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苏少瑾看向自己,宋乐安清了清嗓子,故作镇定地对怕惹事上身已经躲到椅子后面的孟樊氏道:“孟夫人,宋某家中今日有事,所议之事不妨改日再议如何?”
孟樊氏见没打起来,也就安下心来,闻言撇着嘴道:“不是夫人我爱说教,早就说夏氏不安生,你还不信,看吧,这小子一看就是冲着夏氏来的,夏氏就是个丧门星,连铺子都被砸了,宋老爷还是节哀吧。至于我们家状元和你家小姐的婚事原本就不相配,不议最好,不议最好!对了,既然不议了,你们几个把带来的东西都带回去,可别漏了,这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买来的。”
见小厮们整理好东西,孟樊氏着急忙慌地往外走,生怕被宋乐安又拉着要议亲,或是让她把礼物留下。
随着苏少瑾又回来的孟哲急得头上都见了汗,婚事怎么能不议?他这辈子也算功成名就了,唯一的心愿就是再把宋萝娶回来,捧在手心里疼着。
可被孟樊氏拉了一把,又被苏少瑾一个冷眼看过来,孟哲也不敢多言,只能对宋乐安一揖,“小侄改日再来!”
话刚说完,就势被孟樊氏给拉走了,带来的媒婆和带着礼物的小厮也都跟着离去。
夏兰娘气的朝着他们的背影啐了一口,“呸!什么东西?我看你们那状元也就是个纸糊地老虎。”
宋乐安一道眼刀甩过来,夏兰娘立马噤声,委屈巴巴地看向苏少瑾,“傲儿,这没外人了,你和娘说说,你到底是咋想的?咋就让他把咱们家里的铺子给砸了?”
“想砸就砸了,山匪做事还有道理可讲吗?”
苏少瑾往正中一坐,冷笑连连地看着宋乐安和夏兰娘在他的逼视之下都垂下了头。
虽大马金刀的,看起来却很赏心悦目,只是此时夏兰娘和宋乐安却只顾着怕,在他们眼里,此时的苏少瑾就和恶魔一样。
偏偏面对这样的苏少瑾,之前还义愤填膺的宋乐安,愣是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说他怂他也很无奈,明明是长得很好看的一个少年,不知为何却给他很大的压力,让他不免怀疑,这人真是山匪吗?还有,夏兰娘和那姓胡的真生得出如此好看的儿子?
宋萝回到房中,在如喜的唠叨中换好了衣服,又由如喜为她重新挽了发。
如喜道:“小姐,你这一天天的往外跑,到底是做啥?哪天真被老爷发现了倒还罢了,若是被那位发现了,不知会不会编出什么闲话来。”
宋萝却不在意地笑道:“不让他们发现不就是了。”
如喜就知道劝是没用,想到之前看到小姐被男子拉着手的一幕,还是心有余悸,“可小姐也要保护好自己啊,今日小姐被那登徒子拉到手了,幸好没被旁人看到,不然小姐的名声真就要毁了呢。”
突然被如喜提到此事,宋萝不由呆了呆,手上似乎还残留着被苏少瑾握紧时的触感,使她不由得红了脸,目光不受控制地朝那只手看去,如喜立时急了,“瞧瞧,瞧瞧,小姐您可是大家闺秀,今儿是被占了便宜,您可不能因他长了副好皮相就动心了啊。”
宋萝摆手道:“我晓得了,从前怎么没发现你话这么多?莫不是小姐近来对你太温和了?”
如喜幽幽怨怨地闭了嘴,不过不得不说,小姐最近待她们这些丫鬟奴婢确实是比之前好太多,虽也是风风火火的性子,到底不会脾气上来就骂人了。
以至于她更想小姐好好的,不想她被坏男人骗了。
那男人长得是好看又富贵,可瞧着就一身邪气,绝不是良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