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九层琉璃塔边,在秦月笙出生以后,后来又修建了十里青莲池,传说秦月笙出生的时候,天地间出现一杆青莲,后来,秦月笙的母亲丽姬,为此修建了这青莲池,在九州上下,收集了九十九株青莲,又收集了百十来尾大鲤鱼,成为了这十里青莲的名声。秦月笙很喜欢坐于这青莲池边垂钓或者读书,他虽然被人称之为第一纨绔子弟,但是在这个并肩王府内,却没有人这样想过,这里如同他的大本营一样,他虽然不是一个好公子,但是在这里没有欺压,规矩上面的事情他很少插手,他插手只是救人,没有杀人
秦月笙背后一个姑娘向前一步,她轻轻的打开一杆红色的伞,轻轻的说道:“公子,你要进塔拜见王妃吗?”
秦月笙抬头,看了一眼九层,轻轻的说道:“我回来了,又岂能有不去见母亲的道理。”
那个姑娘向前一步,离秦月笙更近一点,轻轻的说道:“公子,那苏家的苏小姐怎么安排呢?”
秦月笙笑了,不过却是苦笑,他抬头看着天空,似乎有一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感觉,他嘴里嘟囔道:“无语,安排她先去见一下老头然后有机会的话,让她去那第八层看看我师父。”
那个姑娘似乎犹豫了一下,她才问道:“公子,那需不需要让三将军查一下姑苏家呢?”
秦月笙转过来,看了一眼,似乎有一点生气,他看着他,说道:“无语,并肩王府的规矩是什么呢?”
那个姑娘突然间跪下,她磕头说道:“并肩王府内,女人不得议事,议事者,轻则禁闭,重则死!”
秦月笙摇了摇头,他说道:“我说的不是这一条,并肩王府内,任何人进入内院,都需要将这个人的生平挖干净。无语,你给我记住,这是我娘立下的规矩,没有人是例外。”
那姑娘摇了摇头,她抬头看着秦月笙,嘴里嘟囔道:“公子,她是苏家的大小姐啊,是未来的世子妃啊!”
秦月笙摇了摇头,她看着无语斩钉截铁的说道:“你记住,在这并肩王府里,规矩是我娘立得,那就不论是谁,规矩都是这样,不能改变。所谓的世子妃,我不承认她就不是,我说她是她才是。”
他想了想又说道:“只是这件事,你直接去找郭胖子吧!告诉他,这件事得让他亲自来做,不能假借任何人的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如果泥儿真的有世子妃的命,那么这也是我秦家的家事,如果苏家不干净,那么这也就是他苏家的命了!”
无语点了点头。其实她本不叫无语,她是秦月笙自小便在身边的人,记得那时候,丽姬把他叫到一旁,说:“笙儿,这个是丫头是凌风,是你以后的通房大丫头了,你要保护她,照顾她,相信她。”只是后来丽姬离去,秦月笙看着她轻轻的说了一句:“赵家,终究还是那让人无语的赵家,你,以后就叫无语吧!”她没有任何的意见,对她来说,秦月笙就是天,不要说是改名,纵然间是炼狱,如果他需要,她也不会有一丝一毫的犹豫的。无语轻轻的点了点头,说道:“对不起公子,是无语考虑不周了。”秦月笙点了点头以后,他挥了挥手,示意姑娘先退下,无语慢慢的转身,慢慢的离去,此时此刻,仔细看这个姑娘,青春容颜鲜花般娇嫩,鬟髻高耸雾涛起,柳叶细眉入云鬓,美目流盼星光动,鼻如悬胆稳相称,吐气如兰惹芳芬,随意朱笔点绛唇,面衬桃花白里红,灿烂一笑齿如银,香肩酥手疑无骨,纤指似葱捻花轻,娉娉袅袅凤步摇,冰肌玉理细又匀,吴氏好女人间少,天生丽质衣布裙,玉埋泥石尤生辉。珠坠渊薮映水明,落雁美名贯千秋。
秦月笙看着她慢慢的离开,然后朝着第九层直接走了上去,他没有任何停留,讲武堂的声音没有影响他,那些武林高手如木雕一般也没有影响到他,到了第八层,他稍微看了一眼,顿了一下,然后直接走了上去。他慢慢的推开那扇门,看着这间熟悉的房子,这里,他很熟悉,比任何地方都要熟悉的多的多,他看着桌子上面的灵牌,仔细看,字迹很浅,后来更是用小刀划出的字眼,他那时候年幼,那是他刚刚会写字以后,并肩王要求他写的,因为秦月笙的母亲曾经说,如果有一天真的离去,那就让儿子刻字,所以并肩王一直在等,后来过了一两个月还是半年,秦月笙看着字迹变浅,他便用小刀轻轻的刻了下来,仔细看去,那块灵牌上面还有点红色,那不是朱漆,而是秦月笙划的时候留下的血液。灵牌上面一副画,他似乎很害怕朝前走去,他走的很慢,可是这塔不是那大道,终究有一个尽头,他眼角变得湿润,他看着画像,痴迷的看了一眼,用手轻轻的去触碰,他动作很轻,似乎害怕一用力那张纸就成为泡沫一般。他轻轻的说道:“对不起,娘亲,不孝子月笙回来了,让您久等了,对不起。”他手离开那副画的时候,似乎在犹豫,似乎好舍不得一般,他在桌子上面拿了三根香,在蜡烛边上面轻轻的点燃,然后恭敬的插入香炉,他跪于灵牌前面,重重的磕了三个头,他磕的很重,似乎在这个小小的房子里面都有回声一般。
他额头上面留下了一层灰,他轻轻的擦了一下,然后在这个屋子里转悠了一下,他经过的每一件物品都会轻轻的端详一下,做一下停留。他走到那个床边的时候,更是在上面轻轻的躺下,盖着被子的时候都可以听见他轻轻的抽泣。过了好一会,他才张开被子,只是这时候看看,他除了眼角微红,再看不见任何哭过的痕迹。他将被子叠起来,放好。然后慢慢的离开了这个小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