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苑,李成德房内。
“菲菲,你是觉得奸污何婉儿的人不是何贤吗”
“没错,虽然我没怎么接触过何贤,但是刚刚匆匆几句,我便觉得何贤不是会做出那种禽兽之行的人”
“他不是说自己喝醉了吗,纵使醒着的时候是君子,可难保喝醉酒之后不会变身禽兽”
“酒能坏事这件事我自是清楚,可何贤刚刚说的话有很多疑点,根据何贤所言,何婉儿醒来之后是看见何贤躺在自己床上的,如果她那个时候就高声大呼,整个何府都会知道何贤就是犯下这罪行的人,可为什么却是等到第二天早上何府上报官府呢”
“说明何婉儿想要袒护何贤呗”
“不,若何婉儿真想袒护何贤,这件事就不该闹的满城风雨,出事的时候何贤是从外面进住宅的,说明何婉儿之前已经让何贤离开了,若她真有心放过何贤,为什么这件事还会被第三个人知道呢”
“你就不准她念及兄妹之情放走何贤,之后因为越想越郁闷就将这件事告诉了何夫人,只是没想到何夫人会闹的这么大,何老爷甚至还一气之下去了衙门告状”
“这就涉及到我之前和我说的另外一个问题了,洗澡”
李成德轻笑一声。
“你怎么又扯到洗澡这个问题了”
顾菲菲看向李成德,摊手道。
“因为这个问题很关键啊,我进入何婉儿房间的时候闻道一股淡淡的石楠花味道,虽然房间开了门窗散味,可那味道还是能闻出来,何婉儿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也不少,怎么看都不像处理过的,若她有心放过何贤,怎么会任由痕迹在身上不去处理呢,而且还对衙门的人说自己走过感觉被人偷窥,这话可不是为了维护何贤临时编出来的谎言,毕竟何府的下人说何婉儿出现这种情况已经很久了”
“难不成你的意思是何婉儿确实是为了维护谁,但那个人不是何贤”
“没错,何婉儿事后做的一系列事情我都觉得很是古怪,但却何婉儿真有一个要维护的人,那这一切就说得通了”
李成德反问。
“你觉得那个人是谁”
“如果那天用暗镖袭击我们的人不是诡狐,那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何婉儿要维护的人,我们做一个假设,那天何婉儿在与那名黑衣男子私会,不料,却被醉酒的何贤撞破奸情,他们两个不确定何贤是不是醉的不省人事,就让何贤做了那个私会的黑猫,事后,心虚的何婉儿还将这件事告诉何夫人,希望借何夫人之手打压何贤,最好能除掉对方,只是没想到这件事会惊动官府,为了掩人耳目,还在外面方便救人的大榕树上上吊”
“猜测合理,但是你有什么证据”
顾菲菲耸耸肩。
“没有,除非找到那个奸夫,不然一切都是猜测”
“那我们还是回到了原点,只有把黑衣人找出来才能解开这一切的真相”
“不过比起一开始倒是多了一条线索”
“何婉儿的心意”
“没错,若我假设的一切都是成立的,那这个人肯定就藏在临泉县里,他和何婉儿做的事无非是要把这一切全部都栽赃在诡狐的身上,只要去查一下何婉儿有没有心仪的公子,顺藤摸瓜,总能找到线索”
顾菲菲说完,李成德对着门外喊道。
“孤七,明日你去调查一下何婉儿可有什么心仪的人”
“是”
“哎呦”
顾菲菲伸了伸懒腰,从凳子上站起来。
“好了,现在已经很晚了,我先回去休息了”
“你今晚不睡在这里吗”
李成德的语气淡淡地,似乎有些失落。
“不了,我都和你睡了这么多天了,我那间房这么白白开着,我心疼啊”
“那我明天将它退了便是,长路漫漫,我也不知道要在外面呆多久,省一些总是好的”
“那你为什么不和孤七睡在一起呢”
一句话差点呛着李成德。
“我看他总是随叫随到,他自己一间房才是浪费了”
顾菲菲真的很怀疑孤七晚上到底睡不睡觉,怎么每次找他,人都在附近。
“好了,我先回去了”
说着,也不管李成德什么反应,向自己落别已久的房间走去,离开的顾菲菲看不见自己背后的人脸上那稍显落寞的表情。
“哎呀,果然自己一个人睡就是位置大”
顾菲菲睡觉喜欢翻腾,和李成德睡在一起虽然安全,可这毕竟是这小客栈,比起王府的高床暖枕,留给顾菲菲发挥的空间还是不多的。
之前顾菲菲担心那黑衣人会回来杀他们灭口,如今推出那人是何婉儿的情夫,想来自己也是安全的,便安心地躺在床上,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一开始顾菲菲睡的还挺香的,可是越睡心里越是发毛,总觉得有人在看着自己。
受不来那阵目光的顾菲菲从梦乡里迷迷糊糊的醒来,却发现有一个人正站在自己床上,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那场景别提多恐怖了。
“呀……”
顾菲菲尖叫着起身,可还没喊出声音,嘴就被对方捂了个严严实实,一丝声音都发不出去。
顾菲菲下意识地往墙上靠去,因为墙的另一边就是李成德的房间,可惜她刚刚动了一下,来人就将其紧紧地禁锢在怀里。
“小娘子,身上好香啊”
男子五官俊美,脸型立体,嘴上挂着邪魅的笑容,如果换个方式相遇,这人绝对是顾菲菲心中的男神,可惜在这种情形下,这人怎么看怎么邪气。
顾菲菲用眼睛紧紧地盯着对方,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小娘子这样盯着为夫,可是想要与为夫共翻云雨,嘻嘻”
男子用修长的手指摸了摸顾菲菲的下巴,激得对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恨不得将对方的手给剁下来。
“小娘子这凶狠的眼神倒是有趣,以往那些娘子见了为夫都是泪眼婆娑的,你倒好,一副要吃了为夫的样子,有趣”
顾菲菲斜眼盯着对方,内心悱恻:为什么夫,老娘云英未嫁,你过来攀什么关系。
“放心吧娘子,你的第一次,为夫会很温柔的”
男子说着将一粒泥丸塞进顾菲菲的嘴里,泥丸入口即化,顾菲菲就是想吐出来都做不到。
“,呸呸呸,你个混账东西,给我吃了什么”
“呵呵呵,只不过是一些增加我们夫妻情趣的玩意”
男子敞开衣襟,靠在床头,好整以暇地等着对方药力发作,不多时,顾菲菲只觉手足酥软,身子深处像是烧了把火一样,燥热难耐,除此之外,身子深处还生出一股莫名滋味,竟是情动之兆。
前世的顾菲菲未经人事,这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啊,见这情况便知晓自己是着了道,中了媚药。
“你个混账东西,是采花贼,哼,就你这面相,就你这身子骨,采得了花吗”
顾菲菲的话语激怒了对方,对方怒极反笑,一手捉住顾菲菲左臂,一手挽了她的细腰,整个身子贴了上来,将人压在身下,贴着顾菲菲耳边,温热气息吹进耳廓,吓得对方一个激灵,登时醒了三分。
“为夫采花功夫怎么样,小娘子试试便知”
“你敢”
顾菲菲怒目而视,只是这语气却毫无半分威势,正当男子想要动手,欲行不轨之事,轰隆一声,靠窗的那半边墙应声而碎,等男子反应过来,李成德已将顾菲菲抱在怀里,目光冰冷的看着对方。
“胆子不小啊,本王的人你也敢动”
诡狐能当这么多年的采花大道不仅是手段厉害,更是凭借自己狐狸一般的敏捷躲过了不少追捕,看着眼前的人,男子只觉得对方一定是一个难缠的高手,只是一个女子,犯不上和对方作对。
诡狐将自己的衣襟整理好,笑着说道。
“嘻嘻,原来小娘子已有心上人,那在下就告辞了,后会有期”
说着,诡狐施展轻功往窗外逃去,正当他以为大可以仗着自己高明的轻功逃走时,回过头,却惊恐地发现对方在正抱着顾菲菲紧紧地追在自己身后,他看到一个人踏着枝叶急速的追来。
不似一般人施展轻功飞跃,也不是蜻蜓点水、踏雪无痕一般的横渡。
而是真正的,像是踩着虚空般快速的向自己飞来,每一次移动,身形仿佛化作青烟一般飘渺无形,动作逍遥惬意,身形渺渺如仙。
诡狐感觉自己只是眨了一会儿眼,那人就已经贴近自己身侧不足百米的位置,若对方将怀里的女子丢下,那这份轻功得高明到何等恐怖的境地了。
“不过一个女子,阁下何必一直追着我”
“不过一个女子?呵”
李成德将对方的话重复了一遍,,每说一个字,身上的杀意便重一分。
“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说这话的时候,李成德身上的杀意锐减,诡狐以为对方是放弃了和自己为敌,笑着答道。
“只要阁下不与在下为难,阁下但说无妨”
“你是诡狐吗”
诡狐臭名远播,他本人倒是不以为耻,反而觉得这是一种特殊的荣誉,脸上泛着骄傲的笑容答道。
“正是”
“你为什么来这里,何府的案子是你做的吗”
“我是刚刚才来到这里的,之前我根本没有来过临泉县,来这里就是因为有人假冒我的名头作案”
诡狐不在乎自己的案底再厚一寸,可让别人借着自己的名头犯案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好了,你可以去死了”
自从身边有了孤七,李成德就很少动手了,但这次不同,敢动顾菲菲,就必须得死在他的手下,而且还不能死的轻松。
李成德左手抱着顾菲菲,右手抽出贴身软剑,剑气纵横,两人周围的空气都翻涌了起来。
面对李成德犀利的剑气,诡狐的脸色再一次变了,而这一次,他的脸色变得惊恐,变得彷徨。
诡狐本以为对方轻功已是了得,本想到对方的剑术更是厉害,一身内力劲放,哪怕自己已用内力相抵抗,可在对方步入先天的内力面前,还是会忍不住腿软下跪。
“你到底是谁”
临泉县怎么会有这么厉害的人。
“杀你的人”
李成德说完,仿佛一道闪电一般,眨眼间就来到了诡狐的身前,诡狐像是失去了反应的木偶,死死的盯着李成德,丝毫做不出躲避的动作。
突然,诡狐身前荡漾起一阵涟漪,一剑寒芒,仿佛阳光破开云层那刹的光辉。
诡狐终于有所感觉,猛然间醒转却为时已晚,那曾经碰过顾菲菲的两只手,毫无征兆的从诡狐肩膀上落了下来,失去了与手臂联系的他张大了嘴,惨叫震天。
“啊……”
诡狐想要捂住自己不断流血的双臂,却发现两只胳膊都被人给卸了个干净,只能像只毛毛虫般可怜,不停地在地上翻转哀嚎。
一道身影急速赶来,孤七的功夫比起李成德还是不够看的,等他姗姗来迟,第一眼见到自是成了废人的诡狐,而第二眼,则是被一身冷峻的李成德吓得不敢再抬头。
“属下来迟,还望王爷恕罪”
“恕罪,哼,若不是我住在菲菲隔壁,只怕她现在已经惨遭毒手,你是怎么做事的”
“属下无能”
“你……”
李成德还想继续训斥孤七,却被怀里嘤嘤叫的顾菲菲吸引住了目光,对方被下了媚药,早就神志不清,如今已是一身薄汗,若是再放任不管,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李成德将软剑收回,让孤七处理好诡狐,别让人死了,便带着顾菲菲回了清风苑,他本想带顾菲菲去药局配些药喝下,可惜半路上顾菲菲的情况越来越严重,顾忌着对方的身子,李成德只能停下,陪着顾菲菲在一片林子里休息。
“菲菲,菲菲你怎么样”
李成德抱着对方,喊着她的名字,可惜顾菲菲已经被药力迷得晕晕乎乎,什么都听不真切。
顾菲菲的手掌划开李成德的衣物,贴着他的肌肤,低低的体温熨得顾菲菲极是舒服,对方忍不住将自己的整张脸埋进对方的胸膛,低低道。
“热,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