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姜菌应了声，没有停过脚下的步伐，背着学霸朝教室稳稳迈去。
已是第一节课开始的时间，可一路上碰到的学生还是有很多，他们大部分都是朝医务室的方向赶去。
而且共同之处就是咳，轻微的，严重的，有人咳得脸色青白，有人咳得双目赤红，有人咳得走不动路。
“祁暖暖，你听过那个关于世界末日的流言吗？”姜菌突然出声问学霸。
学霸眼里露出困惑，不明白姜菌为何突然问这个，不过她还是乖乖回答道：“听过，我爸爸前段时间还为了这事买了好多物资。”
“那你呢，你相信这个流言吗？”姜菌仍问。
学霸看着姜菌近在眼边的左侧颜，白白的，找不到毛孔，还能看到一层小绒毛。
她还是第一次这般近距离地观察姜菌，果然还是那么好看。
学霸轻轻垂下眼睑，“我不知道，那姜菌呢，你相信吗？”问完，她又抬起眼皮，一脸认真地看向姜菌棱角分明的轮廓。
“信。”
姜菌刚吐出这个字，就见前面正朝她这方向走来的一个女生突然往地上倒了下去，然后身子就是一个劲的抽搐。
陪同她一起的另一名女生被吓得不轻，她不知所措地蹲下身，颤抖着声音问：“箐箐，你怎么了？不要吓我啊！”
“快……走……”
倒地的女生似乎是拼劲了最后的力气，艰难地说出了这两个字，然后就开始拼命咳嗽起来。
可惜吓坏了的女生并没有听清好友说了什么，她环顾四周，边抽泣着，边大声喊其他人过来帮忙。
姜菌终于停下脚步，她看着因逐渐有人靠上去帮忙，而被占了一小块面积的前方。
她突然就转过身，不再朝教室走去，而是往学校大门的方向迈去，步伐也比来时加快了许多。
“啊！她吐血了！吐血了！”
身后传来的是某个学生的惊呼，姜菌没有回头，倒是背后的学霸好奇地看了一眼。
结果正好看到那倒地女生嘴里喷出了一口血来。
她吓得心尖一颤，下意识地搂紧姜菌，也咽下了想问姜菌为何换方向的问题。
就像是一个开端，接连有人摔倒在地，症状和那女生一样，先是拼命抽搐，接着便是开始剧咳，然后吐血。
此起彼伏的尖叫声，有男有女，惊恐的，惊慌的，偌大的学校，瞬间便乱套了开来。
学霸很怕，她试图更加靠近姜菌一些，脑袋都抵着姜菌的脖子了。
她想起姜菌刚刚问她的那些话，还有姜菌给她的回答，心中突然升出了一个强烈而又疯狂的念头来：世界要末日了！
姜菌边加快脚步，边不忘掏出手机，给姜妈妈拨了过去，不多时，姜妈妈便接通了电话。
“妈，你在家吧？那就好，从现在开始别出门，锁好门窗，我马上回去，十五分钟内会让你看到我可爱的脸。”
“我这边？没事，他们只是在练练嗓门，看谁的尖叫声好听，好好好，不皮不皮，那就这样，先挂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