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新鲜的大白菜要不要?”白虹反复摸着蜷缩在自己大腿上的小黑兔,一只手还拿着一片白菜菜叶对着小黑兔不停的挑逗,小黑兔伸出头来用鼻子嗅了嗅白菜便开始咬了,之后小黑兔的两只前腿伸直伸长了脖子咬住菜杆不松口了。
因为白虹那没有节操的家伙边拿着那片白菜还边把它伸远,让小黑兔想吃又吃不到,白虹嘴里还叨念着来追啊,追不到不给吃。
“啊,好疼!”身后的踏雪对白虹的行为看不下去了,直接往头上就是一记拳头。
“欺负小动物是很不道德的。”踏雪摆出一副你很没有救了的表情,抱起小黑兔摸了摸,毛滑滑的,最喜欢这种触感了,踏雪一脸幸福的表情。
“啊,我被神圣的光芒亮瞎了。”白虹边说着边很夸张的遮住了双眼,踏雪闻言后放下了小黑兔,之后摆起了单脚点地,一脚半屈抬起,左手向上与身体水平伸直,右手伸出与身体垂直,两手成爪状的姿势
白虹见状也右腿半屈向前,双手五指并拢成手刀样,一手在前一手在后摆好姿势。
“小样,放马过来。”白虹很臭屁的朝踏雪招了招手,于是乎两人第n次无厘头的切磋又开始了。
一旁小黑兔卧在地上嘴里嚼着白菜看着二人,小黑兔旁边还有一只幼狮在打盹,一只色彩斑斓的蝴蝶从院子飞进房屋缓缓降落到小黑兔的头上。
继白虹变回人形后已经过去几天了,李涛又回老城去了,夏吹此时也在师父家,家里就剩白虹和踏雪看家,两人会时不时来一次这样无聊的切磋。
这几天荨狼和小黄有来拜访过,踏雪很无奈的接待了他们并解释了那晚夏吹为何跑到后山哭了。巧儿也跟随着夏吹来过家里一次,看见白虹的人形后毫不客气的就围着白虹这里捏捏那里摸摸,像个好奇宝宝,巧儿告诉白虹现在她母亲每天都在跟小绿讲话,她也想见见小绿的人形,还又重新画了一幅画送给白虹,画上的白虹是人形的模样与巧儿在一起,画上的两个小人还手牵着手,巧儿说这是好朋友的标志,白虹只好把画收下贴在房间里了。
白虹和踏雪切磋得可谓是不相上下,两人都已经满头大汗了还都是一副我还可以再来三百回合的表情。
“你们两个是要拆了我的家么?”两人闻言看去,是已经消失了好久的老妖止风,止风的背后还站着一位很妖媚的女子,紫色的双瞳,狐狸般的眼角,一头白色的头发被盘了起来,斜刘海差不多将一只眼睛遮住了。
“跟原来也没什么区别,怕是真的失败了。”那妖媚女子也没理二人,直径走到小黑兔它们的身边俯视着它们。
白虹和踏雪均是一脸迷茫的表情,不知道那女人在说什么,就一同看向止风,希望他能解释目前的情况。
“哦?看来你们还不知道情况。”妖媚的女子先是看了止风一眼,但后者此时正面无表情的盯着那三只动物,妖媚女子也没理会止风现在的反应,走到白虹与踏雪的面前,伸出右手食指挑起踏雪的下巴,踏雪一脸厌恶的向后闪开用带有敌意的眼神看着妖媚女子。
“不介意我告诉他们吧?”妖媚女子嘴角上扬,像是在征求意见,又像是在宣布她将要做的事,没等止风的回应,妖媚女子就用双手的食指往白虹和踏雪的额头上各是一点。
“昨晚喝高了,今早替李准开车时将一旅游大巴撞飞了。”止风看着被整齐平放在地上的五人,走过来又走过去,目光没有离开过五人叙述着。
“其他人倒是用法力护住了,但这五个伤得过重,都仅剩一魂在体内了,你能否助我将掉出来的魂弄她们身体回去。”止风看向那位此时正用扇子扇风喝着冷饮的妖媚女子,向其请求帮助。
“依我看你将她们变为半妖如何呢?方法我也告诉过你了,就当做是小怡复活前的实验如何?”妖媚女子说完将冷饮一口气喝完,又把纸盒吹鼓。
止风挺惊讶妖媚女子提出的想法,看了五人一眼后低头思索了许久,突然抬起头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从嘴唇中缓缓吐出:“好,试试看。”
“那两个的魂与动物肉身吻合的还不错,这三个嘛,就不怎么样了。”妖媚女子蹲在地上翻弄着地上的一鱼一猫,止风托付李家的妖怪关系网能找到的这几个动物肉身已经算得上是最符合几人掉出的魂的收容所了。可还是有三个失败了,复活小怡真的是可行的吗?止风不经产生了怀疑。
“总之魂是融入了没错,只是剩下三个不知道为何没有意识,剩下三个先放在你这一阵,我得先去将这五人的人类肉身还回人界,这两个我先带走了。”止风手一挥,五人的人类肉身就围绕着止风漂浮着,止风一手将一鱼一猫抓起便离开了。
看完妩媚女子关于车祸后真实发生的事情的记忆后,白虹和踏雪都在阵阵发抖,他们没想到,那三只动物便是车祸后便再也没见过的三个好友。
白虹双手还在不停颤抖,将小黑兔抱起,眼泪不自觉的就留了下来滴到了小黑兔光滑的毛上,约莫一个月前还在互相玩闹斗嘴的好友,此时却变成了这幅模样,怎能叫人不心寒,小黑兔像是感受到了白虹的悲伤,将自己的小脑袋往白虹的怀里缩了缩。
“亏我们还这么信任你,要帮你和夏吹寻找妖光,你却只是把我们当做实验品么?”踏雪带着哽咽的声音嚎叫起来,对着止风就是一阵猛捶,踏雪没有用法力,用了又如何,对于止风不过是饶痒般,止风也不动,就站在那任由踏雪捶打,嘴角隐约流出一道血丝,还是不动。
白虹看着像是在默认自己的所作所为而赎罪般任踏雪捶打的止风,心里像掏空般,原本以为这里是自己变成半妖后的家,现在却觉得不过是自己先入为主的观念罢了,人家,不过把我们当成是可笑的实验品罢了,自己与踏雪还想为人家买命,要复活人家的妻。
白虹又哭又笑的抱着小黑兔就往外跑去了,不想面对,那只能逃避了。
踏雪最后狠狠地踢了止风一脚,便也追着白虹去了,那色彩斑斓的蝴蝶此时停在幼狮的头上,幼狮也不知是何时醒的,也跟随着踏雪跑了出去。
有时候,不该揭开的真相被揭露了,便像是被撕开一层肉般,血肉模糊一片血淋淋,然后觉得痛了便又会返回撕扯对方,直至双方都心力交瘁了,才会看着彼此的伤口开始反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