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玉是左都城里迎春楼的头牌,城中众多的王孙公子都以能得与美人一见为风流雅事。
红玉的爷爷原是左都朝中的宰相,新皇帝推翻了自己侄子的政权,自己做了皇帝,红玉的爷爷因为在之前替老皇帝写过讨伐檄文,新皇帝登基之后,红玉家的男丁就被满门抄斩,所有的女子都被发配为奴。
那年,红玉还只有8岁,8岁的女孩已经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又有一副人见人爱的美貌,在奴婢拍卖的时候被迎春楼的妈妈高价买回。
在后来的8年里,红玉一直被养在迎春楼的后院里,妈妈请了京城里的名师继续教养红玉,楼里边,只有妈妈安排的玉凤姐姐偶尔会来陪她聊聊天。
在红玉十六岁这一年,迎春楼的妈妈从年初就开始时不时的安排红玉在珠帘后弹琴,红玉的琴声清澈透亮,很快边引得左都城中的王孙公子挣相邀约。
但迎春楼的妈妈还有自己的打算,辛勤十六年的栽培,她期待的是一条大鱼。
直到这年年底,康王从边疆归来,被城中的王公贵族拉到了迎春院,自从听到第一声琴声,他边认定自己找到了自己的知音。
自那天晚上开始,每一天晚上平康王都会准时来到迎春楼听红玉的琴声。
直到过了年的三月,有一天,妈妈欢天喜地的来到红玉的房间,原来平康王爷直接给了妈妈10万两银子,要为红玉赎身。
赎身后的红玉搬到离平康王府很近的一所大宅院里,宅院里有一个莲池,现在还只是小荷初露尖尖角。
一直到了满园莲花飘香的季节,平康王才第一次来到这所宅邸,他请红玉到莲花池中的亭子去等他。
红玉的内心很是不安,她在迎春楼了长大,也听说了很多姑娘被赎身后的遭遇,她们有的嫁入大户人家做小妾,被主母狠狠的羞辱,有的被骗走了所有银子之后又被抛弃。
红玉不知道等待她的是什么。
刚走到莲花池旁,就听亭子里传里了一阵悠扬的笛声,那笛声时而紧奏,犹如铁马铮铮,时而平缓,犹如这月光下的莲池。
笛声住了,从亭子的阴影里走出一个人,向红玉一抱拳:“叨扰姑娘,之前请姑娘入府便该过来拜访,可是边疆告急,让姑娘久等了”
红玉是第一次见到这位传说中的王爷,和她想像的不同,这位王爷长的白面英俊,目如朗星。
红玉微微做了一个福:“红玉多谢王爷的赎身之恩。”
王爷像是看透了红玉的心思:“请姑娘不要多想,在下仰慕姑娘的才情,只想与姑娘弹琴论画,并无任何非分之想。”
红玉微微一笑,走到亭中心的木琴前,一声裂帛之声飞出亭檐,如奔腾的瀑布从高山飞奔落入山脚的深潭,一会儿,悠扬的笛声也加入这琴声,两个声音相互缠绕,只冲向云霄而去。
这样的日子一晃而过,转眼也过去一年,一年里,红玉慢慢的了解到平康王家中并未娶妻,偌大的一个王府,只有一个老奴在进行料理,平康王在之前的几年了,都是在过年回宫朝觐完就回边疆,独独这一次在左都成了里一待就是一年。
这一天晚上,照例丫鬟来请了红玉去莲亭,红玉出了院门,但见到满园的莲花的红灯笼,一直沿着院门通向莲池的路,在莲亭的中间,平康王温柔的注视着她,等她走近,他说:“红玉,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好吗?”
他拉着红玉的手,红玉觉得应该丢开,可是她不忍心,在这一年的时间里,她已经深深的沉迷于他的温柔中,她知道自己身份卑微,无法配上平康王,可是她今夜她还是想任性一把,明天吧,就让这个梦明天再醒来吧。
平康王拉着红玉,穿过莲池,走到了这座府邸和平康王府短短的500米距离,来到了平康王府的大门前,院里的看奴早就打开了大门,平康王拉着红玉沿着满园的莲花灯笼一直走,一直走到后院里,平康王府的后院里也有一个比原来的莲池大两倍的莲池,平康王问红玉:“红玉,喜欢这个莲池吗?”
红玉点点头:“喜欢。”
平康王又看向红玉:“你愿意这个莲池的女主人吗?”
红玉欣喜的抬起头,笑了。
平康王的婚事在一个月后举行,整个左都城都为平康王的婚事惊奇万分,堂堂的平康王竟然放着左都城中的世家女子不娶,偏偏就娶了风尘出身的红玉。
这一个月的红玉在梦中度过,她觉得一切就像做梦,她曾经在无人的午后,幻想过无数次平康王能骑着高头大马来迎娶她,可真等到这一天,她又觉得那么的不真实。
直到迎亲的那天早上,平康王请来的喜娘带着一大帮子老妈子来给红玉装扮的时候,她才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当喜宴散去,平康王挑开红玉的盖头,红玉娇羞的抬头,她还是第一次近距离的看这个男子,他的棱角分明,明明是很冷的面孔,偏偏有着一双温柔的眼睛。
平康王拉着红玉的手:“红玉,以后你就是这院里唯一的王妃了,你是平康王妃,我要你抬头做人,好吗?”
红玉娇羞的点头。
红玉嫁到平康王府已经三年了,三年里,平康王和红玉两个人形影不离,为了红玉能有一个清闲的日子,平康王在王府里新添了很多的丫鬟和老妈子,平日里,红玉除了打理莲池之外,其他的时间不是和平康王在一起弹琴,就是跟着平康王读书,平康王平日里就喜好演习兵法,红玉随着平康王也学习了不少的兵法。
可是红玉在这三年里也没有生下子嗣,宫里的皇后娘娘在平日的召见里,明里暗里透漏着让红玉提平康王纳妾的意思,更别说皇帝更是赏赐了无数的美人,平康王都以要时刻要上战场,实在无心安排单独的姬妾挡了回去。
这年的冬天,从西北边疆传来了边疆的北戎族作乱的消息,北戎族这些年来一直俯首称臣,没想到这些年来,北戎势力日渐他们的北院大王掌握,而这个北院大王野心勃勃,在这十年来偷偷的战备,这次带着一万人的精锐进攻中原。
皇上紧急召集大臣们商议,很快,平康王就带着大兵到西北边境去了。日子一天天过去,战报不停的从边疆传回。六月的一天,红玉正在莲池里采莲,忽然看见管家上气不接下气的跑过来,跑到红玉面前,他一把绊倒到地上,冲着红玉哭喊:“王妃,不好了,王爷失踪了。”
红玉吃惊的站起来,三步并作两步的从船上跳到岸上:“来福,你好好说,王爷不是在前线吗?”
“刚刚宫里的王公公来传话,说是咱们王爷在西北的的吴杜尔城被敌人包围了,之后王爷就失踪了。”
红玉手里的莲子哗啦啦的掉落了一地。
10天过去了,在这10天里,各路消息不停的从各个方面传了过来,有人说平康王吴杜尔城被杀死了,有人说平康王被北戎的北院大王的女儿掠走了,还有人说平康王投敌了。
整个王府里也人心惶惶,下人们都在背后议论纷纷,红玉无论走到哪里,都有下人们拿着期待的双眼望着她,好像她能给他们找出来平康王一样。
等到第7天夜里,红玉晚上实在睡不着,想着王爷平日里对她的种种,红玉决定负担起一个平康王府女主人的责任,第二天早上,平康王府的下人们惊讶的发现:一夜之间,平康王妃成为了一个真正的王妃了。
红玉开始打理平康王府的庄园、在左都城的产业,她这是才发现,平康王居然是一个富豪,把每个产业理顺,安排好每个掌柜的业务,她又把来福叫来,安排好王府的日常工作,然后她告诉来福,她要去吴杜尔城打探王爷的下落,来福惊讶的劝说红玉:“王妃,吴杜尔城现在都是北戎人的天下,你要去那个野蛮人的地方,真是太危险了。”
红玉很坚决:“我作为王爷的妻子,我能感觉到他就在某个地方等我,我一定要去找他。”
红玉就这样踏上了去吴杜尔城的道路,她扮演成男人,混在商队中,经历了千辛万苦终于到了吴杜尔城。
吴杜尔城位于西北边疆的边陲,里边大部分都是北戎人,还有少部分的汉人,红玉到了吴杜尔城之后,找到了吴杜尔城最大的清楼,一曲浣溪沙弹下来,清楼的老板立马请红玉每天晚上在清楼弹唱。
清楼是整个吴杜尔城最热闹的地方,整个吴杜尔城的达官贵人都在这里宴请宾客,红玉打算在这里探听平康王的消息。
这天,红玉弹完琴,来到美林居包间后边的屏风里,听到包间里有两个人的对话。
“巴尔丹,你说阿丽娜郡主的房间里关的那个汉人现在还是不从吗?”
那个叫巴尔丹的人说“嘘,小声点,北院大王可不想让人知道这件事情,夏利可,不是我警告你,你以后在外边不要提到那个人。”
那个叫夏利可的人压低声音说:“我说咱们大王也太谨慎了吧,难道汉人皇帝还能从我们吴杜尔城把他抢走不成。”
巴尔丹说:“你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他可是在中原赫赫有名的战神,他就是…”,后边的声音压的太低,红玉在屏风后边听不清楚,可是她明白,能让北院大王看中的人,除了平康王还能有谁。
一旦知道了平康王在北院大王的府里,红玉就开始想办法进入北院大王的府里,红玉从清楼的老板娘那里听说了最近北院大王要庆贺40大寿,要请清楼的姑娘们去助兴,红玉特地向老板娘请缨,要去为北院大王弹琴庆生。
这天黄昏,红玉和姑娘就坐着王府的马车去了北院大王的王府,等到姑娘们表演了歌舞之后,只见大幕拉开,红玉在月光下身穿红衣,面蒙红纱款款而出,一曲春江花月夜如泉水般从天空倾泻而下,整个北院大王的王府仿佛突然间笼罩在漫天的春光和花色之中。
这首曲子震惊了整个王府,更震惊了北院大王,连带着也惊醒了北院王府中某个房间中一个满脸胡子的人。
平康王左风做梦也没想到自己有这么落魄的一天,两个月前,他意气风发的带着2万大军赶到北戎边境,却没想到北戎的战斗力也很旺盛,在战斗进行到一个月的时候,他们深入敌后,却中了敌人的埋伏,大军损伤过半,他也被俘虏。
被押送会吴杜尔城之后,北院大王看中了他的武功和品貌,有心要招他为阿丽娜郡主的驸马,平康王一心只有红玉,他也不肯背叛左都城的皇帝,近一个月,他每天都被关押看守,只有一个高高的窗户能看到外边一小片窗口。
每天,他都在这个小屋里一遍遍回忆他和红玉在王府的日子里,他想不到他不在王府的日子里,红玉会焦急成什么样子。这天晚上,是北院大王的生日,他在外边的吵闹声中早早就睡着了,在睡梦中,他好像听到了红玉的琴声,从睡梦中惊醒,他发现这不是梦境,难道红玉这个傻姑娘真的在北院王府,他必须出去看看。
“来人啊,来人啊,我要出去,我要见北院大王。”
左风很快被送到了北院大王的面前,而恰好,红玉也被请到了北院大王的面前,他们相见的一霎那,两个人的眼光里传递了无数的信息。
红玉:“左风,你还好吗?”
左风:“红玉,你怎么这么傻,为什么要来找我?”
红玉:“我是你的妻子,无论你在哪里,我一定要找到你。”
左风:“只有你好了,我才能安心啊,你在这里,怎么能让我放心在这里。”
北院大王打断了他们的眼神交流,他对左风说:“听说你要见我,你想好了吗,是否原因做我阿丽娜郡主的驸马?”
左风回答:“大王,我在左都城已经成亲,我的妻子在等我回家,我不能再娶阿丽娜郡主为妻。”
“哼,你还以为你还能回左都城?”
“我生是左都城的人,死是左都城的鬼,计算是我无法活着走出吴杜尔城,我相信我的灵魂也会在我妻子的召唤下回到左都城”左风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深深的看了一眼蒙面的红玉。
“那好,既然你这样说了,我愿意成全你。来人”
两个手拿钢刀的武士站在在了左风的身后,北院大王继续说:“把他拖下去斩了。”
左风说:“且慢,虽然我是你们的俘虏,我还是希望你们能把我的话带给我的妻子”。
北院大王一招手,两个武士松开了左风:“念你也是个汉子的份上,你说吧,我们会把话捎给你的妻子。”
左风说:“请帮我带话给她:我今生是没法继续照顾她了,请她忘了我吧,再找一个能在家照顾她的、爱她的男人。好了,可以带我走了。”
“且慢”红玉开口了:“大王,今天是你的寿辰,杀人实在太不吉利,而且这位壮士对妻子如此痴情,如果有一天,他能愿意娶阿丽娜郡主为妻,也肯定会对郡主忠心,对大王忠心,大王又何必急在这一时呢。”
北院大王想了想,左风现在确实也跑不出他的手心,于是点了点头:“姑娘说的有理,那就把他压下去吧。”
左风被两个武士押下去的时候,深深的回头看了红玉一眼,那眼神似乎在说:“红玉,你快走,不要管我了。”
左风被押走了,北院大王看了红玉一眼:“请问姑娘芳名?”
“小女子名叫红玉。”
“红玉,你弹的一手好琴,本王想请姑娘在王府稍住几日,教阿丽娜公主一些中原的琴艺,姑娘是否愿意?”
“小女子多谢王爷赏识。”
红玉就这样在北院王府住了下来,阿丽娜郡主是一个16岁的年轻女孩,她性格活泼开朗,经常带着红玉去看望左风,红玉经常给左风塞一些纸条,鼓励左风要坚持下去,她一定会想办法救他出去。
北院大王也经常来阿丽娜的院子里,听红玉和阿丽娜一起弹琴。
有一天,红玉正在教阿丽娜弹琴,阿丽娜的院门被狠狠的推开了,气冲冲的冲进来一个西域美人,她冲进来就狠狠的甩了红玉一个巴掌:“好你一个狐狸精,竟然敢勾引王爷。”
阿丽娜郡主冲出来挡在红玉和西域美人之间,冲西域美人喊:“古力姨娘,你也太无理了,红玉是父王亲自指派教我中原的琴艺的,你也敢打。”
古力姨娘推开阿丽娜郡主:“谁让她敢勾引王爷,我就要打她”
红玉捂着脸:“古力王妃,请你不要随便乱说,小女子一直在王府勤勤恳恳教习郡主,不敢僭越半步,哪里又来勾引王爷之说。”
古力姨娘指着红玉的鼻子说:“别以为我不知道,最近王爷一直不到我的房里去,我都让人打听过了,他最近一有空就来你们这个院子里。”
红玉很冷静的说:“王爷来看郡主的琴艺如何,只是想让郡主能早日赢得那位中原人的心,并不是来看小女子。”
古力姨娘冷笑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主意,你们清楼的人又有几个好东西…”
“你给我住嘴”,门外传来一声断喝,北院大王走了进来。
“送古力王妃回屋,没有我的命令,不能随便出门。”
王妃生气的瞪了一眼红玉,一转身甩手走了。
北院大王向红玉一抱拳:“姑娘受惊了。”
红玉向北院大王点头:“王爷客气了,是小女子不好,让古力王妃误会了。”
北院大王若有所思的看着红玉说:“她没有误会,本王确实爱慕姑娘。”
这确实红玉没有想到的,红玉待在北院王府只是为了救出平康王,现在凭空又多了一个爱慕者,她又不能说自己就是平康王妃。
北院大王看见了红玉的犹豫,说:“我是不会逼你,你好好想想吧。”
红玉知道在北院王府不能再待下去了,她必须尽快的救出左风,两个人一起逃出去。于是,她每天都跟着阿丽娜郡主去探望左风,并看好了从北院王府逃走的路。
这天晚上,等到北院王府的人都睡下之后,红玉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夜行衣换上,避开王府的守卫来到关押平康王的院子里,她偷偷在看门的守卫酒里下了迷药,等守卫们晕倒后,她偷走钥匙,刚准备打开院门,就看见院门从里边被打开了,北院大王带着人拿着火把站在门口。
原来北院大王早就留意到红玉的举动,一早就派人盯住了红玉。
红玉则被带回了阿丽娜的小院,北院大王让红玉坐在对面,说:“红玉姑娘,我只想听听你来王府的真正动机。”
红玉说:“既然已经被你们抓到,我就不再相瞒,我就是平康王的妻子,我千里迢迢来到吴杜尔城,就是为了把我的夫君救回左都城。”
北院大王问:“你孤身来救左风,你不害怕吗?”
红玉回答:“我是他的妻子,如果救不回他,我也不回独活。”
北院大王说:“好一个有情有义的女子,我愿意成全你的这份痴情。红玉,我可以放左风走,前提是你要留下来,做我北院大王的王妃。”
“我要是不同意呢?”
“那我现在就杀了他,而且会对外宣布他已经同意做阿丽娜的郡马,今天就派人把消息传到左都城,说他已经叛变投靠我们了。”
“你不是君子。”
“哈哈哈”北院笑了起来:“我从来都不是君子,想好了吗?”
“想好了,我愿意嫁给你,但是要等到左风顺利回到左都城之后。”
“好,我答应你。”
红玉又来到关押左风的小院。
左风拉着红玉的手:“红玉,你还是快走吧,你在这儿的每一天,我都过的提心吊胆的,生怕他们发现了你的身份。”
红玉微笑:“左风,你放心,我已经告诉阿丽娜公主我们的关系,阿丽娜郡主已经被我打动,她愿意帮我们逃走。”
左风怀疑:“真的吗?阿丽娜公主真的原因帮助我们。”
红玉说:“这些天,我给阿丽娜公主讲了我们两个在一起的故事,阿丽娜公主虽然很爱慕你,可是她也原因成全你我,你今晚做好准备,今天晚上我就带你离开。”
左风半信半疑的点点头。
这天晚上的深夜,红玉和阿丽娜公主悄悄的摸到了小院的门口,门卫已经迷晕,她们顺利的拿走了钥匙,打开牢门,带着左风躲避开院里的守卫,成功的离开了北院王府。走出北院王府,红玉对平康王说:“左风,你先回左都,我不能让北院大王怀疑是阿丽娜郡主放走了咱们,我还需要在这里住一个月想办法再回。”
左风半信半疑的离开了。
红玉送走了左风,跟随阿丽娜回了北院王府,北院大王亲自迎了上来,拉着红玉的手:“红玉姑娘,我已经遵守我们的约定,送左风出城,你也给遵守约定,做我的王妃。”
红玉抽出手,回答王爷:“既然答应了王爷,我便不会反悔,我答应王爷的是等左风顺利的返回左都城,就会与王爷成亲,还请王爷稍安勿躁。”
红玉说完便带着阿丽娜走开了,丝毫不理会北院大王在背后怨愤的眼睛。
消息一天天从远方传过来,左风到边疆的守城了,左风已经到云中城了,一个月后,左风已经抵达了左都城。
红玉再也没有了推辞的理由,终于到了北院大王准备好与红玉成亲的日子,一大早,喜娘们就送来了大红的喜服和头面,红玉呆若木鸡,却只能任人装扮。
到了晚上,整个北院王府张灯结彩,人流蜂涌,红玉实在不知道现在还有什么能改变命运的机会,她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忽然,古力王妃进来了,她向侍女施了个颜色,侍女把带着屋里的喜娘们都出去了。
古力王妃对红玉说:“我知道你是那个汉人的妻子,在中原也是一个王妃,我想你是不甘心在这里做一个侧妃的。”
红玉不知道古力王妃打的什么算盘,红玉没有说话,古力王妃接着说:“我是真的杀了你,可是杀了你王爷是不会饶了我的,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我一会儿会把这个小院的护卫们都调开,到时候就看你自己找机会走了。”
“哼!”古力王妃狠狠的哼了一声,就走出门了。
红玉听到门外,古力王妃对院里的人说:“王爷说了,今天大家都辛苦了,让管家给每人都备了红包,大家去领吧。”
红玉又听到院里众人纷纷离开的声音,她悄悄的推开门缝,院子里确实没有人了,她推开大门,跑出院门,从平日里找到的小道摸到了后门旁边的厨房里,换了厨娘的衣服出来,从大门里留了出去。
刚跑出大门,从左右两边就跑出来两队兵甲把她团团围住,古力王妃走了出来,对红玉说:“早就知道你不会乖乖的嫁给王爷”,古力王妃又转头对身边的人吩咐:“去请王爷来。”
北院大王很开出来了,他的眼睛深不可测,只说了一句:“今天是我和红玉姑娘成亲的日子,我不允许任何人来破坏这个好日子。”他又提高声音吩咐说:“喜娘何在?”
这个时候,两侧的兵甲中传来了一阵打斗之声,很快,一个人冲到了红玉的面前,红玉定眼一看,居然是左风。
红玉担心的问:“左风,你不是回左都城了吗?”
左风说:“那天我走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偏我,出了北院王府,我就找到了我的手下,让他们安排一个人扮作我的身形回左都城,我一直在吴杜儿城召集人马,争取早日救你出来。”
红玉说:“左风,你怎么这么傻,我做了这么多就是想救你出去,只有你出去了,我才能放心。”
左风说:“红玉,你只想到了,要把我救出去,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没有你的日子,对我来说每一天都是折磨,死我并不怕,我害怕的是失去你。”
红玉的眼里泪光闪闪,她知道左风和她想的一样,于是她看向左风:“好吧,让我们来面对这一切吧”。
一行人边战边走,终于被逼到了一个悬崖的旁边,左风和红玉的身边也已经没有护卫。
左风看向红玉,红玉看向左风,两个人相视一笑,手牵手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