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下午小睡了一会儿的桑柔精神极好,和东方聊到很晚,两人正好将这十年的各自经历全部讲了一遍。桑柔听着东方的讲述,特别是当年回去后不久他也经历了父母遭遇横祸的事,想着印象中和蔼慈祥的东方父母,难过得抱着东方哭了一顿。
各自讲完后,东方也了解了桑柔十年的经历,不由说道:“詹家对我也算有恩了,养育照顾了我妹妹这么多年,把你教得很好。”低头轻柔地说道:“美好得超出了我的想象。”
桑柔也感慨道:“是啊,詹伯伯虽不常在家,但家里有奶奶、伯母、家俊哥哥,他们都很疼我,我也算有个温暖的家。伯母这么些年,在家伺候婆婆,带大儿子,还要照顾丈夫战友的遗孤,很不容易的。”抬头望着东方,说着自己从小的不解:“你说,詹伯伯人那么好,可竟然为了外面更年轻漂亮的女人就不要家了,以为拿钱回来就尽了义务,全然不顾妻子在家操劳的辛苦,男人怎么可以这样?伯母就说越有本事的男人越靠不住……”
东方捏了捏她的小鼻子,不满道:“你詹伯母是一棍子把所有男人都打死,不是每个男人都像她丈夫那般,至少我就做不出来......”桑柔被他说得心头一颤,她看了看身边的男人,想到下午自己的疑问,欲言又止。
东方挑眉问道:“这么看着我干嘛?不相信?想说什么,说吧。”
桑柔暗吐了口气,鼓足勇气问:“你,你结婚了吗?”一问完,再没勇气看他。
东方愣住了,一句简单的问话问住了他,这才反应过来,他和桑柔亲密得像家人,自认为是对方最亲的人,可桑柔对他的个人情况还一无所知。
于是,赶快自报家门,正儿八经地自我介绍一番:“我,东方子规,祖籍中国黑龙江,出生在美国,1986年8月2日生人,属虎,狮子座,未婚,家里有爷爷,妹妹子美和一个小外甥迈克。”笑着再问,“还想知道什么?哦,十年前,和两个好友创立了MI公司,下午来的那家伙,雷泽宇,是我们这儿分部的负责人。嗯,我看还有什么没说……”
桑柔赶紧轻拍他,不好意思地说:“好了,好了,我没问你这么多……你,你属虎?”“是啊,怎么了?我算下,比你大14岁,你是2000年1月1日的生日,属兔,对吧?”
桑柔想起詹伯母叼叼了多年的算命之言,心下一片怔神……
东方见她发愣,玩笑道:“是不是觉得哥哥太老了?”桑柔回过神,连忙应道:“怎么会,你还像以前一样年轻英俊呢……”说完脸也红了,打着马虎眼道:“太晚了,我困了。”
东方将灯熄灭,拍着她道:“睡吧,小猪,看来我对你有安神催眠作用……”少女轻声抗意,“什么小猪啊,我是兔子。”“好好,小兔子乖乖,赶紧睡觉。”
夜已深沉,床上一对男女,相偎相依,都因为对方的存在,内心安祥踏实,缘份的枝蔓无声地延伸缠裹着两人。
当年特定时期极端条件下,两人之间产生的特殊亲情,经过离散时间的催化,再聚时因为更加美好的彼此,发酵出了介于兄妹与情人之间的心动和欢喜,暧昧与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