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翎心里听到这话,也是惊讶得很,她倒是没想到,这内室的帘子,居然就这么大有来头,话说……这帘子啥时候给她换了?
以前可不是这样的!简翎微微瞟了一眼旁边有些不自在的昔灼。
南玢蕴注意到主仆二人之间的小动作,眯了眯眼,随后浅笑,“看来,姐姐似乎是不知道这匹布的来头了。”
简翎直视着她的打量,“倒是的确不知,这蕴光锦要不是今日妹妹说起它的来头,姐姐还真是不知,不过倒也是好奇妹妹,常年待在南疆,却对东武的一针一线都了解的清清楚楚,妹妹可真是博览群书,眼界开阔。”
南玢蕴知晓简翎的话外之意,不过也不甚在意,明白的袒露道,“姐姐不必夸赞,妹妹没有长姐那般得盛宠,南疆……哦,不,现在已经没有南疆了,那边的规矩也没有东武国的规矩多,因此别人也不甚管我,于是常年就跑到集市上东瞅瞅,西望望,有幸见到过被人私自带出来的一小块蕴光锦,心中喜爱,便买了下来,还做了帕子,随身携带呢。”
简翎此时倒是有些好奇,这个女子提起自己的国家,自己的家的灭亡,似乎一点反应都没有,没有悲痛,没有愤恨,没有不甘,偏偏如此平静,实在令人可怕的很。
这个女人深不可测。
南玢蕴眼眶此时却突然泛红,神情凄惨,“我自知现在身如浮萍,这宫中举目无亲,现在也只有姐姐与我有些微关系,妹妹也知道,因为长姐的缘故,姐姐对我有些意见,但是妹妹对于这件事情,也是身不由己,无可奈何,此事由皇上亲口赐婚,万望姐姐切不要因此与我生了嫌隙。”
简翎听这女人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她姐姐嫁进了你们简家,那与她无关,都是皇上的决定,你心里不满意,也不要对她发脾气,要怪就怪皇上去。
“照妹妹这样说,那姐姐岂不是得埋怨皇上,不该做这门亲事?”
南玢蕴脸色一变,连忙挤出一丝歉意,“倒是妹妹说话不周,让姐姐误会了,妹妹怎敢唆使姐姐对皇上心存怨怼,妹妹只是不想因为长姐的事情,让姐姐与我心里有隔阂。”
简翎摆摆手,假笑道,“妹妹看,姐姐是这样的人吗?我哪里有因为这件事情就怨你了,妹妹可不要多心了。”
南玢蕴一脸的感激,娇小的面容摆上一副不知世事的天真,“如此便好,那以后妹妹就常来姐姐宫里坐坐可好?”
简翎意味深长地看了看她,“怕是不好呢,我这身子骨不太好,怕是会染了病气给妹妹。”
真是搞笑,要是让你天天来她宫里,她可不得天天提心吊胆的防着你,那她也太难了吧。
南玢蕴脸上一僵,抓紧了帕子,倒是也知道顺杆而下,“姐姐身子哪不舒服,妹妹也对于医术,会写皮毛,姐姐若是不介意,妹妹可以帮姐姐瞧瞧。”
简翎无所谓地摆摆手,一点面子都不想给她了,这个女人就是一赖皮,说什么都能给你来一套。
“不必了,到底是术业有专攻,要不然这宫里养着太医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