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认为性格还是挺讨喜的,怎么到你这儿就完全不是这样的呢,这么不受待见。”
要是姜戈在,听到这话,他肯定大声嘲笑让她对自我认知清醒一点。
楚令垂眸,重新拿起面前的书籍,不理。
许拾光没走,汉堡就坐在她的面前,紧紧盯着她,谨防她有不轨举动。
许拾光偷偷瞥了他一眼,慢慢蹲下身,从兜里掏出一小袋牛肉干,轻轻撕开,果然汉堡是个吃货,一看到吃的,原本严肃的表情一变,流着口水,又成了憨货。
“想想吃这个?”
许拾光喂了它一点,它两口吃完又凑过来,显然意犹未尽,那里还有刚才敌对的模样。
逗弄了它一会儿,把一块牛肉干扔到门外,汉堡马上弃楚令不顾,飞奔过去,许拾光趁机把门关上。
汉堡意识到上当了,用爪子挠门,可惜为时已晚。
笨蛋,不信收拾不了你。
刚得意的转身就对上楚令冷冷的视线,她的笑僵在脸上,搓着手,“那个……”
楚令放下书道,“许小姐,如果你觉得住在西城林苑太多规矩,我不介意让人把你送回去。”
许拾光急忙摆手,“别呀别呀,你就不能不讨厌我吗?其实只要你愿意了解我,你会发现,我还是很可爱的,有很多可取之处。”
楚令一本正经的回答,“我现在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往后我们不会再有交集,所以不用了解!”
“你真是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你讨厌我,真是的,想交你这个朋友怎么这么难呢。”
许拾光这话到没什么怒意,就是无奈无语,无可奈何,半分空子都不给她钻。
楚令冷然道,“你不用如此委屈自己,我们做不了朋友,你请回。”
“我们都没做过朋友,你怎么就知道做不成呢,我到觉得,我们能很好的相处。”
“你又是那里来的自信?”
许拾光一笑,“因为我了解你,坐到你这样的位置,又能说一不二的人,我想这辈子我不会再遇见第二个,所以我不想错过,都说近朱者赤,我也想提升一下自己的境界嘛!”
结果,她这番肺腑之言换来了四个字。
“巧言令色!”
许拾光绝倒,“好好好,在你的心里,我不是油嘴滑舌就是巧言令色,下次要说我什么?要不要现在一并讲了!”
“……”
许拾光从书房一无所获的离开,当然,一开门就被汉堡追着到处跑,她一路横冲直撞,窜到楼下的时候,反手把门关上,将它锁在里面。
我去,想她胸怀宽广,怎么养了一只狗子这么记仇。
楚令不肯帮忙,她就只能回去自学,但是,真就白瞎了两只大眼睛,她不认识啊。
这样下去,三天后她可能真要成姜戈小弟了。
突然,她想到一个人,既然是盟友,盟友有难不能不帮。
一开始打电话过去,陆青洋吃惊她有他的电话,但当她说她爸是许渊钦,一下子就打消了他的疑虑,许渊钦曾经是叶寒的经纪人,他又跟叶寒走得那么近,有他的号码不足为奇。
不过这陆青洋也是虚伪,一听要他补课,他就各种推脱,没法儿,她只能丢出诱饵,果然上当,麻溜的就跑来了。
陆青洋一脸错愕,“你真住进西城林苑了?楚令同意了?”
许拾光得意,“那是,我昨儿还潜入了他的房间溜达了一圈,刚出来之前又去了他的书房。”
“他没发飙?”
“发了!”
“那你怎么没缺胳膊少腿?”
许拾光道,“那有你说得那么恐怖,他的素养还是很好的,只是警告我,若我再瞎闯就让人把我送走。”
陆青洋钦佩,上下打量她,“这样都没马上撵你出西城林苑?我去,你是有三头六臂吗?”
“这有什么,我的目标可是要跟他成为……最好的朋友,现在只是第一步而已。”
在陆青洋的面前,她还是婉转了点,免得吓死他。
陆青洋道,“楚令又闷又无趣,严厉又经常板着个脸,明明那么年轻,但身上一点活力都没有,特别是这两年,更是死气沉沉,这样的人有什么好做朋友的。”
许拾光嘻嘻一笑,“他长得好看就已经赢了,这点,你是不懂的。”
陆青洋哼哼,“切,男的长得那么好看干什么?又不是当鸭子!”
“长得好看能娶老婆呀!”许拾光拿出书本,“想知道更多八卦,就赶紧给我补课,我告诉你,要输了,以后你休想从我嘴里听到关于楚令的任何一点消息。”
据她所知,陆青洋是家族培养的高材生,是那种工作做不好就要回家继承家业的,可惜,叛逆,非要自己闯。
陆青洋拿起书本扫了一眼,不屑,“就这点题你都不会,白长了这么大的脑袋。”
“别光哔哔,讲题!”
没多久,咖啡厅里,陆青洋把她骂的狗血淋头,最后忍不住问,“你是怎么考上大学的?”
许拾光直言,“我爸塞钱,走的后门呀。”
陆青洋气结,难怪,这底子真不是一二般的差。
补课补到咖啡厅打烊,许拾光收拾东西就走,陆青洋道,“你请我给你补课,还让我买单?”
“我去,你怎么那么抠门啊,我一个穷苦大学生,你一个年薪几百万、副业无数的人,你让我买单,说得通吗?”
陆青洋见她嘴皮子溜溜的,不得不掏出皮夹,“我统共没两个女性朋友,各个在蹭吃蹭喝方面都是高手。”
许拾光拍拍他的肩膀,“记住,吃亏是福!在其他方面你会有好报的!”
陆青洋脱口而出,“嘿,你这说话的套路跟她一摸一样。”
许拾光没反应过来,随口一问,“那个她?”
陆青洋微愣,转移话题,“没,我去付钱。”
许拾光最后又蹭了陆青洋的车,让他送到西城林苑,但陆青洋死活不肯停在正门口,像生怕被人看见了一样,没辙,她只能徒步走这两百米,抱着书,一路走一路打哈欠。
本来她要回自己的住处,却意外看见隔壁二楼阳台处站着一抹颀长的身影,穿着休闲装,虽背后有暖色灯光透洒出来,但因夜色在周围流淌,将他显得依旧那么冷若冰霜。
他大晚上的不睡觉,站在那儿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