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祎虽然因为之前的事而对许瑶很不满,但他还是会照常去许家。
只不过萧祎再去就和之前一样了,他也不会特意再去找许瑶,不会想非要见到许瑶不可。
他又重新回到了一开始的状态,会假借着在外面等着许瑶而去和秦淑湘聊天。
这刚好又给了许瑶机会,她还可以趁着这个时间去和穆凡出去走走,因为太子在,大家的注意力大概都在萧祎身上,也没什么人关注她,她的行动会比之前更方便一些。
萧祎想的是,既然许瑶不希望他将来身边还有其他人,那他就刚好让和许瑶关系最好的秦淑湘来做那个人。
他倒是想看看许瑶会是怎样的反应。
他故意和秦淑湘走得亲近,就是为了让许瑶知道,这个世界不是围着他一个人转的,他身为太子,身边会有很多女人,她应该学着和那些女人做朋友,而不是不允许任何一个女人亲近他。
他是太子,怎么能允许这种情况发生?
可他他却不知道他这样做反而刚好落进了许瑶的圈套,也刚刚好让秦淑湘满意。
“你和许瑶的关系很好?”萧祎假装随意地问。
“是啊,我和许瑶姐姐认识很多年了,我们的关系一直都很好。”秦淑湘小心翼翼地看着萧祎,“殿下何时迎娶许瑶姐姐啊?”
“这个……这个不是本宫说了算的,要听父皇的意思。”
萧祎现在确实还没想好什么时候迎娶许瑶的问题。
本来嘛,这件事对他来说应该是一件很轻松的事,他对许瑶很感兴趣,也还算满意。
可是没想到许瑶的想法竟然如此危险……这不禁让他打算放慢自己的脚步。
毕竟他本来想的是,如果许瑶和他的想法一样,那他应该会和父皇提一提,让他们的婚礼尽快提上日程。
可惜啊,现在闹成这样,他也很失望。
秦淑湘朝着自己的袖口摸了摸。
她的袖口里藏着对她来说很重要的东西,就是她让明玉出去找的药。
这药已经到她手里好几天了,她一直没能找到合适的机会用,现在她觉得是时候了。
其实之前计划得那么好,但真到了这当头,她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这就是一种想用,但是又不敢用的纠结。
这件事如果做好了,她很有可能取代许瑶,成为未来的太子妃人选,但一旦出了问题……后果必定不堪设想。
可总要试一试,如果不试的话,她连这个机会都没有。
萧祎一边心不在焉地和她说着话,一边去看她养的鹦鹉。
趁着萧祎的所有注意力都被鹦鹉吸引过去的时候,秦淑湘以最快的速度把药拿出来,倒进了萧祎的茶杯里。
明玉把药拿过来的时候说这药的药性不会发得太急促,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所以应该很难被发现。
她现在整个人的手都还是抖的。
秦淑湘假装什么都没做过,也去跟着萧祎看鹦鹉。
“你这鹦鹉养得不错啊。”
“多谢殿下夸奖,我也只是喜欢,觉得养着好玩儿而已,也不知道该怎么养。”
“你什么都不知道就已经养了这么好,这就说明你对此有天分。”
秦淑湘尴尬地笑了笑。
她也不知道对于养鸟这种事,有天分到底是好的呢,还是不好的?反正她不觉得这有什么值得得意的,她甚至还觉得很无聊。
但如果通过这个就可以得到萧祎的注意,那确实是值得的。
……
许瑶再一次跟着秦钰偷偷摸摸地溜了出来。
这一次许瑶的心里倒是比之前多了几分罪恶感。
之前她娘亲还不知道他跟着秦钰厮混,她也不觉得什么,更不会有因为隐瞒而产生的愧疚感。
可现在似乎和之前不太一样了。
毕竟她的娘亲明令禁止她和秦钰再来往,而她竟然还偷偷摸摸地出去,这就是明目张胆地和娘亲作对。
不过她也不后悔,她更不担心萧祎会突然想见她,反正她就是要和秦钰出来。
“如果萧祎真的不死心地去找你,发现你没在,那该怎么办?”
“不知道,我想应该不会。我觉得上一次和萧祎见面的时候,我已经把萧祎恶心得透透的了。而且我想……秦淑湘总会做些什么,应该不会这么轻易把萧祎放走。”
“哦?”
“虽然我也没有实际的证据,不过我似乎见到明玉透透地带了些东西。她是你妹妹,我也不好说什么诋毁她,但我想……她应该是要动手了。”
许瑶没告诉秦钰的是,其实她一直都在盯着秦淑湘的一举一动。
她让月儿时刻紧盯着明玉的动向,她知道明玉出去了一趟,而且明玉出去之后跑了很多药馆,月儿还打听到明玉拿到的是一种具有某种效果的药,刚好和秦淑湘的目的不谋而合。
这是秦淑湘会做的事没错,上一世的时候,这种事秦淑湘就没少做,所以她并不吃惊。
只不过她还是很估计秦钰的心情。
说到底秦钰和秦淑湘也是兄妹,不管秦钰看上去有多么无所谓,听到自己的亲妹妹要做一些难以启齿的事,作为哥哥,秦钰应该也会很难受。
而且她有私心……
她不希望有人阻止秦淑湘去设计萧祎,她想帮秦淑湘圆梦,同事也是帮她自己圆梦。
她希望秦淑湘能尽早取代她,希望萧祎能尽早娶了秦淑湘,免得这两个祸害再回过头去祸害别人。
这么想想,许瑶又觉得有点对不住秦钰,看着秦钰的眼神也带了些愧疚。
秦钰歪过头看许瑶。
“怎么了?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许瑶咬了咬唇说:“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背着你做了一些事,你会不会责怪我?”
“什么事?”
“嗯……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做一个假设,假设我瞒着你做了一些……我也不知道你会不会生气的事,那你……”许瑶说完摇了摇头,“算了,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没关系。”秦钰说。
“什么?”
“我是说,不管你做了什么都没关系。我只有一个简单的要求,你做的事不能是伤害你自己的,不然我真的会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