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儿和花仪刚喝一杯茶水,姐儿端上了两个凉菜与一壶酒。她顺便说:“花姐八角和香叶料儿没了,明天可记得捎带啊?”然后对雄儿说:“弟弟你认人家做父亲我不阻拦。不过丑话讲在前头,我是不会认谁啥谁了。”说完气愤不巳扭头就走开了。雄儿看着姐儿的背影冒火似的好无奈,直接摇一摇头苦笑啊什么话也不敢讲。
雄儿被姐姐搞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挺窘迫呢,知道她那个性格着实不好对付拗得很。可是这事儿要是不让她晓得,也不是个办法对嘛,哪里有弟弟给人家做亲儿的事儿,姐姐却全然不知道呢?那不是太不近人情味儿了,毕竟这是家里的大事件,父母尚且巳不在世姐姐理所当然可以当一家之主啊!
花仪给雄儿筛上酒雄儿伸手去挡一下,他要彻底戒酒了。花大姐说:“兄弟今晚上你烦了……不如借酒消消愁!这样吧你随意喝一点,喝多少算多少。嘿嘿主要是陪我聊聊天行吗?”雄儿确实有烦心事儿颇重,这不单单是管家逼着他认亲紧追不放,还有这个月尾的晋级赛比武,雄儿可是翘首巳久的期待。然而看柳师傅的脸色肯定不想让他去比武,生怕大管家的魔头鹰与魔头雕出来挑战,雄儿根本就不是他俩的对手。况且比赛场上人心叵测,万一对手比武中穷凶极恶痛下杀手,那可不是开开玩笑的事儿,重则致人一命呜呼轻者亦然会伤及筋骨难免。毕竟雄儿的年龄还小身子板嫩了点儿,实力欠缺经验不足,那能和大管家身边的两个巨人相抗衡呢?这明显是件吃亏在先的事儿,那柳大侠肯定是绝对不干蠢事,不论大管家怎么诱惑人,师傅是坚持到底执意阻拦,谁爱上谁上,他的徒儿一切免谈,谁的口水喷多少没门儿。可是雄儿不是这样想法,这是他一次崭露头角的机会。要不然就得再等两年之后才会遇上,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实在太可惜啊!雄儿就算是打败了也不会出啥丑相呢。尤其是进入这种比赛的场面相当震撼人心,一般人学到很多见识开拓眼界,这确实是千金难买一场实战的经验。
花大姐说:“兄弟姐儿反对你有道理这不……娘亲刚刚去世,自己就去给人家认亲儿不体面,人前人后这话儿说起来不好听,流言蜚语人言可畏。外面人会怎么看怎么说,肯定闲话一大堆喷死你都有可能。兄弟你知道我是一直赞成你去管家那里比较好。不过刚才姐儿反对……这仔细想想有点道理,还是缓缓过段时间认这门亲比较稳妥。我看这事儿放一放再说吧!当然肖管家那边的话,得你自己想清楚了再给个回话,不要把自己凡事给做绝了。我看这事儿你师傅站在中间最难为情,最好不要让他太跌价了毕竟是你师傅懂吗?古人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道理咱得明白懂吗?”花仪端起酒盏邀他,雄儿呷了一口感觉好辣好辣,张一下嘴巴不习惯然。他说:“花姐这酒让人受够罪啊!你尽量喝自己的就别照顾我了,咱俩说好了自己管自己杯里酒啊?”花仪知道雄儿决心戒酒,也就不再勉为其难。她回:“好好好姐听你的就是。喂你可不要见外多吃菜吃菜啊?”雄儿嗯一声道:“花姐说实话吧,你爱听不爱听我都得讲出来心里不会慌,其实我看管家挺恶心的。可是我知道……我知道自己立足不容易得找个靠山。花姐你这么照顾我……对嘛我得报答你!还有师傅开了口……这口嘛他也是为了我更好对吧。否则依我的看法柳师傅肯定一听这下作的事儿会暴跳如雷,痛骂管家小人得势欺人太甚。可是柳师傅明知故犯调转枪口……说明他很现实不得不向冷酷的现实低头,这就是认命啊!花姐你说明天我怎么去回管家的话呢一筹莫展!”花仪干了一杯酒提壶给自己筛上,她说:“兄弟你去告诉管家,咱实话实说不讹人,就说家里娘亲刚刚去世亲戚议论纷纷,还说迷信犯冲的什么都可以开门见山,明年过来认爹娘吧!我想管家不会绑你去不成放心。不过我倒是想……喂不行的话我做做姐儿的思想工作。兄弟最好这件事儿还是让你师傅出面去说比较合适,你啊省省心思握住主动权。”雄儿不理解问:“花姐干嘛得让我师傅去说道说道呢?”花仪回:“兄弟这里面的窍门玄着呢,当然他出面好呀!你师傅出面去说,证明你是认管家这门事儿对嘛!给人家一颗定心丸就是。好了我也不叫你喝酒吃菜了,省的你在这里罗嗦费功夫,跟大侠聊去……就让他出面说去很值得!”花仪调个头儿大声喊道:“姐儿妹妹你过来一下有点事儿。”后厨里的姐儿不知情,她急忙忙跑过来问:“花姐啥事儿啊?”花大姐说:“姐儿炒一盘辣椒爆猪头肉放些大蒜。还有切上卤味猪肝一碟,给你弟弟拎回去孝敬师傅。哦拿上一塑料壶白酒吧!”姐儿觉得那个挺莫名其妙这边桌子上的菜还没动呢,怎么就叫弟弟拎着菜儿回家。她迟疑了。
雄儿接道:“姐儿我想请师傅明日去管家那边唠唠嗑,是不是把认亲儿的事儿回掉……”姐儿笑嘻嘻对着弟弟摆摆手道:“我炒菜就是其它事儿不管……嘿嘿不知道啊!”姐儿说完扭头就跑掉脚步轻了很多。
花仪问:“兄弟夜行服怎样试穿过了吗?”雄儿回:“蛋蛋试了很合适。他呀高兴的要命啊一直在夸赞。花姐谢谢你啊!”她低声说:“兄弟这事儿弄不好……咳震动不要太大啊否则收不了场面懂吗?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开始出击,得加倍小心谨慎。”雄儿直言道:“花姐剩下不就是二十几天的事嘛。再说这种事儿我们只能夜里玩一把,大白天不可能去胡闹。”花大姐问:“你们准备找哪些魔头?”雄儿想了一下道:“花姐,只有找黑云峰坑头的那些人,其他魔头听师傅说都给大管家调走了,搞什么什么集训吧。花姐大管家正在黑云坑外围集训。听说十二生肖魔头作为主力,九桶十八锤还有八条龙垫后预备阵容强大,说是要一举困死云霄峰的姑妈,让她自生自灭不知道真的假的事啊。要是那样的话这次晋级赛比武可不是一般的竞技场较劲了!柳师傅担心这里面有诈骗的行为不无道理。大管家这个人举止无常性情古怪,唉师傅正愁着呢,整天睡不安吃不香头疼!”
花仪大吃一惊,一抬头手儿一颤不小心把杯里面的酒推倒了。她说:“兄弟这事儿是真的嘛?喂告诉你一事,你可在外不要嚷嚷告诉任何人,你师傅乔子段估计正在云霄峰姑妈那儿。”
雄儿惊诧问:“花姐是真的吗?乔师傅就在那边对吧!他什么时候过去。”
此时花仪的头脑突然间一阵风暴袭卷。她端起酒杯对着雄儿的一个愣神,猛然一口干了。右手一拍桌子站起来说话道:“兄弟看来乔师傅在云霄峰有动静了。要不然吴家大院不会那么紧张去围堵它。这事儿啊乔师傅……依我看是做通了姑妈的工作绝对错不了。嘿嘿想不到吴天豪碰上真正的对手了。”雄儿听不懂花大姐说的话,他一个愣头青的小伙子模样,感觉这里面玄机奥妙太多了。他问:“花姐乔师傅怎么会跟云霄峰有联系,这事儿叫人觉得好糊涂呢?”花仪也不隐瞒便把乔子段在黑云坑的经过和遭受的罪,详详细细讲给雄儿听,并告诉他这次带姑妈的人马过来,就是要灭掉吴家大院狼仔豪,一举雪洗被人绑架的耻辱!
雄儿对花仪讲的事情有点不大相信,他认为乔师傅不是那种以牙还牙有仇必报的人。可是花大姐讲的如此详细,他的来龙去脉及经过表述非常细致,不得不引起雄儿的重视。再说黑云坑吴家大院与云霄峰姑妈的恩怨,天底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势不两立冰火两重天。这些前置的矛盾就像一根导火索,只要有个小小的诱因一触即发,谁也无法控制住局面。
花仪兴致盎然道:“兄弟不瞒你,我嘛一直想举义旗推翻狼仔豪夺回黑云峰金矿。可是就缺一个扛大旗的旗手,迟迟下不了这决心!兄弟这次是个好机会不想失去。猎手联盟建立这些年了应该有所作为……我迟迟做不到的事儿,就是像你这样的人有勇有谋有担当啊!可惜你太年轻……”花仪鼓励他奋进。
雄儿不理解花仪为什么要推翻豪哥夺走金矿,这些不明明白白是人家的财产摆哪儿,花大姐怎么想要就去抢呢?实在无法理喻苦恼之极。他问:“花姐这样去做……合适吗别人不会背后说啥事儿那……那就是不合法了。”雄儿压根儿不明白什么事儿是合法性?他始终认为大家认可的事儿,没人说三道四的事儿,这些大家一致公认的东西大概合法,很肤浅的一种想法,仅凭自己直觉上的经验。
花仪哈哈大笑。她指着雄儿说:“兄弟你信吗?打倒狼仔豪之后,那就是夺回金矿拥有权之时信吗?哈哈哈!”
雄儿愈发迷糊这天底下的财富靠拳头就能打回来,那柳师傅不应该一贫如水啊?他的拳头在黑云坑肯定无人敌手,却为了师徒仨一日三餐不济而愁眉不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