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265，阿莲命运的多舛

杨阿莲告辞了师傅，直奔那张纸条上的地址去。然而，阿莲敲开这位慕名师弟的家舍大门，出来迎接她的却是一位庄稼地老汉，双方一介绍，她才知道老汉是那个师弟的父亲。阿莲便把自己的情况告诉他，老汉乍一听说是儿子的师姐过来笑容相迎，见其一路劳累奔波，着手赶紧安排饮食充饥。此时，阿莲幡然醒悟，正是一门心思忙于赶路啊魂不守舍，自己竟然整整一天颗粒未进饥渴难耐。饭后老汉告诉她，曾经是有一个年轻人来过这里，跟他的孩子一道悉心练武，可见俩人关系很好情同手足。不过在家里只住一个礼拜的时间，两个人说要出趟远门就再也不见其影子了。此刻老汉倒是记性忒好，告诉阿莲临行前那个年轻人，非常有礼貌，留下自己家里的地址，望老伯替他转告一下，倘若有人找他的话有个地方可去询问想的蛮周到。于是，老汉拿出飞狐老家的地址给她，并告诉她这年轻人是一年前留下的情况，如今不一定会这么巧合在家呢，是不是考虑别的地方有没有他的消息。阿莲抹了一下嘴巴感激老伯的盛情款待，并把自己家里的地名告诉他，言之万一他们回来可以去找她，交代清楚后阿莲急着匆匆上路。翌日阿莲找到了飞狐的老家，见了他的老母亲很开心啊！然而，阿莲显示很兴奋的样子，飞狐的母亲却是愁容满面忧心忡忡，望着她不知所措欲言又止。阿莲无可奈何之际只好如实交代，告诉这位忠厚诚实的未来婆婆自己就是飞狐的未过门女人！当时，为了不引起更多的猜忌，阿莲咬咬牙隐瞒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完全是出于自我保护的一个目的。毕竟她不了解这里的风土人情，还有这个陌生家庭的习俗给自己带来的问题是什么？这些考虑是对的，一个适合正当的防御无可厚非。飞狐的母亲一听笑了！可是，她看到阿莲又瘦又黑的时候或许脑子里想多了，连连问了几次儿子的情况，阿莲似乎很难正面回答出来，一下子颇为尴尬显得窘迫然。虽然说她曾经与雪山飞狐一块并肩战斗了几个月的历程。但是，那是战场上同志加师姐弟的关系，从来没有去探究彼此的人生观以及过往的那些经历！唯独一天从早到晚考虑与研究的话题，似乎百分之一百是军事上的问题，压根儿没涉及到儿女私情的事儿面上，更谈不上各自家庭的情况。要不是俩人偶然困在女交通员家里的地下室，情迷意乱，情感控制不住人的欲望冲动，偷偷吃了上帝的果子一口不慎受上孕了，阿莲承认自己打死也不会去拉师弟来垫背；尽管这句话儿听起来是她的错过愤青未巳，恰似一种很不理性的表达，可也是话糙理不糙啊！毕竟她是一个黄花闺秀即便是嫁人，也得先行考察一下爱人的品性，这样匆匆忙忙完结婚姻大事，似乎欠缺什么依据，起码自己的父母亲予以认可少不了这一关。阿莲的冲动仿佛撞了一次魔鬼的腰子稀里糊涂迷上了！如今一回想感觉自己将错到底，雪山飞狐并不是那种不适合自己的男人，她有信心做师弟的好女人一如既往。飞狐的母亲并不是不认可她，只是突然间出现一个陌生的女人，说自己是她的儿媳妇很唐突很惊喜罢了。亦然感到惊讶和困顿的因素，多数在于老人家心里莫名其妙的一阵子难以置信；当然并不是自己的儿子不优秀，只是这幸福感快的太突然令人不适，有点不知道如何去周旋婆媳之间的分寸而已。但是，她并没有拒绝这位远道而来的女子，某种意义上讲吧心里巳经默许阿莲了。阿莲放下枪杆子真正体会到做一个家庭女人的辛苦，需要那种毅力的操守与历练，绝不仅仅是苦逼的生活里才能锻炼出来的自信。这里给她增加平淡而又有趣味儿的朴素生活场景，令人无限的频添遐想！阿莲一下子像个知性的女人，确实是在飞狐家和他母亲一起劳作体悟到；她发现做女人的真实本质，应该是安下心持家与相夫教子为己任那才是顺应天意！像自己这样一路喜欢打打杀杀的人，似乎不太合乎家庭女性的逻辑！思想上一度自相矛盾中挣扎不歇息显得很痛苦，欲罢不能。阿莲静静思考了一个深夜。最后，她没有告诉飞狐的母亲，自己巳经怀上飞狐的骨肉。她想的很简单很简单，自己如果那样直白的告诉老人家，即便是允许她离开了家，老人也会替自己的孙字辈尚未着落之实而忧心啊！因此，阿莲狠狠心儿不说出来，期待明年春暖花开姹紫嫣红的时候，想想那个时候再抱着她的孙子来看奶奶就更好些。半个月的假期很快过去。临近出发的时候，阿莲才告诉自己的母亲自己有了身孕。她很淡定无论母亲持哪一种态度表示，她都会虚心听取好坏绝不计较半点。阿莲绝不会忘了自己是孩子的母亲！只是她的职责狙击手小分队的领头羊，还有那二十几名队友心里牵挂放不下罢了。阿莲纯粹是想听听母亲的意见，毕竟母亲是过来人知道什么时候进退是恰当，什么时候舍得是合适。阿莲做最坏一步的打算，想必母亲会立马反对她返回战场，妊娠期的女人上战场那是随时与死神撞怀的事儿，非常时期遇见非常危险的档口，好比虎口夺食火中取栗。阿莲预料母亲会持反对的意见，甚至于阻止女儿去南部的行动，这些她都考虑进去无所不括。然而，母亲却是很冷静的一个人，开始并没有马上表态什么，只是严肃的问她喜欢不喜欢小孩，知道不知道育婴知识。最后才问她这孩子的父亲是谁呢？大大出乎阿莲的意料之外，给女儿敲起了一个不小的警钟！阿莲的母亲有着极其强烈的民族主张意识，她生活过的地方，那是祖祖辈辈开拓出来的寸草寸土，有着不可言喻的极深感情，那容得下异军的铁骑践踏。她一直默认女儿的抗战举动，热血沸腾誓死不从，鼓励同胞夺回民族生存自主权不懈之努力达到了狂热无比的地步！这种心境在体现对待女儿的婚姻问题上淋漓尽致。因为，女儿爱的人是其愿意舍命为之奋斗的地方，抛头颅洒热血，即便是杨家做点牺牲算得了什么呢？是应该的毫无疑问。阿莲的诉求成了一纸家族人的保证书，只要她找的人是对的，那怕婚姻错误到底也值得去相许交换，仿佛一命换一命的规则在老杨家的观念里根深蒂固，老百姓心里早就默守陈规无须分辨。阿莲抱着毫无压力的心态重返战场。然而，她的美好愿望一件件如风中的泡影落空。首先是狙击手小分队的队长被撤掉。接着，阿莲被强制性遣送到所谓的大后方休养。这里离正面战场足足有百余公里，不要说听不到枪炮轰隆声，甚至于风吹中一点儿硝烟味亦然绝迹。这样的生活环境给她带来极度的不适和困惑，那简直是一种对她来说扼喉窒息的场景，与阿莲心里的那个渴望渴求相差甚远背道而驰，她的精神状态似乎开始进入度日如年的痛苦中。不久，阿莲的待遇再一次被不宣而告的剥夺与解除，她不是那种英雄的模范代表，更不是那个凯旋归来的胜利者值得大家尊敬与崇拜。渐渐的随着时光的流逝，她被偷偷转移到更远的地方，一个显然人迹罕见的偏僻山岙里，整天与那一片毒草的花蕾相伴为伍，尽管这里空气弥漫着花草的芬芳，过着一种真正野外闲鹤的生活；这里全部是茅草屋，睡的地方是茅草坑，大小便是茅厕，甚至于擦屁股只能用茅草搓一搓解决方便。一切的一切都是以荒凉的茅草来替代，好在这里没有一个男人呆着，要不然那些女人的愤怒，说不定那一天撕了他。这是阿莲想不到的一个结果，名义上是保护那些身体不方便的女人远离战场，实则在无情地摧残她们的心志与灵魂！阿莲终于苏醒了，一打听，一了解，她们这帮女人都有同样致命的一个缺点，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个个是性情豪爽人，只是对上级不公的对待敢怒又敢言，得罪了官僚的虚伪权威，最后被贬谪到这鬼不下蛋的荒野里反省反省的意思，纯粹就是一种人治的孽债百般奴役。恰好那个时候，云霄峰姑妈告诉雪山飞狐这件事儿。言语之间倘若有必要的话，可以把阿莲接到大銮金殿由她去照顾着，纯粹是出于一片同情之心。可是，雪山飞狐的想法不同，尤其是在两个心爱的女人面前做抉择，他害怕了，没有足够的勇气直面两个女人的敲打，不知道自己选谁对不起谁的责任更大呢？矛盾重重迭叠，主意分外荒诞，脑力彻底塌方。此时雪山飞狐脑塌了降落伞哪，不知飘哪儿去好啊愁眉不展垂头丧气。他不想给姑妈一个极坏极坏的印象，认为有了阿莲的新欢就忘了旧爱的误解畏首畏尾，仅凭一记侥幸心理的作祟；尤其是与姑妈温存之后的迷恋与香躯的刺痛感，更是让雪山飞狐一提起阿莲她，似乎在姑妈的面前自然而然形成一个心存不去的芥蒂，顿时令人沮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