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满楼无从拿出罪证,妙王爷和妙语二人被玉墨的举动震慑不敢再多话,此后整个宴席中没有一人再敢多嘴。
直到宴席散去,花夕的心情却仍旧没有平复……
北离,花夕已对它彻底的寒心。这一生若不能见北离覆灭,她即便在十八层地狱受尽煎熬亦会咬牙等下去!
花夕明白,她一个区区弱女子和一个国对抗是天方夜谭,但哪怕吃尽天下苦楚忍受地狱煎熬她也会如此。
既然这一世的苦楚早已超过那剜心噬骨之痛,还有什么样的苦她吃不下去!
……
枫晴阁中,花夕咬着牙,含着泪……
不多久后,玉墨到了枫晴阁中。
花夕忍不住扑倒在玉墨的怀中抽泣,却始终没有说出一句委屈。
玉墨对她已经太好,好到她不敢奢求的程度,面对玉墨此刻的温柔,花夕怎么抵挡?
何况为了她,玉墨已经得罪了很多人吧……
“没事的花夕,我会陪着你保护你的。”玉墨轻轻拍打这花夕后背安抚她的情绪。
片刻后,花夕的情绪总算好转些许,离开玉墨的怀抱后笑道:“玉墨公子抱歉,是小女无礼了。”
“姑娘何出此言,莫非到了此时此刻姑娘还不知道我的心意么?”玉墨开口道。
他的心意?
花夕当然明白,否则她又怎敢在玉墨怀中哭泣?
“小女明白,能得公子青睐三生有幸,只盼它日能够证命清白,小女愿随公子左右以报大恩。”
面对此刻玉墨的温柔,天下几人能够抵挡?
可是此刻她的罪人之身还未证清,如若与玉墨在一起必然会害玉墨,届时恐怕天下人都会对她口诛笔伐,她又怎敢奢求安稳?
“哎……”
玉墨叹息一声,再轻轻将花夕揽入怀中道:“我不怕天下人怎么对你,因为我会保护你。我最怕的是你自己不肯放过自己。”
不肯放过自己?
其实她也只是对北离的怨念,这罪人之身让她默默承受实在太煎熬。
而且说到底,暮阳之变还有太多悬念。她爹的死因尚未查明,书岚的丢失还未找到,还有秦风执意所为的原因……
尽管秦风有极大的嫌疑杀害了她爹,但终究还是无头悬案。
还有秦风最后针对她的那一盘棋,明知是毒也要喝下去最后又阻拦她的原因……
“我一定会夺回暮阳抓住药千金证明自己的清白。”花夕低沉着眼眸道。
似乎见花夕有心事,玉墨握住花夕的手道:“放心吧,只要你需要我就会帮你。”
“谢谢玉墨公子。”
花夕答谢道。
冤枉她,追杀她,这些事情她都会一一讨回。此刻的花夕已经坚定了信念,暮阳不破,北离不覆,她怎能忍不下这口气!
等玉墨离去,花夕收拾心情后,便开始了自己的打算……
此刻的资金问题已经差不多解决,处在暗中收集情报的问题也有青阳处理,暮阳城破等的便只有一个机会。
或许该往它国走走了……
东鲁国,这几年一直没什么动静的国家,但青阳告诉花夕这个国家养精蓄锐已久,近来已有战意。此前南岳曾欲联手东鲁却被拒绝,或许差的只是一个契机……
“小姐?咱们真的要去东鲁国吗?”
芷茹听到花夕这个想法以后一脸诧异的再三询问。
“当然了芷茹,还能是假不成?”
花夕点头,不过这一次前往东鲁即非以南岳名义,亦非寻找契机,而是以商人名义前往东鲁国。
此刻的她不能用玉墨的名义,在东鲁身后又没有人,所以想要找到契机绝对不可能,不妨便以她此刻最拿手的商贸来前往东鲁。
“小姐,是否还有什么需要?需不需要派人暗中保护?”
青阳为花夕准备了马车后询问。
“不必了,有暮长歌和芷茹陪我去就够了,我带上银两尽量扎根东鲁,届时有事再联系你们。”
花夕早有打算,这一次的目的便是尽量在东鲁国弄个歇脚的地儿,况且此刻东鲁国对花夕而言还是一片空白,尽快在东鲁安插眼线也是重中之重。
毕竟想凭借她一人来主导几个国家的战争其难度无异于登天,但只要有一丝机会花夕绝不会仿似。
而现在玉墨这里,只要花夕能找到这个机会,玉墨毫无疑问都会帮她出兵暮阳。没有了后顾之忧花夕只需要做的便是寻找机会。
当然,花夕也明白这个机会可是没那么简单的,或许三年五载也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但对于这种罪女而言毫无疑问她等得起。
……
南岳向着东北方向而行大约十几日便可到达武陵城,东鲁太子墨千尘的封地。
城楼之上士兵呵欠连天十分松懈,城楼下花夕几人接受简单的盘查之后便轻易进入武陵城中。
说实话,武陵城这个样子看上去确实太过松懈,难怪当初北离太子凤离帮她说话从江中调兵镇守暮阳,武陵城的样子的确用不着防备。
而当花夕进入城中,却发现不管是来往行人还是商人之间都十分和睦,没有半点乱城之像,与城楼的那般光景似乎差距大了些。
“这真的是一个看似懒散松懈的城池管理下的成果?”
花夕有些诧异嘀咕道。
不过这也是理所当然,毕竟东鲁国近年来没什么大动作,所以也没什么人去关注。
“枫晴小姐有所不知,这武陵城看似懒散,但这懒散不过是表面而已。”
暮长歌却是一副了然于胸之意向花夕解释道。
“此话怎讲?”
花夕有些诧异,毕竟这暮长歌这么说定然有他的道理,可是这又该如何解释?
“这东鲁国虽然近年来不动声色,且这武陵城看似懒散,但越是奇怪的背后往往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暮长歌道。
花夕明白暮长歌的意思是说事出反常必有妖,花夕也有些隐隐感觉,但暮长歌似乎说的太平静了些?
“你从何得知?”
花夕尝试性询问暮长歌。
暮长歌却是愣了一下看了看花夕,随后解释道:“在下前些时日在查香兰之时来过东鲁国……”
原来如此,难怪他会有此结论。
“那你可知我们想在这武陵城中扎根该如何做?”花夕立马追问道。
此刻放着免费的向导不用更待何时?毕竟花夕初来乍到,暮长歌应该比她了解太多。
“东城有一家酒楼,酒楼掌柜与我较熟,此前他曾因为生意欠佳欲卖掉酒楼,我们或许可以去试一试。”暮长歌开口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