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巧铃虽说脑子不大好使,做事却一板一眼,宋萝让她把人打走,她就一心一意去把打人。不多时就听到她的怒吼和孟哲的辩解和求饶,但巧铃脑子一根筋,小姐说他是登徒子,巧铃就认准了孟哲是登徒子,无论他说什么,巧铃手上的扫帚一下接着一下抽在孟哲身上。
大冬天正常人都穿着棉衣,但孟哲在这里等宋萝,自然是想要在宋萝面前展现他最完美的一面,最好宋萝能对他一见钟情,以至于虽然外面看着穿的是棉衣,实则里面就是一层夹棉,人倒是显得玉树临风,可着实没有多厚,站在寒风里已冻得瑟瑟发抖,再被扫帚一顿抽,夹棉的衣裳压根就不抵什么用,身上怕都被抽青了。
孟哲怕引来宋府下人丢脸,只能一边低声讨饶一边往外跑,直到被巧铃用扫帚赶出后院。
宋萝带着宋扬从假山后出来,宋扬还愤愤地握着小拳头,“姐,就这么把他打出去真是便宜他了,真该好好查查是谁放他进后院的。”
宋萝轻轻笑了声,笑得有些冷,“还能有谁?娘在世时府里可没有放外男进后院的规矩。”
宋扬立时就明白宋萝话中之意,若非有人刻意为之,府中的下人绝不会让男人进到后院,还在小姐的院子外面张望,就是爹犯糊涂也要顾着传出去不是什么好名声,绝不会做这般糊涂事。这夏兰娘可真够坏的,难不成是她找来的登徒子,想要坏了姐姐的名声,早早把她嫁出去?
姐弟二人心情沉重地朝宋萝的院子走去,此时听到声音的如喜刚好从院子里赶出来,见到宋萝和宋扬问道:“刚刚奴婢在屋子里听到外面有声音,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宋萝也不瞒她,毕竟往后孟哲真再敢进后院,还要如喜帮着拦人,做出一脸怒冲冲的样子道:“我与子俊回来时,有个男子在院外张望,被巧铃给打出去了,那些守园门的婆子也不知是怎么做事的,竟放了外男进后宅,此事不好张扬,哪天找个由头看不发落了她们。”
如喜惊讶地张着嘴,似乎没想到会有男子混进后院来,但同时想到什么,急道:“小姐说的那男子可是一位看起来很年轻的公子?喜穿一身蓝衫?”
宋萝挑眉,“你知道他?”
如喜见被她猜中了,急道:“那位孟公子可是来头不小呢,说是新夫人娘家那边的侄子,但奴婢却听说孟公子是今年的新科状元,这次来府里明为道贺,却是要和府上结亲,向老爷求娶小姐呢。”
“状元?结亲?”宋萝只觉得脑子里有些懵。
“奴婢听人说是这个意思,但知道孟公子是新科状元的人并不多,奴婢也是听老爷身边的人说起的,八字还没一撇儿,奴婢也就没敢和小姐说。
宋萝相信如喜不会乱说,可前世她与孟哲初相识时,孟哲不过是一个郁郁不得志的书生,虽非家徒四壁,却也是薄田都没有几亩,直到设计娶了她,才靠着她的嫁妆渐渐发达了。
为何她重生一世孟家不但不穷了,孟哲还中了状元?在不该相遇的时候却上门想要求娶她?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