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魔!”
拿着轮盘的青衣道士率先发现不对,急忙叫周围人撤退。
“师兄,初步判断为险阶异魔。”
霎那间,道士们便持剑列阵,组成天师道阵法,冲向异魔。
铿铿!
异魔伸手格挡,道士那经过微末灵气加持的长剑劈砍上去,发出一阵金铁交击的声音。
陆匹夫就站在异魔身旁,仔细的观察这所谓的异魔。
异魔身上散发着一种他从未感知到过的神秘气机。
那种气机就好似最纯净极致的恶,不参杂着其他任何东西。
这是他从炎黄时代,乃至现在出世的三千年,都从未见到过的。
这种气机根本就不属于这方天地。
“这种东西,是从什么时候出现的?”
陆匹夫的眼神有些奇异之色。
只见那群道士合力围攻,道道灵气喷薄而出,落在异魔身上,也只能留下一些浅显痕迹。
“合力攻击异魔的眼睛!”
众人立马散开,只留拿着罗盘的道士一人缠斗,剩下的人都在伺机攻击异魔眼部。
异魔浑身上下好似刀枪不入,唯有眼睛是柔软的。
咻!
一个道士将手中长剑掷出,直奔异魔眼睛而去!
只是异魔显然也察觉到了对方的意图,身形一闪,所爆发出的速度竟是比长剑还要更快。
异魔高大的身躯异常魁梧,桀笑道:“血食们,真以为如此便能伤我?”
陆匹夫听着异魔的话语,依旧站在原地,说道:“由人蜕变而成,神智依旧保留。”
又观摩了一阵,在他眼里,青衣道士小心至极,不愿与异魔有丝毫的肉体接触。
“这是为什么?”
陆匹夫感觉以这样的打法,打到天亮都不一定能打完,而异魔的攻势越来越迅猛,似乎十分焦急,与之相反,青衣道士们却越发小心翼翼,似乎还怡然自得。
“罢了。”
噌!
陆匹夫实在是没什么耐心继续等待,屈指弹出一道剑气。
哗啦!
异魔的手臂应声而断,血如泉涌。
“谁!”
异魔嘶吼出声!
道士们见机却是瞬间暴冲而上,数柄利剑散发着灵气齐齐劈砍,趁机将异魔击倒在地。
“师兄,快!”
拿着罗盘的道士直接将手咬破,以鲜血划过罗盘,再将罗盘扣在异魔身上。
嗡!
罗盘散发出一种奇异的光芒,将异魔束缚在地。
看着异魔再也动弹不得,道士们纷纷盘腿坐下,运气休息。
“师兄,刚刚异魔的胳膊是怎么掉下来了?”
“不知道。”
为首的道士摇了摇头。
陆匹夫扫了一眼那个罗盘,虽然能束缚异魔,却并不能对异魔造成任何伤害。
“好无聊。”
陆匹夫念叨了一句,干脆直接出现在众人眼前。
众人愣住。
“请问一下,这个东西你们要怎么办?”
陆匹夫面无表情的问询道。
众人看着没有任何痕迹,好像凭空出现的青年,膛目结舌。
陆匹夫见众人毫无反应,以为是自己没说清楚,不由得加重语气,说道:“请问各位,这个异魔,你们要怎么办?!”
众人只觉得一阵几乎让人窒息的感觉传来。
为首的青衣道士艰难地站起来,看着面前一身休闲装的青年,拱了拱手,颤声道:“小道青宣,我们准备将这个异魔困在此地,待大日升起,焚烧异魔。”
待大日升起,焚烧异魔?
陆匹夫稍稍沉思了一下,异魔不能出现在阳光之下,会被焚烧至死?
怪不得他没见过这些异魔。
可异魔是如何诞生的?
有点意思,或许将来的一段时日,不会那么无聊了。
陆匹夫看向青宣道士,说道:“加个威信,以后有异魔出现,可以叫上我。”
青宣一愣,随即大喜过望,他已经看出来这个没有一丝表情,冰冷至极的前辈,应该就是刚刚出手斩断异魔之人。
本来还想着不知道怎么跟这位前辈搭话,没想到对方竟然主动提出这等要求。
青宣从道袍里拿出一部手机,加了陆匹夫的威信。
陆匹夫看着手机里那个动漫道士头像的威信,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有事,随时通知我。”
然后一步跨出,化为一道残影,消失不见。
青宣注视着陆匹夫离去的方向,久久未语。
这时,坐在地上其他的两个道士才爬起身,抹了抹额头的冷汗,小声道:“师兄,这位前辈的气势也太重了些,而且从始至终,神色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简直比山上的师叔师祖们还要恐怖。”
青宣点了点头:“或许这才是真正的前辈高人吧,泰山崩于眼前而不惊,容颜不老,衣着朴素,正所谓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
陆匹夫看了看时间,时间尚早,还可以在外面转一转。
便漫无目的地开车游荡在锦城间,陆匹夫还是太无聊了。
陆匹夫突然在一处偏僻之地停下车,打开手机看了看,记起一事,“明天好像要去参加施灵竹的生日?”
“那我是不是该准备些礼物,空手去,总归是不好的。”
想到此处,陆匹夫开始思考该送些什么礼物。
呼!
车外突然刮起了阵阵阴风。
一张带着血色的纸钱随风飘荡而来,竟然直接穿过了车窗,覆盖在了陆匹夫的脸上。
陆匹夫面无表情的将纸钱拿下来,定定的看着,说道:“近些年来灵气有些恢复的趋势,连孤魂野鬼都出现了?”
陆匹夫打开车窗,看着外面,不知不觉间,他已经开到了一处荒郊野岭。
这张纸钱如果今日不是落在了陆匹夫手里,而是落在任何一个路过之人的脸上,不消十日,便要阳寿尽散,暴毙而死。
“算了,我就给你找个好归处。”
将带着血色的纸钱放到副驾驶座上,陆匹夫开着车来到了不仅在锦城,乃至蜀州都极负盛名、香火旺盛的寺庙。
这处寺庙名青亚寺,他时常都会来逛一逛,此时已是深夜,陆匹夫将车停在山脚,拿着那张带着血色的纸钱,徒步上山。
陡然间,血色纸钱无风自起,在陆匹夫手中剧烈的挣扎着。
陆匹夫看也不看,平淡道:“乖,我命薄,一个月工资才三千,惹不起你,我给你找个命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