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可以凭白无辜责难人家,这是做人的规矩问题。她俩能理解我很欣慰!
夜里,山里突然起风了。石头垒成的屋子漏风大,火堆里的火星溅到我野外帐篷的被褥上燃了起来。阿力发现了扑灭它。我也被吵醒。阿力朝我抿嘴一笑,大概觉得我很狼狈相吧,野外的被子烧了一个大窟窿。我醒的时候,恍惚之然窘迫之态。阿力开玩笑道:“乔子段信不信?刚才我梦里梦见自己饕餮大吃一顿好香呐,觉得口水流了一地。不过突然醒来闻到一股焦味才发现你的被窝起火了,来不及叫你……喂,没烧到人吧!”我给吓死了。莫名其妙怎么会着火呢?我问:“你们没事吧?”阿力红肿着双眼,回:“没事。夜里起风了,这房子不管用挡不了风。”他的话音刚落又一阵风横扫过来,火堆里立刻冒上一股灰烬,火星点在半空中飞舞天女散花似的够吓人。我一见赶紧腾挪位置。这时候,我发现睡在里面一点的小云,这么大的动静竟然安然无恙呼呼大睡真服了她。我朝阿力做了一个鬼脸,一方面对自己的遭遇表示无奈,另一方面也有那点意思佩服小云呐!阿力很聪明,马上看出我的想法。说:“小云发烧了!夜里说胡话吃了药才安静下来。”我睁大眼瞪他。一夜之间,怎么有这么多糗事呢?他顿了一下,继续说:“子段,这笔买卖恐怕咱们做不成了……我也不想这样。这虚拟币……是不是归还他们算了!”我当时蒙了不知不觉中直接摇头。我说:“明天再说吧!阿力,你没睡好。”他用手抓了一把自己粗硬的头发垂头丧气,目眶里闪着晶莹如玉的泪花压抑着没淌出来。这表情乍一看很沮丧,深深地刺痛了我的心。是的,放弃很容易,几十万虚拟币值就这样彻底泡汤了谁会忍心呢?我伸手去拍一下他,说:“阿力睡吧!看看明天有没有转圜的机会。阿力,说句实话我们出发前的准备不充分,这是我的不对。再说一个女生很不方便……这些,我们制定行程的时候实在考虑不周。”阿力愤怒了!压低声音,回道:“乔子段,当初你不反对。现在事后诸葛亮是啥意思?”我举起双手表示投降不与他争论是非,既然如此何必当初。我知道他暗恋小云,何况人家也清楚,只是这种事不好一厢情愿对嘛,也不知道阿力是怎么想的。我只好表态,道:“阿力,这样好嘛如果明天问小云退出的话,她本人同意就此作罢!万一她要坚持的话,咱们觉得应该拿出一个两全之策。阿力,依我之见还是先治好她的脚。要不然,这山路……她也走不了对嘛?你先不要着急,好歹我们有个落脚的地方对吧!就算……就算被人讹被人掳掠,咱们死也要死在一块绝不后悔!”阿力抹了一把泪回到自己的寝址往里挪动,腾出一块空地给我安身。他知道我睡在火堆的风口下方遭殃难免。我赶紧搬走野外的被褥挨着他躺下。那时候我没有睡意,跟他聊了一会,兴趣上来的那会发现他打起不小的呼噜。这小子一直硬撑着不睡,有点怪怪的味道。
厉云看到这里,发现日记里记录什么“虚拟币”的字迹。她想,会不会是Q币或者游戏机里的充值代码货币?现在的年轻人喜欢这些新鲜的发明物,显示自己超脱世俗。尽管他们口袋里没有多少钱可以任性的支配。但是希望虚拟的世界里至少自己应该是个富裕的人,真实一个明码标价的土豪,一个不差钱的亿万富翁!想法五花八门很天真!这样的心态活动,厉云曾经梦想过幻觉非常美好体会深刻,亦然是女性最诱惑的一种遐想与自恋!
她立马来了精神!站起来直奔小书房去。可是,厉云打开电脑找游戏栏目的时候发怔了。这么多屏幕上的游戏节目从哪下手呢?她屏着呼吸警告自己耐心再耐心点绝不气馁。于是打开游戏项目竟然发现自己不会玩,一会儿功夫全军覆没。接着,她继续往下找结局一样惨败。这种游戏你得陪心思去打,不玩的嗨游戏就立马让你出局。厉云不会嗨,自然人家设置好了的套路岂能容忍你漫游呢?不把上帝的骑士打入十八层地狱算是给她客气啦!她一场鏖战方兴未艾早巳人仰马翻。此时,厉云承认甘拜下风,男人的世界女人想兜风未必成全。唉!男女有别的地方仅此足也。她把游戏栏目关掉,一个人痴呆然望着电脑屏幕不知所云。无奈好一场心灰意冷的遭遇战就这样草草收场。她低首怨念不迭无能为力,一败涂地啊!她拢一把零散的头发对着电脑一阵嘘吁。犹如孤零零独自一人站在乱石滩头上,望洋兴叹!
不得巳之计,厉云重新回到客厅拣起乔子段的日记继续翻阅;
翌日,天刚蒙蒙亮。窗户边突然间有人敲击。我被震醒才知道是那女主人给的吩咐。她告诉我们锅里有吃的食物备用她要去采药。几句话短小精干,一听让人很明白。我忽然想到了该是开口说句谢谢人家的话啦!但只听见匆忙的一串脚步声由近至远消失于窗口外,一切又平复静谧,静的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我睡足了,觉得浑身有一股蛮劲便起床。我想女主人不在的时候,应该给她做些什么留下一个好印象,怎么说也是我们给她添乱。当打开那扇破门我才发现这天色朦朦胧胧的一点发亮,正是晨曦的时段,显然她是早起的习惯养成。要不然,上山采药用不着这般赶早。静下来想一想好感激她!
午后。小云说自己的脚昨晚一夜发烫,早上感觉好多了。我和阿力都替她高兴,这样的好消息太鼓舞人心。不过我和阿力的约定却总是在我们两个男人之间游离,谁也不愿意开口讲出来。我故意示他巴不得他痛快一点淋漓尽致,男人应该有男人的刚毅性格。可是阿力鬼的很装模作样,驴唇不对马嘴,纯粹是一个地道的搅屎棍。我嘛试着讲出话时又被他胡搅蛮缠一通,压根儿无法说清楚这件事。小云有发觉这女孩子悟性高,怀疑我们做什么不义之举。但多半的疑点不放在自己的身上,愣是胡说八道一些没谱的事。最后她急了,竟然说我们两个男人干出伤天害理的坏事。阿力反应快一听急的跺脚,我简直晕了到底猜忌什么。后来阿力告诉我,小云的意思是说我们俩调戏女主人。天哪!亏她心灵如此之美,想的出来那种龌龊的事真是一个典型的奇葩女!我默不作声心里很难受,如果女主人有个疼她爱她的男人,这里肯定是最温馨最美好的世界!阿力看我没什么过激的言行觉得奇怪,眼神瞟过来的那束势利眼一目了然,认为我很龌龊。我知道他心里怎样想的无非要骂我软骨头一类的话语。这件事我不去跟他较真太没意思。倘若我是那种人赢得人家的宽恕与庇荫,保存三条人命活下来也是值!总不能一边嫌弃人一边需要人无偿提供饮食,这样的人活着比死掉的灵魂更脏。当然我不想与阿力斗气的另外一个原因,我想他把昨晚上的约定由他传给小云。毕竟他和她沟通方便仅此而已。
我抬头一看太阳有点偏西。摸一下兜里的手机无奈没电了。勉强开机却一闪熄灭了好失望。那天出门前,洗个澡把手表搁在厉云的梳妆台里忘了带上。这点证明我的心思不够缜密计划不周详。尤其是出远门经验缺乏败笔实在太多。
厉云越看越糊涂,乔子段怎么会发这样的怨言什么经验缺乏败笔太多呢?她喃喃自语难道丈夫说要出趟远门就是为这件事准备的。那么,败笔太多又是指什么呢?厉云东想西想绞尽脑汁,猜测不出琢磨不透,悟性顿时陷入一派混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