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中天,皎洁朦胧的月光下,三个人影飞速地移动。
“哎,不行了,淮兄”,公孙绪累的气喘吁吁。为了避免引起注意,几人没有御剑。
“别停啊,就快到了”,走在前头的洛淮绕到后面来,推搡着公孙绪往前走。
临近学院。
“怎么进去”,公孙绪压低声音问道。
“废话,当然是从后面翻墙进去啊,难不成还敢大摇大摆地走大门”。洛淮没好气道。
三人在外面查看了一番,轻手轻脚的翻墙进入学院,这是巡查最为松懈之处,同时距离他们的院落也是最近的。
成功进来后,三人不免松了口气,接下来只要溜回去就行了。
“哎呀”,公孙绪一不小心,绊个跟头,发出一声惊叫。
“嘘”,洛淮和洛渝手忙脚乱地扶起公孙绪。
“没事吧”
“没事”
“幸好没被人听见,我们快走“,洛淮低声道。
“竹逸,竹还,公孙公子”,清润若风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带着一丝讶异。
“你们怎么在这儿”?
三人惊得身体僵硬,在内心默默悲哀了一把,怎么就偏偏撞到鸿蒙君了呢。
“是这样的,鸿蒙君,我们几个睡不着,约出来一起赏月”,洛淮大着胆子说谎。
“你就当做没看见我们好不好,我们保证,下次再也不出来了”。洛淮举手作发誓状。
一旁的两人也连忙表决心。
“赏月,为何不在你们院里商,深夜出来,可是违禁”,时盏温声道。
“今日你们就先回去,明日再说”。
三人暗自高兴,鸿蒙君还是很好说话的嘛,乖乖依言告退。
“知然,你在和谁说话”。
这个声音一响起,洛淮几人心道,完了。
“师父”
“先生”
“嗯”
“我不是让人去叫你到书房去吗,谁知左右都等不到你”,秉何先和时盏说了几句。转而看向洛淮几人。
“你们三个,这会儿不就寝,在这外面瞎逛什么”。
“师父,他们……”,时盏话未说完。
只听一声怒吼。
“你们几个居然喝酒直到现在才回来”。
三人欲哭无泪,这酒味根本遮不住啊。
“明日自去戒堂领罚,每人五十戒尺,将训录抄二十遍,还有把你们宗主请来。真是岂有此理,我空阅学院建院以来,还从未有人如此逾矩”,秉何怒色难掩。
“啊”,还要请宗主来啊。
“完了,完了,我爹和大哥知道了,肯定要打断我的腿”,公孙绪无声哀嚎道。
一旁的洛渝洛淮两人也很担心,也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都怪你,谁让你喝那么多酒,害得我和竹还不得不等你”。洛淮怒视公孙绪,用眼神传递抱怨。
“说我,淮兄你还不是行酒令玩得欢畅,要不是不可夜不归宿,指不定你都不想回来了”公孙绪也不甘示弱地瞪回去。
“别吵了,想法子过关才是要紧事,我们现在碰上的可是秉何长老啊”,洛渝头疼地阻止两人。
想到这里,三人可怜兮兮地望向时盏,祈求他能说说情。
“师父,念在他们是初次,来学院的时日也不多,不如就从轻处罚”,时盏开口说情。
“言之有理,知然”,秉何冷静下来,也觉得处罚得过重了,便顺着问道。
“那依你看,该如何”。
“徒儿愚见,不如就罚半月训录以示自省”。
“既然你替他们说情,那便如此吧”,秉何长袖一甩,正色道。
“只许一次,不可再犯”。
“是是是,先生,学生一定铭记于心,好生改过”见事有转机,三人连忙保证。
秉何厉色打量几人一番,径自离去。
“知然,到书房来一趟”。
“是”
等到秉何长老的脚步声远去了,三人长出一口气。
“今日多谢鸿蒙君了”。
“无妨,若有下次,我也无可奈何,好了,你们先回去吧”。时盏温和一笑,跟着秉何长老的方向去了。
“还好还好,哪怕抄一个月的训录,我也愿意”,对于公孙绪来说,这惩罚倒是欣然接受,颇有劫后余生之感。
“好了好了,先回去吧,明天还有早课呢”。
“也是,咱们走吧,现在已经睡不了多少时辰了”。
“淮兄,你现在睡得着吗”,公孙绪打趣道。
“你还别说,还真睡得着,这事总算是有惊无险,该好好休息,还有半个月的训录等着我们呢”。洛淮懒洋洋打了个哈欠。
三人就此分手,各自回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