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萝瞧了会热闹,当衙门的官差从街头拐来时,少年一个眼神过去,将店砸的七七八八的二当家迈开小短腿,几乎是转眼之间就跑得无影无踪。
夏兰娘急得朝少年直努嘴,少年却气定神闲地看着官差过来询问情况,宋乐安气急败坏地和官差讲着之前的情况,官差也像模像样地记着,又在附近问了一些路人,路人俱是一脸茫然,却带着难掩的喜悦,似乎被他们看到这场砸店风波,回去后又能多了许多谈资了。
问到少年时,夏兰娘紧张的手心里都是汗水,好在少年只是摇头,官差也未将看起来就雍容华贵他和砸店的人想成一路,问了几句又换别人去问。
宋萝都瞧在眼里,纠结是让人过去和官差说一声,那少年和砸店之人是一起的,还是静观其变。
她发现夏兰娘看那少年的眼神很怪异呢,这两个人不会是有什么情况吧?
官差没问出什么,带了几个伙计回了衙门。
宋乐安站在杂货铺前神情说不出的落寞,好好的铺子到了他的手里几天生意就不成了,今日李掌柜也走了,又来人把铺子给砸了,这事儿他怎么都觉得是被算计了。
见夏兰娘还站在铺子门前朝外看,宋乐安也顺着她的目光望,却什么都没看到,拍了拍她的肩头,“别看了,铺子已经被砸这模样,不会再有人来砸了。”
正望着少年消失的街头回不过神的夏兰娘被吓了一跳,一激灵,听了宋乐安的话不免试探道:“你说这是和谁结了仇?怎么就把铺子给砸了?”
宋乐安冷笑,“除了不想让我们把铺子经营好的还能有谁?”
夏兰娘知道宋乐安说的是宋萝,可这一次却是冤枉了人,在看到二当家时,夏兰娘就认出是她成亲那人带人来劫轿子的,之前她只知她的‘傲儿’是恨她的,却不想他竟如此不想她嫁给宋乐安啊,不但之前劫了他的轿子,这一回还来砸店,夏兰娘怕的不由得打起哆嗦,不知往后的日子还要怎么过?
铺子被砸了,也就不必再请什么掌柜,夏兰娘也不敢再把她的‘儿子’安排进杂货铺,谁知他还会做出什么来。
好在宋乐安也没提这件事,如此杂货铺的生意再想做下去,怎么也要过了年再说。
宋萝又坐了一会儿,带着如喜回了宋府,一进门就听几个下人七嘴八舌地禀报,大公子和二公子刚刚又打了一架。
自打宋杰那场病之后,宋乐安摆了香案祷告上天,再把他的生辰改回从前的,这样一来,大公子还是宋扬,宋杰则成了二公子,虽然夏兰娘对此多有不满,认为宋杰只是感染了伤寒,但事已成定局,她也不敢多言,只是对宋乐安更失望了。
宋萝微微蹙眉,以她对宋扬的了解,那孩子就是长得壮些,却不是爱惹事的,可自从宋杰进府后,两个人已经大架小架打了不下十几次,宋乐安一心扑在铺子上懒得管,夏兰娘每次哭哭啼啼去告状,都被宋乐安给驳了面子,理由都是,小孩子打打闹闹有什么好惊讶的?
而宋杰也没被打得有多严重,夏兰娘虽心里恨着,也不敢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