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在花姐的地窖里巳经度过半月有余,每天都能得到花仪的悉心照顾,生活起居与饮食方面得到了大幅度的加强与改善体能恢复极速。我除了三餐与喝草药治疗之外余下的时间就是耍耍太极拳。地窖里的场地有限,太极拳不需要这么大的地方摆弄。况且太极拳舒筋活骨的这些功夫练习,让我的呼吸调节特别顺畅增加肺部的扩张力日见成效。其次是每天的活动筋骨不落练练腿脚发一发身上内劲的爆发力,关键是出点微汗对自己的身体康复有帮助不影响养病呐!
有一天花姐问我:“喂,你想不想见一面紫珍呢离开她那么久了!”我何尝不想见她一面,没有她的收留我逃出黑云坑能不能活下来还是个问题呢!不过紫珍曾经说过,她的正常活动似乎有人在监视着行为十分不便,难道花仪有这个能力让她暂时得以脱离那里且不受连累。如果是这样行得通的话将来找到阿莱,俩人会面的风险就大大减少岂不是一件顶好的事情,为什么我不能先行一试呢?不过万一被人发现了面临危险的话,这两个女人会怎么应付与处置倒是我忧虑不安!我故意说:“花姐你知道我跟她没什么交集,这样不更麻烦她吗?再说彼此之间……缺少点什么似的,蓦然见面到底合不合适嘛?”花大姐笑了说:“我只是随便说说你过去曾经认我做过大姐,让她放心一点嘛。要不然她见到我的看法……好像心里有狐疑似的总是对我有点放心不下。这很正常啊……黑云坑搞得乌烟瘴气,魑魅魍魉太猖獗自然是人人自危,倒不是善良的人少了,而是阿豪的淫威惹不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明哲保身。况且她是阿雄的姘头,自然目标很大猎艳的人也多啦!因此她选择这样荒谬的职业,是一种保护自己的最好方式,免得被臭男人骚扰倒是一步好棋。不过唉!太委屈自己。”我问了一句道:“花姐,这想法就像你一样看淡自己委屈求全嫁给一个不中用的男人,守着太平日子的活寡目的性是不是相同呢?”花姐坠帘。这句话对不起戳到她内心深处的痛疤,我不是要给她难堪只是随性而为。我有一种微妙的感觉,女人总是喜欢异性的时候尽量排挤同伴,无非敲下警钟,告诉别人好自为之。因为她们都是这个文明社会里最最底层、最最无奈、最最可怜的一类人,没什么贵气的身架值得盲目炫耀!后来我后悔自己的想法太龌龊。
花姐拢一拢鬓发道:“兄弟你说的很对,这就是苦命女人的不幸归宿!好啦不跟你聊了。我来是要告诉你紫珍夜里会过来探望你。到时候别讲话那个那个……太刻薄你应该明白一个事实她是个弱女子活下来……不是你所想象的那般简单的事很不容易啊!”我把花仪的心思弄倒置了。一下子感觉很愧疚我说:“对不起啊这事又得麻烦你!花姐如果有危险的话,你就别去忙了。”花姐笑眯眯回:“兄弟啊我怕紫珍信不过我……做事懂嘛让她瞧瞧你,活蹦乱跳一个人她不就放心啦!再说我心里一直有个愿望是……说出来别介意怕你孤独寂寞……坏了好心情。要知道养病需要心情舒畅精神愉快……子段如果你觉得紫珍心地善良不如跟她交个朋友……那样我也死心塌地了。我心里牵挂着……失去你这样的兄弟这辈子再也无缘……有机会碰上这么好样的男人懂吗真心话!哦那时我会把她当成自己的妹妹看待好好照应她!当然喽这种事你……你自己看着办。我的意思……并不是说你一定要娶她回家做太太的意思。男人在外……说你什么好呢太古板,太那个……感情用事吧!好啦说多了嫌人烦懂我的意思就够了!”花姐的好意我心领了。我只好缄口不言对她攒一下首。女人讲出这样的话巳经全心全意为一个心仪的男人着想。同时牺牲自己的利益,做出最大的让步我再反对她,岂不叫她心灰意冷啊?这样无情无义的男人养在身边还不如牵一条摇尾巴的狗,我不能太绝情到底妥协了。
我得理智起来就像徒儿雄儿说的道理一样,在这里除了随俗,要想自命清高会碰得头破血流众叛亲离讨人厌倦!也许他还小不了解一个人活着的全部意义是什么,不仅仅是生活那些不得巳的苟且,还有很多美好的未来与前程。但是现实就是这样龌龊,没有一个人离得开这里的人际与空气还有那一方的水土,尽管巳经严重到被人为污染了到了无以复加的恶劣程度。谁要改变它似乎是天方夜谭的一件事。我深深的陷入沉思欲罢不能欲哭无泪。为了我的家为了心爱的妻子厉云,我必须尽早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的确这里除了利益冲突的漩涡越来越大越具风险!人们的思想概念好像很贫白,最突出的一个现状就是肉体交易产生的魔力,可以当成饭碗的信条而不是一件令人唾弃的肮脏事。我苦思冥想一番!但愿紫珍不是被人胁迫就好了,神明保佑她心灵永远自由!她是那么和善的一个女人心里面一定早有心仪的白马王子!祝愿好人终究有好报。这是中国人老祖宗留下的训词深入人心,亘古不变万古长青!
晚上我早早的入睡。花姐为了我的安全这段时间似乎很少开门营业。我担心她的生计来源受到阻碍于心不忍问了一下。她瞅我一眼说:“想吃什么尽管吩咐。你这个老妈子似的姐姐别的方面可能不中用,料理生活这件事可是个拿手好戏。钱不重要重要的是心愿未遂一生荒废毫无建树,百年后见不得列祖列宗的面惭愧!”这话把我吓到了。我一生最怕的一桩事就是女人的心愿无法理解与实践!这事妻子看了一定恍然如梦为什么?她这样拼死拼活为了这个乔家,早点兴旺发达而遭遇丈夫的嫌弃!这就是男人的世界里理应有女人的笑声;而女人的世界里绝不应该有男人的哭泣。因为男人的基因里生性服软女人生性将来就是统治男人。
我在迷迷糊糊中被人推了两下。醒来时发现紫珍巳站在我的床前。我赶紧起来把床前的油灯挑亮。她给我一个羞答答的笑意一幅拘谨的模样之相,双掌合十搭在胸前很虔诚的意思,笔直笔直站在哪没有开口言语。我突然意识到她的光临带着某种使命,或许是我过度紧张的缘故想法有点神儿走穴。花姐说过她那样弱小的女人值得同情,我不应该拒绝她的善意之举。然而在这个混沌的世界里,弱小的生命体总是被善意的谎言所蒙蔽。我想她的交易成功缘自于个人的能力有限,卑躬屈膝拯救了自己,付出了昂贵的代价是我应该补偿的一部分疚意!所以我站起来看她的时候,目眶湿润,慈悲心莫名其妙的大发;我情不自禁的趋近她,窥见她的鬓角挂着丝丝雨滴。外套的长衫肩膀上潮湿了一块,我竟然毅然决然用手去轻轻地掸了一下。这动作是否有用没用似乎并不是重要的事,关键是我自己觉得这样见面没有更好的报答她,一个躲不起又躲不掉的敬意从心里由衷而生!她低道:“不巧啊外面下着大雨呢,路不好走匆忙忙……走的急……淋湿了一点不打紧别怕!里面我穿着那件厚厚的旗袍过来。”我的双手捧着她的小脸微微颤抖。这张既如梦里熟悉而眼前仔细一看又有几分陌生的笑靥,瘦了一圈整整一圈!肌肤接触给我的感觉几乎是一层冰凉的水膜装扮起来,少了那份异性虐心的弹性。我说:“紫珍干嘛这么急呢?改天来看我也行嘛暴雨天好行走啊?”她咧咧嘴收起了笑意。回:“傻瓜我能说了算数会把你……交出去冒险吗?尽管我是一个弱女子侠义心肠我可不比其她女人少。因为我天性就是一个野蛮十足的人嘿嘿。”我们俩都笑了。我道:“还好不怎么霸道!”她竖起眉毛装着青面獠牙鬼说:“谁告诉你啊?”我慌了。脱口而出回:“这不看的出来啊!”她不吱声了歪歪扭扭一下,抬臂去解外套长衫的衣襟。这时她俯身一点,近我耳根低道:“花姐要给我们备些夜宵……今晚我恐怕一时半会儿走不掉了。坦白讲你想要我什么……随便来都行我不会反对。可是我必须坦诚……自己的性情爱好嘿嘿与众不同!这也是想告诉你一点事实没有心动的男人……我是没有感觉的人冷如冰霜。你多包涵包涵!”紫珍这话那是包涵的意思简直在下一道逐客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