林头:我们掌柜的有事不在,您们有事和我说就行。

翻译官:这么说你这老头能做主了?

老林头:您说,什么事?

翻译官:日本人要招待客人,要征用你们烧锅烧的白酒。

老林头:啊,那行吧,回头我就安排人给送两坛酒去。

翻译官:老东西,两坛酒打发要饭的呀,最少得四十坛。

老林头:啊,那么多呀?我们这也没那么多酒呀,前天还让治安大队的征用了二十坛,咱现在没那么多酒呀?

鬼子头:八嘎呀路,你的说谎,对皇军不忠,良心坏坏的。

老林头:我真的没有那么多酒,就是让我连夜烧也烧不出来呀。

翻译官:皇军征用的酒你也敢搪塞,进去搜,我倒要看看你这里到底有没有酒。

几个小鬼子冲进了柜台,用枪托砸碎一个酒坛子,里面的酒洒了出来,酒香四溢,一名鬼子用手蘸了蘸洒出来的酒放在嘴里。

小鬼子:呦西,好酒,好酒。

几个小鬼子把货架上的十几坛酒一个个拿到柜台前,另一名鬼子掀开了屋子里的两个酒缸的盖子,见里面装满了酒。

鬼子头:酒的大大的有,你的良心大大的坏。

老林头:那是客户订的酒,不能动呀。

翻译官:什么客户的,皇军征用的,就是皇军的。

两名鬼子出了店铺,在大街上抓了七八个壮年,用刺刀将他们逼进店铺里。

翻译官:你们几个把这些酒给我抬到关东军司令部去。

老林头上前拦着,被翻译官打了几个嘴巴子,一脚将老林头踹倒。

这几个被抓的人看到这情景,搬也不是,不搬也不是,站在那里。翻译官上前就给几个人狠狠地踹了几脚。

翻译官:让你们搬没听见是不是?

几个人只好抬着酒钢,抱着酒坛子往外搬酒,老林头气的站又站不起来。

老林头:不能搬呀,不能搬。

翻译官和几个小鬼子根本不管那一套,押着几个人将酒搬走,老林头气坏了。

吕炳亮听见吵闹声也赶了出来,见老林头躺在地上,赶紧去扶老林头。

吕炳亮:大叔,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老林头:这世道还让不让人活了,小鬼子把酒都抢走了。

吕炳亮:不行,我找他们说理去。

老林头拉住吕炳亮。

老林头:算了吧,这日本人咱惹不起呀,这烧锅是不能干了。

吕炳亮:这样下去,还不得赔死呀。

老林头:谁说不是呀,这年头真的没法活了,这日本人咋比胡子还狠呀。

吕炳亮:唉,大叔,你没事吧,我扶你走走。

老林头的右脚刚刚落地吃劲,疼的老林头身子一歪又要倒下,吕炳亮赶紧扶住老林头。

吕炳亮:大叔,先进屋躺着,我去找个郎中给你看看。

吕炳月独自一人坐在一块石头上,眼睛含着泪水思念着吕炳武,当年在沧州时候,兄弟俩一起练武,一起爬树抓知了的情景涌现在眼前。

紫蝴蝶走了过来,看到吕炳月伤痛的样子心里也是酸酸的,将自己的羊皮背心脱了下来搭在吕炳月的身上,吕炳月回头看了一眼紫蝴蝶。

紫蝴蝶:吕队长,还在想你二哥的事情?

吕炳月点了点头。

紫蝴蝶:有些事情是不可避免的,也别太悲伤,身体是主要的,你二哥虽然走了,但是走的像个爷们,他没和郑天顺去给鬼子当汉奸,这说明你二哥的心里还有咱关东,还有咱这个祖宗。

吕炳月:我大哥是我最敬佩的,二哥是我最亲的,我忘不掉二哥的一言一行。

紫蝴蝶:我这个仇我一定会替你报,这个仇要记在郑天顺的头上,更要记在小鬼子的头上,郑天顺只不过是小鬼子残害自己同胞手中一个工具,小鬼子才是杀害你二哥,杀害中国人的真凶,要是不把小鬼子赶出关东,赶出中国咱们就没好日子过。

吕炳月:有没有打鬼子的队伍,我要去找打鬼子的队伍,和他们一起打鬼子。

紫蝴蝶:现在关东都动了起来,王凤阁大当家的成立关东民众抗日自卫军,好像是什么共产党也要联合民众成立抗日的队伍。

吕炳月:那政府的军队就不打鬼子?就让小鬼子任意的祸害老百姓?

紫蝴蝶:东北军已经全部都撤到了关内,把整个关东拱手让给了小鬼子,政府军当初要是抵抗的话,这小鬼子也不至于这么快就侵占了整个东三省。

吕炳月:要不我把护村队拉出去和你进山一起去打鬼子,让小鬼子们也知道知道咱关东的爷们不是好惹的。

紫蝴蝶:前些日子王凤阁当家的派人来了,当前还不需要联合起来,小鬼子现在是盘踞县城,攻打县城的胜率不是很大,让咱们等待机会,我们三道岭绺子藏在山里还没有和鬼子发生正面的交火,你现在进山也没有用,等待机会吧。

吕炳月:这要等到什么时候?我巴不得现在就进县城杀鬼子,杀郑天顺,为我二哥报仇。

紫蝴蝶:我能理解你现在的心情,我已经派出兄弟到县城踩盘子了。

在通化县城县政府门前,小鬼子戒备森严,大门口站了两排鬼子兵,山代千代藏、中川正信、森山城之、美浓丰吉穿着整齐的日本军服站在门口,旁边还有县长苏斯民、治安大队郑天顺等县政府的重要官员,汽车滴响,十几辆日本卡车开了过来,停在县政府的门前,从卡车上下来了三名日本军官以及一些没穿军装的日本人,山代千代藏和中川正信赶紧的上前去迎接。

山代千代藏:中村君,欢迎您的到来,一路辛苦。

中村:千代君,这位是佐藤大佐和汤田中佐。

中村指着后面的一些没有穿军装的日本人向山代千代藏介绍。

中村:这是我们大日本帝国的科学家工作团。

山代千代藏:您们辛苦了。

山代千代藏将中村等人领进了县政府,山代千代藏将美浓丰吉叫过来。

山代千代藏:丰吉君,辛苦您带领科学家们去休息。

美浓丰吉:是。

山代千代藏:中村君、佐藤君、汤田君请到我的办公室休息。

在山代千代藏的办公室里,中村等人欣赏办公室

中村:山代君,你的办公室有着浓厚的大和民族的文化氛围。

山代千代藏:虽然远离我们的岛国,我还是念念不忘的是我们的祖国。

中村:我们这次来的主要任务就是保护科学家对这里的煤炭以及金属资源的勘测和开采,要修建铁路,把开采的煤炭,金属运回我们大日本帝国,保障我们国家经济建设。

山代千代藏:关东的煤炭资源十分的丰富,据我们可靠情报,境内玉琳塔山就有煤炭,当地人已经在小量的开采。

中村:很好,我们要在最短时间内对玉琳塔山的煤炭进行勘测,驱除当地的支那人,保证这里的煤炭资源为我们大日本所用。

山代千代藏:是,是。

中村:我们希望山代君为我们提供办公场地,我们要成立煤田调查班、要成立满铁科,佐藤君负责煤炭勘测,汤田君负责满铁建设。

山代千代藏:我一定坚决执行关东军司令部的命令,全力为科学家工作团做好服务。

中村:我这次来也带来关东军司令部的秘密指令,要求山代君尽快选址,开垦团很快就要住进这里,我们的商人也会随之而至,在这里开办更多的株式会社。

山代千代藏:是,这点请中村君放心,这也是我的职责。

中村:据说关东的大米非常有特色,山代君应该将这里的大米严控,这么好的食材应当为我们大日本帝国所用。

山代千代藏:这一点请放心,我已经将这里的大米严格控制起来,支那人不允许销售和食用,食用大米的支那人将被定罪为经济犯,关进矫正院。

中村:山代君做事这么周密,我很佩服。

在珠宝沟堡子,有一个货郎挑着一些小商品在街上叫卖着,在卖货中向堡子里的村民打听护村队的消息,王大福从家里出来,碰见了一个买货的大娘。

王大福:大娘,买东西了?

大娘:恩,堡子里来了一个货郎,货挺全乎,买了点灯油和针线。

王大福:是呀。

大娘:对了,这个货郎还打听护村队的消息。

王大福:哦,是吗?他还打听什么?

大娘:就是问护村队的情况。

王大福:这个人现在在哪?

大娘:就在前面的街头上。

王大福一听就加快脚步去看这个货郎。

大娘:大福。

王大福没有听见,迎面碰见了另一名护村队队员。

护村队员:大福,这么急干嘛?

王大福:快跟我走。

护村队员:去哪儿?干嘛?

王大福:堡子里来了一个货郎,打听护村队的事,去跟我把他抓了,带到护村队去。

护村队员:走。

两个人加快脚步找到了货郎,见货郎身边围了不少村民,王大福将村民推开。

王大福:让开让开。

买货村民:干嘛呀大福,买东西也得有个先来后到呀。

王大福:什么先来后到的,这个人是奸细,来打听咱护村队的事情。

村民们让开之后,王大福质问着货郎。

王大福:谁让你来堡子里卖货的?

货郎:呵呵,货郎吗,不就是四海为家,走到哪里卖到哪里。

王大福:不是吧,卖货你打听护村队的事情干嘛?我看你是不怀好意。

货郎:这位大哥,你怎么能这么说话。

王大福:哪来那么多废话,走,跟我去个地方。

货郎:去哪?你要干嘛?

王大福:干嘛,哼,到了你就知道了,赶紧走,别磨磨唧唧的。

护村队员:让你走你就走,不走我把你的货挑子给你砸了。

货郎:这位兄弟别发火,我跟你们走不就是了嘛。

王大福:别墨迹了,赶紧走。

王大福和护村队员将这个货郎押着向孙家大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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