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我在睡眠里很留意天空放亮决定一早与苗姑碰面。其实那一夜没睡好,人一直处于那种朦胧的状态中稍微有点动静即刻醒来。老林里的晨曦宛若明芽般的刚倩我就起床了。山林里的早风儿显然有一点点凛冽的寒流裹挟着,给人明显觉得今天的冷意比昨天来的趋紧!自己不小心一出门打了个喷嚏,不寒而栗噤若寒蝉。可是进了厨房苗姑什么时候起床做早餐啦,真的一点没察觉到。我想她还是那个生活的套路;一早坐在崖头上欣赏自己的好心情吧!要不然这样平淡无趣宛如一泓止水的日子怎么挨得过去呢?我抓紧洗一下脸。临走的时候掀开锅盖早点不错,地瓜干稀饭香喷喷上来的气味直入荒凉的肠胃,感觉美滋滋的一番享受差点滴出口水呢!食品不够充足的阶段这些填饱空腔的食材真的诱人!闻到比入口不知道快乐多少倍?只有挨过饥饿的人才能深深体会到这种感觉令人不舍。我紧一紧内衣的风扣今天确实冷,呼吸口的气流带竟然冒着浓浓的雾水,鼻孔有点涩涩的感觉是吸进了山林里的冷空气给刺激出来的。所以我得先揉一揉鼻子防止感冒,裹紧外衣踏出门。路上我想好了很多贴心的话语,这是与她做分手的一种深切表达情感体会尤为复杂。那一刻,把我所有理性概括的词汇交集一块儿重新搅得稀巴烂竟然一无是处。情感啊有时候很微妙,让人狂妄不羁的笃定自以为是真心一片。事实往往冷静下来后一番细虑,才会觉得多少有点荒诞不经。我常常犯这样的毛病改了又犯,总是热心肠自虐不够非撞上南墙再回头不可悲哀啊!我迎着山林呼啸的寒风踏过那片丘林地,抬头却不见崖头上的人影。我站住了环顾四周;除了耳边的风声与树林里传来被风儿折断枝干的啪啪响动以外,潜意识里周遭是那么的悄悄然。一不留神仿佛人的大脑亦然被这荒芜的世界封冻了。我好一阵踌躇不决怀疑自己有没有必要走过去,模仿苗姑那样静心佛系敛声屏气坐在崖头上欣赏自己的心境。这种境界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会不会使人悟透人生的真谛?有没有禅的意念出现蠢蠢欲动!可是我犹豫不定的时候,从那边走来一个背柴的人一看就是苗姑。我高兴极了赶紧跑过去,什么话也没说接过她手上的柴火,朝她嘻嘻然两声背着往回走。当时,她没有拒绝。放下手后擦了一把汗默默跟在我的后面走。我背了一段路感觉这柴火越来越重不是我想象的那些腐朽之木,一把轻飘飘的家伙似的放在背上可不轻松的事,咬着牙关勉强抗衡一下挺吃力!苗姑知道我大意使然,她在后面说:“重吧!不行的话你就歇一下。”我不得不学会乖巧的确太重压的我腰板要断成两截。霎时,她在后面帮我扶着放下来。我回头一看大概背了三十来米的距离人巳气喘吁吁汗流夹背。我问:“这多重啊好家伙!把我累趴下了。”苗姑像似偷着乐的样儿,回道:“我在练耐力……这柴火起码二百斤重。咳,你算不错了!问一下,你以前练过什么功夫没有一般人背不动。”我觉得自己忽然间渺小了有点吱吱唔唔。回道:“我以前在体育学校成绩一般般后来就放弃了。”她吃惊尖叫一声很诧异,道:“是嘛!难怪你背起来蛮轻松,只是耐力跟不上。行很不简单啦!”我一闻糗大了真的无地自容。接着,她说:“小云昨天惊吓不小夜里没做噩梦吧?”我把这茬儿都忘了,她还挂在心里好过意不去。回道:“没,没事儿挺好的。谢谢!”她不领情嗔怪,道:“你不要老谢谢人好吗?听着别扭死了。”我口拙了。嗯一声还是开口说谢谢。结果把她惹急了,脸上一阵皱眉半天不说话。我无法解释又不敢承认自己的口头禅习惯性改不了那样给人太虚伪。可是心里的那件事小云留下来给她照顾的想法殷殷切切。不得不说:“苗姑我想拜托你一件事。哦……小云的腿都是你在治疗的,现在行走实在不方便就怕旧伤复发对吧!我想她一个人暂时住在你这里行吗?”苗姑看看我觉得没什么不妥啊,为什么要这样问有点看不懂摸不透的意思。我知道她心里顿生狐疑,便补道:“是这样我们还有其它任务要完成,估计几天的时间就回来到时候再接她走。这几天给你添了不少麻烦非常感谢!”她低帘问:“你们不是野外旅行吗?”我叹气回:“我们在找一个矿山见一个人。然后就算完成任务可以离开了。”苗姑疑惑颇大,问:“你是说我们这里的矿山吗?就是为了找一个人……你们这么老远的路途赶来,就是为了要见一个人?”她说着说着激动起来。我没见过她这样语言犀利,头一回的事不知道怎么应付表情肯定很僵硬。她用手拢一下鬓角上的凌乱头发拽我一下。道:“跟我来吧!”话落朝着身后的崖山跑去。我只好紧随她。一会儿我们登上崖头。苗姑指着前面的山峰,说:“你们是不是去哪儿?”我不敢确定矿山到底是不是在那个山峰的位置。但是那个矿山位置的地图与其周边建筑的标记一清二楚。我说:“找到了矿山,我们有一张地形概貌图对上了就是。听说往东南方向一直找……前面什么方向?”苗姑回:“正是东南方向。”我暗暗吃了一惊怎么和我昨天那个意象冒出来那么吻合呢该死的!我装着若无其事,问:“你去过那个矿山?”她回眸凝视我足足一分钟。随后,恍然大悟。答道:“没,没有。”说完一个人不吭声走下来。路上匆匆走着。我觉得她有什么心事。而且这个心事和这个矿山似乎有着某种的牵连不说罢了。看的出来苗姑再也不喜欢跟我讨论这个话题,我应该识相点自知自明。
后来她问我什么时候动身启程?我迟疑一下,回道:“越快越好!”她背起柴火人稍微弓点背,她的腰力很好!这么重的家伙一扛就站起来。我说:“不过,小云得留下来你照顾。”她应允。
苗姑走了几步停下来。她犹豫了一阵像是找什么记性似的冲我一笑。问道:“我糊涂了忘了问你们准备去几天啊?”我明白了,回:“大概一个礼拜吧!”她喔了一声,说:“我得给你准备准备路上用的。人是铁,饭是钢。吃不饱可是没办法走出无人区!”我连忙说:“苗姑,我们还有一些饼干估计够用。再说路上买一点食品补充就行了。”她睁大眼睛瞧我半晌儿。最后说:“你知道什么啊?这是无人区一路上荒芜人迹你到哪买东西!”我一听傻了心里猛的咯噔一下有点慌张。
晚上我把这个信息告诉阿力。他呆了,说:“子段大娘说的有道理,这一路上荒芜人烟是买不到东西。她给我们准备是对的。喂,我还是那个意思不算钱的话有的要求……是嘛,我们不好意思开口说对么?这道理她是不懂,可咱们不能揣着明白装糊涂是嘛?你得去努力争取!道理不明白没关系啊,你得讲故事给她听明白这个道理不就结了。你说是这个理儿吗?”我知道阿力想要什么他肚子里那点花花肠子能有多长呢?可是这跟钱真的没有关系。我拍一下阿力的肩膀,回道:“你要的酒吧!”阿力神气了,说:“路上御御寒。再说酒能壮胆不假是吧!”我点点头。阿力说的有道理路上御寒壮胆酒的作用力真的不可小觑。不过,关键的是这酒酿破了阿力的瘾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