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276，表姐表弟

师徒仨吃饭雄儿故意百般耍赖，非要师弟蛋蛋喝这满碗的酒，声称说好的话一转个娃娃脸却不认数，那称得是什么英雄好汉啊？雄儿掐着师弟的脖子不放死缠烂打，搞的蛋蛋没有办法啊，笑嘻嘻只好向柳师傅求援。很简单啊二比一就不怕大师兄胡搅蛮缠，蛋蛋酒量是差一点，可这师弟的土政策一用就灵验。柳师傅骑虎难下了忸怩作态一番，一边声称自己戒酒呀点滴不沾，一边没法子阻挡二徒弟蛮横，一杯接着一杯给师傅满上盛情难却啊！不过，两个人笃定打一个雄儿的酒量，柳大侠自认为那是稳稳当当的事儿，三五个巡回十几杯酒，大徒儿这酒力多大的能耐不照样儿让他下课。然而，柳师傅怎么想也想不到雄儿，早早用上一计习惯的方式，偷偷在厨房里吃了四五根朝天椒，这辣辣的火热可猛呢白酒下肚子一碰上辣椒，立马热浪滚滚瞬间转移能量运作。刹那的时间里雄儿身上宛如着了火焰一般挥汗如雨淋淋啊，这豆豆儿大的汗珠子点一会儿功夫浇透上衣，甚至于旅游鞋底里面净是水泡泡儿。柳师傅仔细看看他，雄儿的头顶脑盖儿冒着一缕缕袅袅青烟，那个样儿蒙蒙然的真有一股杀气腾腾之势！柳大侠突然一个瞎琢磨，这雄儿要是以后走上正道，马马乎乎有所作为，像模像样儿是个侠客之材；假如给肖管家教唆坏了，走起歪门邪道的话，他可比谁都会坏上几倍的恶行滔天呢，绝对是条社会务必除尽的“懒厮虫”！这是柳大侠家乡的俚语，意思是说这人坏到没有边际去了。笼统的一句话就是社会上绝无仅有的无赖罢了。且说吴天豪去了肖管家的家，他的表姐弄了一桌子上乘的素食，招待这个好久未曾登门的表弟。不知道什么原因，他可极少进这个表姐的家门，那是自从与其兄长一场赛马失手之后，估摸六七年的间隔就很少进去找表姐聊天了。可是，表姐从来没有把他视为一个罪不可赦的弑兄弟弟，仍然一表热忱不减当年的面貌真诚相待，实在让人颇费思忖匪夷所思！阿豪一进表姐佛堂隔壁的那个屋子，见她早早准备好了招待一席，觉得自己迟到了不好意思。他说:“姐，你干嘛愣着死等我呢，这不饿着自己不好吗？”表姐笑一笑回:“表弟这么有心来吃一顿斋饭，我哪有不奉陪的道理呢？上午雄儿陪我吃过早点，现在觉得还不怎么饿呢。表弟，过来坐我这边儿近些好聊天！”表姐指定她右手的一个位置热情招呼，搭道:“你表姐夫刚吃了早餐，愣是说自己去矿上有急待的事儿。最近，我怎么看他一放下筷子就往矿上跑呢，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啊？我每次问他到底是什么事，哼哼他总是跟我打个马乎眼儿枪不想让我知道什么。咳，省得我闹心就不再去问他喽！”吴天豪知道这个表姐夫胆小怕事，畏畏缩缩，他回:“表姐没什么大碍事儿。最近，大管家把那些魔头集中起来搞什么训练，家里没剩下多少人看护着这摊子，肖管家恐怕……怕出什么乱子，你知道他历来胆小怕事预防预防作乱是对的。表姐，辛苦你们肖家了！”表姐点点头道:“表弟既然你这样信任他，我就在家放心念佛了。来来来吃点素食对肠胃好。表弟最近听说外面又热闹了，是不是市场给搞活了？黑云坑你父亲在的时候，可是个小有名气的地方，边境那边的人，好多人都跑过来做点小生意养活一个大家庭，这种事儿是好事积德行善呢！”吴天豪喟然长叹，提起筷子又停手道:“表姐有所不知啊，小广场那边停了一年之久的市场最近才恢复过来。这几年你也知道……我一病不起耽搁了好多事儿唉……这黑云坑还有吴家大院里里外外的事情就交给大管家去管理。的确，他有点矫枉过正搞的黑云坑……怎么说呢四面楚歌，人心惶惶。表姐这种事儿都过去了，咱俩不谈它不谈它好吗？”吴天豪夹口菜嚼着。肖夫人侧面仔细看他，觉得阿豪极像那个死去的表舅妈，换个角度不同去观察愈发相似度很高。此时，她的脑子里浮现出表舅临终前最后一口气弥留之际，招呼她的形情；表舅舅奄奄一息断断续续一席话，她如今记忆犹新印象深刻，所言之及无论吴家出什么大灾难的遭遇，希望看在表舅舅的情分上，求她不要抛弃尚未成人的狼仔豪，扶持他平平安安长大成人，给予他一个成家立业的机会感激不尽！表姐说:“当年表舅舅临走的时候，他对我说过一句话儿，那可是对你寄望很高！”吴天豪顿然放下筷子坠帘。表姐看的出来他仍然很有愧疚感。因为，阿豪一直认为是自己不小心出手伤到阿雄，耿耿于怀愧疚难当。她说:“表弟都过去那些年了，你也应该了却自己心里的阴影。我知道你很内疚可是……那是比赛场上的事儿，你从小跟我一起生活……本来就有自卑感，从来不把自己看成是吴家的一分子。可是我……我们没有这个看法和想法啊！现在，你更应该树立信心，吴家大院全指望你振作起来，重新开辟新的道路任重道远！我最近听老头子讲过，你有个合伙人做的很好是嘛？”阿豪抬头攒攒首。他夹菜道:“他叫阿力从山外跑过来。不过这个人会斤斤计较，再一个就是嫌弃咱们……我们的沙金量出产太少了，整天嚷嚷不歇好烦人啊！表姐，表姐夫有没有告诉你黑云峰的矿产资源将面临枯竭的情况吗？这可是一个大危险的信号！”表姐红了一下脸儿回:“他是说过。表弟有没有什么补救的办法或措施？”阿豪自管吃菜嘴巴里啧啧称赞，说这素食比荤菜香气可口呢。一会儿上碗米饭，俩人低头不语很快结束了午餐。表姐重新置一壶茶水。请吴天豪过来这边坐。此时，表姐想说些轻松愉快的话儿，一下子想起了天门寺好几年没去烧香拜佛了。这不正好前几天天门庵的洪师太，差人送来请柬邀请肖夫人去坐坐。这时候，表姐念道:“表弟，一晃多少年过去啦？想当年你陪我去天门寺那回儿，我的腿脚可利索呢。你亲眼看到的，一路上那么多高山峻岭，我照样跟着大家爬上爬下，从来没感觉累到哪儿？现在，恐怕是不行了。咳，心有余而力不足啊！”表姐斟茶给阿豪，自己也来一杯。她的兴趣很高，一旦说起八年前的那次逛庙宇简直神了。她接着道:“表姐那次去好像天门寺没什么发展，听说最近扩建庙子规模搞了很大，连天门庵也翻修一番。洪师太这人会想吧，这么多年没忘记我真难为她有这个心意！”阿豪啜口茶水答道:“表姐是不是还想去趟瞧一瞧啊？现在去天门寺的路比过去好走一些，听人家是这样言语，究竟怎样还是不知道情况。不过，表姐要去的话愁什么，走不动轿夫多派几个人抬轿就是。”表姐直爽人笑一笑，道:“表弟后来你有再去吗？”吴天豪笑道:“表姐，我后来确实跟哥哥去过几回。他说尼姑庵的菜团子很好吃……去尼姑庵几趟。”表姐很惊讶回:“你俩去还说什么好吃的肯定找藉口。唉！多可惜啊一个水灵灵的姑娘为什么要出家呢？那个时候在吴家大宅院里也没人欺负她呀！”吴天豪听表姐这么一说，低道:“表姐是不是说冬梅姑娘啊？”表姐头一偏道:“你明知故问不是这丫头还有谁啊？搞的好像吴家人欠她什么人情债好大似的，这话儿可是洪师太亲口对我说的。当时我也不把她当作一回事儿，你们吴家人没亏待过她一顿，天底下站哪儿……我都敢大胆说道太不像话！”表姐忿忿不平。冬梅姑娘这件事儿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她与吴家人的隔阂如此之大呢？表姐并不知情多少。这是吴家几个年轻人的恩怨情仇惹的祸！不过，事情说起来倒是很有蹊跷；那年冬梅十二岁来到吴家，专门奉陪阿雄作伴玩耍的小女佣，大概生活起居方面照顾到吴家的少爷方便就可以。起初吴天豪在表姐身边生活，她生怕这孩子被疏远了，沉默寡言，变成更加孤辟的一个人。所以，表姐经常带他跟阿雄和冬梅一块儿玩，毕竟少爷这边人多有说有笑，孩子们天真烂漫性情活泼，关键是阿雄这个当哥哥的不排挤捡来的熊样弟弟，随时随地能够接纳他。况且，吴天豪在狼窝里长大，尤其是语言用法与口齿方面讲话一度很糟糕，根本无法跟大人沟通。只有孩子与孩子一块儿容易交流一点，学的表达力更快更好，了却了表姐一直担忧自己教不好阿豪的一桩心事。因此，表姐一有空儿就带他找哥哥妹妹一起玩耍，自然这三个小孩的关系就很熟稔。吴天雄小的时候好动又调皮，除了师傅雪山飞狐听取几句话以外，哪一个大人讲的话，他都是带理不睬的，更谈不上什么大人的话他好好听的习惯，甚至表姐问他什么事儿，他只听听从来不作答，一会儿玩耍起来忘的干干净净。因此，论感情深厚一些的话，还是表姐对吴天豪更进一步，尽管这孩子是捡到的野种。但是，表舅舅把他当作亲儿子来养，与吴天雄亲儿子的态度上几乎是一视同仁，没有什么地方看出来吴老爷有偏心。虽然，吴天雄不排挤这个弟弟。但是，他也不会显得很亲热。表姐带阿豪来玩的时候，常常会跟阿雄打声招呼就走了。而这个中间就是冬梅走过去，小手牵着小手，把阿豪领进三个人里面。所以小的时候吴天豪见到冬梅，比见到吴家大宅院里的任何一个人更有好感，喜欢跟她亲近套热乎。尤其是语言方面的运用与口齿咬字当中，冬梅会反复纠正他的发音，不厌其烦，直至满意为止。这样吴天豪很快就学会讲话与掌握如何表达自己的意愿了。表姐则经常对表舅爷唠叨，说吴天豪给他收养过来是“天赐良缘”！这意思是讲父子俩人相聚是许应上天的旨意，是老天爷早早注定下来的事儿，也是父子俩前生修好的缘分，今世孩子执意过来报答他，把吴老爷逗乐的合不拢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