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一到立马给秋月姐看病把脉针灸,费了好大一阵子,满头是汗渍渍,神情显示有些紧张。他出来的时候,对着大家叹口气摇摇头三缄其口。
大家坐在后院的偏房里等待郎中的最后结论。可是,郎中始终不愿开口唉声叹气。苗姑说:“郎中刚才你也看过了病人的情况。我想三天后病人还不苏醒的话,能否用担架抬她回家呢?”郎中一闻抬头正襟危坐。随后直言不讳说:“苗姑娘,她的内脏很明显被重物猛力损伤,我们看不到她的破坏程度到底是多严重!所以我现在开的药方老实话说,大部分属于偏向中性的养护作用,都是试探性的治疗方法猛方……坦诚的讲似乎为时还早些,目前还是不敢轻易下手,以防万一内脏承受不起。苗姑娘我可以肯定的说,病人的体质素养很好,抵抗了一段时间如果内脏自行修复过来,没什么大碍事儿的话,那她苏醒的希望就会很大。相反也就是回天乏力了。因此从我个人行医多年的经验角度上来判断,我建议病人未苏醒之前,最好不要去惊动她或者说大动作的震动和搬动她的身体,应该尽量避免震动,以免引起内脏修补的裂痕出现新的裂口那就大麻烦了。苗姑娘既然你来了,不妨留下来观察几天再议你看如何?万万不可操之过急病人实在伤不起啊!”郎中说的很有道理。苗姑思忖就依了郎中的说法做吧!
郎中临走前建议给病人一个安静的舒适环境,少一点嘈杂的干扰尽量减轻噪音,大家心里明白。那时候长老阿贵叔一路送他回家。
其间长老阿贵叔告诉苗姑,庙会夜里十二点钟就结束。下一个庙会要两个多月以后才有,接下来的山庙静的出鬼,请苗姑娘放心就是,他表示保证负责到底。
翌日乔子段从后院的小门走出来。出门的时候他告诉过苗姑,要出去看一下山庙的地理位置与周边的环境,她点点头要他注意安全。于是乔子段顺着一条往山顶走的小径去,一直爬到这山的顶点地方眺望四周,心里有一个大致的地理概念就行了以防不测之需。不过他站在山顶上,望向另一个山崖的时候,突然发现有人在一个崖口里晃来晃去。大概出于猎奇心的作祟,乔子段准备走过去看一看这人在这里忙些什么呢?穷山僻壤的地方,有什么希奇宝贝的东西令人神往不巳!
半个小时后乔子段到了崖口。探首一望里面竟然空无一人。于是他穿过崖口到那一头,才发现这里有个菜园子种了好多时令的蔬菜蔬果。乔子段便喊了起来道:“喂这里有人吗?”话音刚落地。长老阿贵叔就从一个崖壁里走出来,笑嘻嘻的说:“乔壮士你喜欢爬山啊?”乔子段傻了贵叔从哪儿出来?一时给他迷糊住了,崖壁平面看上去都是岩石块儿,没有洞穴可躲避啊他问:“贵叔你会穿壁功夫?这里……不见你人影,怎么突然间走出来好奇怪!”贵叔琅琅一串笑声摆摆手笑而不答。并且领着乔子段看他刚才藏匿的那个凹面地方,才说出为什么站在崖口那边的人,看不见躲在崖壁里的人是啥道理一点即破。乔子段听完兴致盎然,则反复用自己的身子做试验,发现原来是崖壁面的凹凸不平,遮住人的视线产生的魔幻感觉,使得平整的一面崖壁靠墙边儿站着几十人,崖口位置的人进来始终窥探不了,真是自然界的鬼斧神工造就奇迹,令人目睹脑洞大开。
长老阿贵叔问:“乔壮士中午饭就在我这里随便凑乎一下怎样?粗茶淡饭招呼喽!只要你不介意就好了。”乔子段当然高兴,他还有几个大疑问藏着憋在胸口很难受,真的如鲠在喉不吐不快呢他回:“贵叔好啊!不过你这里方便嘛?我可不想给你添乱!”长老阿贵叔说:“乔壮士只要不嫌弃陋室当然方便啊!没什么可招待你啊。”于是他带乔子段走了十几米一段小路,在一块巨大岩石底停下来道:“乔壮士自云霄峰回来至今为止,只要我有空闲的时间,基本上都花费在这里凿壁。要是算时间的话至少也有六七个年头的光景了,真是一晃就过去,常言光阴似箭啊!来我带你去。”阿贵叔主动带路。
乔子段跟在长老阿贵叔后面爬上一个石头台阶,大概十米左右的高度。然后拐个弯儿再爬上十几级台阶,估计三米左右的高度,就到了长老阿贵叔在山顶上所谓的住地。乔子段进去一看是一个崖壁的自然洞穴。但是经过他的一番修葺与精心的布置,三十几平方见长的地方一抖落倒是很宽敞的样子。洞穴的一面是悬崖峭壁断层面,站在护拦里朝下一瞄目眩头晕。他问:“贵叔这峭壁断层面,底下到你这里有多高啊?”长老阿贵叔回道:“乔壮士没人量过。我估计高度不会超过百米,一看叫人眩晕了吧!”乔子段目测觉得长老阿贵叔报的高度差不多。他问:“贵叔你底下岙里没房子吗?”他回道岙里自己有房子有水田有菜园子,还有一个小小的养鸡场不大只有七八十只生蛋的母鸡。可见长老阿贵叔在这里算是一个富裕的人家不言而喻。应该说一个殷实的家庭吧!
一会儿长老阿贵叔弄了两个菜请乔子段过来喝点酒,这天气闷热防止人不注意的时候中暑了可不好。他欣然允诺。
席间长老阿贵叔问:“乔壮士大管家的天网帐篷连环阵,当初你是怎么想的啊竟然给一举捣破了呢真的有绝招!唉当时发生冲突都这么久了,姑妈丝毫没什么响声……你说说近两个月来多少人绞尽脑汁费尽心血去……就是拿它没办法。一点儿办法也没有!乔壮士你是知道的,姑妈可是一个久经沙场的老狐狸!咳什么阵法没看过兵法还不精通呢?偏偏这事儿难住她束手无策。要不然秋月师傅也不会义愤填膺非要给予大管家一个回击不可是吧!他把人逼入绝路了自古有人铤而走险……这都是大管家的不地道造的孽啊迟早会遭到报应!”贵叔忿忿然。
乔子段瞧他一张忧桑的脸儿道:“贵叔我听姑妈说过,好像云霄峰与黑云坑签过城盟之约,这事儿既然有约定在哪,吴家大院就不应该出尔反尔滋事挑衅才对啊?怎么一个人……大管家想怎么来就怎么来岂有此理!难道就没有办法去制止他胡来?我总觉得这事情……不是我们外人想象的那么简单事儿深不见底。”
长老阿贵叔给他筛酒回道:“乔壮士言之有理啊,冤家自古以来宜解不宜结,这是老祖宗的仁慈和教诲。可是现代人把它本末倒置过来看问题了。如今变成是谁赢了谁就是英雄好汉,不论这事儿做的道德不道德,像强盗似的抢回家就受到崇拜和赞赏,这就是一个社会风气的问题。正义感这面旗帜倒了,没有人愿意去扶它起来那怕是……让它迎风飘扬让邪恶看见它会惧怕!起码给人一点信仰看得见未来希望。你说这不是一个方面吗?唉什么都变了,可变的不合理。”
话落长老阿贵叔端起酒杯与乔壮士碰了一下。他呷一口后道:“乔壮士你这次见过姑妈了吗?”子段放下酒杯嗯一声。夹口菜。长老阿贵叔道:“她老人家……身体怎样?多少年了没见过她的影子,恐怕突然站在我跟前会认不出来呢!”乔子段正欲开口实话实说。突然间想起昨晚上苗姑的那个神色,赶紧改口道:“哦姑妈的形象看上去还行吧!不瞒你说呢我看她的酒量比我大,饭量不比我少多少,也许她特意歇几天不喝酒饿几天不吃饭,这种情况恐怕不会吧!感觉她不会那样笨你说呢?”乔子段撒了一个弥天大谎!不过他觉得这样描述即便是谎言令人闹心,亦然不会感到羞愧难耐。这也是他祝愿姑妈身体健康啊!多半是苗姑那分情义在酝酿的缘故,年轻人嘛难免轻狂自恋,大丈夫男子汉有情有义,爱屋及乌的理由就更加充分。
长老阿贵叔点下头颅长吁一口气道:“乔壮士这段时间我一直担心她的健康状况。秋月师傅说姑妈老态龙钟,尤其是记性衰退得厉害,唠唠叨叨的事儿多如牛毛,这是老人家寿命衰竭的特征。一旦走路歪歪斜斜似乎是接近了……寿终正寝!乔壮士我不是诅咒老人家早点死去。相反我是担心姑妈一觉不醒的话,留下说不清的身上那些后遗症谁扛得住情形变化呢?你想想云霄峰的那些纷纷扰扰事儿杂七杂八……没有姑妈的遗嘱……谁都不敢乱动。这事儿要说大比天还大要说小简直就是蚁穴那么渺小。可是堤坝溃于蚁穴之灾的教训,大家心里明白比比皆是。咳但愿姑妈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万寿无疆啊!”
长老阿贵叔的这一席话,他怎么去听都是觉得稀里糊涂莫衷一是,难道姑妈身上的秘密有那么多藏着掖着没揭晓,岂能云霄峰竟然无一人知晓嘛?
乔子段对长老阿贵叔愈发感兴趣!他毅然决然追踪寻迹下去,狂妄不羁欲望对事件弄个水落石出让真相大白于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