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蛋蛋嘴巴上讲不想练拳。可是晚饭过了半小时后,这人的手脚就自然不安分起来,痒痒儿不耍几下拳脚憋屈,浑身骨头紧绷绷难受死了!这会儿蛋蛋一个人在练功房里扎马步练击掌咯。雄儿本来想邀他一块儿去花仪家说点事儿,瞧他那个习武愣神儿的劲头,便不想开口了自格儿去花姐姐的饭店。
姐儿见弟弟几天没来了,偶尔一会特别高兴,忙前忙后搞的雄儿坐哪很不自在,一个影子在跟前晃来晃去头晕。他说:“姐儿你歇一会儿好嘛我又不是什么客人干嘛呢?”姐儿不服气嘟嘴道:“差不多了!我瞅着再过一段时间,你可就变成贵人啦!还好呀二弟来看我几次。要不然我这个当姐姐不知道做错了什么呢?喂弟弟……我都来了这些天了,你有没有告诉你姐夫啊他在忙些什么!”雄儿给她一问怔住了。姐姐这句话开口,他一点心理上的准备也没有,不知道刘三这件事儿怎么对姐姐说道呢?正巧花仪从洗澡间里出来,听见大厅里姐儿说话猜想是雄儿过来坐坐。她在院子里喊道:“哦是雄儿兄弟来嘛?”话音刚落人也踏进大厅。雄儿赶紧从椅子上站起来欠一个身子表示谢意。这花姐来的及时解了雄儿的围困。要不然这姐儿缠着弟弟追问,结果会是多难堪啊!花仪窥见他了,扬扬手示意他坐着就是。姐儿忙不迭道:“花姐我说弟弟再不来看我,快要变成大贵人了!”花仪嘻嘻然一笑不予作答。不过雄儿被姐儿刚才问的哑口无言颇为尴尬!这个困顿的围墙算是让花大姐一来给拆掉了。花仪趋近瞅一眼雄儿见他面带歉疚,显示出来几分惭愧的模样,知道是姐儿的某些话引发起来的。所以她说:“姐儿你弟弟这几天有事忙着我知道。这会儿……不是来特意看你这个姐姐受委屈了没有啊?”姐儿不笨听得出来花姐的挪揄话自知自明。悠着点儿性子道:“弟弟你别信花姐乱讲,我哪有受什么委屈啊?不给花姐姐添堵就好了。”雄儿对女人这种调侃式的对白压根儿接不上话茬儿,只好嘿嘿一边傻笑。花仪聪明道:“姐儿洗澡间里的水很热,忙了一天了洗一下身体舒服!”姐儿爽快的嗯一声说:“弟弟坐会我去了。”雄儿大声的回应她,感觉姐儿伶俐很多心里十分欣慰!
姐儿一走。花大姐问:“兄弟刚才你姐姐给你出难题了吧!”花仪不要猜也能嗅到这姐弟俩的紧张气味是为啥?
雄儿出了一口憋了很久的气回道:“花姐我现在就她一个亲人……爹娘都没了这种糗事儿叫我……叫我怎么办啊?我压根儿不知道怎样处理是嘛她……”雄儿说不下去了目眶红晕袭上。他把对着花姐的视线拉走,一侧脸两颗清泪啪啦落地,心里面痛苦不巳。
花仪明白雄儿的心路,想把姐儿的这门亲事往后尽量拖延,拖出个猴年马月来最好不闻不问,一门心思只要瞒得住她就行了。只于能够拖多久能够瞒得住多长时间,雄儿心里没底那就听天由命了。这办法她是持反对的意见。可是这些天花仪四处奔走,就是找不到合适的小伙子来替补这个空缺,让姐儿对小魔头刘三死了那个心情。她说:“兄弟这样隐瞒下去不是个办法呀,何年何月才能了结呢?我担心姐儿到时候知道了,反而心里更难受这不……大家都在欺骗她!唉不瞒你说呀这几天我托人物色……瞅瞅有没有合适的小伙子,准备招进店里……说不定两个人呆在一起久了……有感情正好解了刘三的套,这是不得巳的办法。当初这刘三……混小子到底什么意思呢这害人精……唉我太粗心大意。兄弟那边小寡妇巳经五个多月身孕,你叫他向着哪一边都是死路一条!再说我反对姐儿嫁给这样无情无义的人!要说男人花心一点倒是很自然。可是他……他那是什么花心的事儿嘛简直就是一个害人精!”花仪忿忿然说道悔恨交加。
雄儿低着头不知道说什么好呢?怪死去的母亲没用,当初也是为了自己的好啊才出此下策;怪姐儿更不应该,女孩子这个年纪还是一个人情世故不精灵的时期,当然个人的命运说白了无可厚非,完全掌控在父母亲的手里,且最可依赖最可信任就是父母亲,别的途径几乎是空白无门。这个时候如果连父母亲都不可靠的话,那么注定婚姻无疑是一个悲惨的结局!他说:“花姐当初我妈还在的时候,我不应该隐瞒真相就好了,那就不会有今天这样棘手的事儿啊!”
花仪愕然问道:“兄弟你到底隐瞒家里什么事啊!这和姐儿有关系吗?”
雄儿低头悔不当初太爱情面。要是直接把小魔头刘三交来这五百块钱的事儿,从头至尾跟母亲说个透直明白,证实这是自己的坑头费预付金,那不什么事儿没有了吗?可惜雄儿被母亲的宽宏大量给震住了,认定小魔头刘三就是一个大恩大德人大救星呢,百里挑一的好女婿被他蒙蔽了,以至于耽搁到了如今无法挽回的地步这教训惨痛!他说:“花姐我母亲还活着在世,她不知道和刘三说些什么收了他五百块钱。不过当时这五百块钱是我的坑头费预付金,母亲不知情以为是刘三跟我姐姐订婚给的聘礼稀里糊涂……后来母亲一直生病卧床不起。她对小魔头刘三特别有好感,一直叮嘱我要听他话对他好……再说他和姐儿同居了就认亲戚了。这五百块钱的事儿我就再也不敢提起。心里话只要他和姐儿好好过日子,这事儿就当没发生过。今天我还是瞒着姐儿没说这钱的事儿。现在想起来啊花姐,我肠子都悔青了!我真的是一个王八蛋。”
花仪一闻惊讶问:“兄弟你娘在的时候就应该说出来。这关系到自己亲姐姐的命运问题,怎么会那样糊里糊涂呢?”她批评雄儿误事是对的,做人嘛就应该认清楚,路归路桥归桥,一码事归一码事儿。尤其是感情上的大事儿更不应该混淆视听。
雄儿越想越愤怒发恨要宰了他。
花姐说:“兄弟你杀了他能解决现实的问题吗?现在是怎样把姐儿的事情给平息下来,不要出什么乱子最要紧!雄儿兄弟这件事儿容我再想想其他办法啊?急也急不来对嘛!我倒是担心姐儿这性格要是……知道了以后这寻死寻活就不好办了。喂还是老样子大家先瞒着再说吧!兄弟最近忙什么啊,现在可以说说嘛?”
雄儿如实讲柳师傅要修葺房屋的顶棚,费了两天的功夫刚刚搞完。结果师傅还不过瘾呢提出来要做大门。咳搞的人心慌慌然,这一弄得好几个月坚持节食了。否则囊中羞涩拿什么充饥啊!
花姐抿嘴一笑道:“柳师傅不错嘛知道勤俭持家了。兄弟别愁眉苦脸的,这房子修葺一下能遮风挡雨是件大好的事儿。喂回去告诉你师傅,吃饭的事别挂虑,花姐只要有饱日子一天绝不允许你们仨饿一餐啊记住!兄弟没别的事儿回去吧。等会儿姐儿衣服洗完了,又会缠着那件事儿挺麻烦呐!”
雄儿抬眉把今晚上来花仪这里的真实目的讲出来。他道:“花姐晚上找你真的有重大的事儿,想听听你的看法。管家前几天同意给我和蛋蛋发坑头费,这当中有其它想法;肖管家……他要收我做亲儿……”雄儿没讲完花仪抢道:“什么?管家要你认他干爹是这个意思吗?”
雄儿没说话点点头。
此时花仪突然从椅子上站起来边走边忖度。蓦然回首对着雄儿说:“兄弟明天去告诉管家,你愿意做他的亲儿!这事儿可是天大的喜讯啊!”
雄儿大惊失色茫然若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