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的人和事,来和去都有他的时间,我们只需要把自己修炼成最好的样子,然后静静去等待就好了。
一个荒凉贫瘠的村庄,突然一声尖叫,划破了黄昏前的寂静。
不久后,随着警车的到达,警戒线被拉起,隔绝了案发地。
一个人烟不多的地方,瞬时间有点人满为患,大多数是闻讯而来的媒体。
毕竟,这是第二起,毫无头绪的“诡异”杀人案。
稍有动静,记者的嗅觉很是灵敏。
据目击者陈述,当天傍晚,和以往一般,牵着家里的旺财(土狗),要绕过这一比较偏僻的小路,送饭到村口,给还在劳作的大哥吃。
那天似乎也没有什么异样,只是差不多走出小路时,旺财突然挣脱狗绳,然后朝着某方向跑去,男子只能跟着跑,后来,找到旺财,就看到了“女死者”,平时大胆的他,看到这诡异的一幕,也是吓得够呛的...
那是怎样的一幕呢?野草遍布的河岸边,全身赤裸的女死者安然地躺着,画着浓浓的桃花妆,
妖娆魅惑,尸体旁边铺满了玫瑰花瓣,咋看整体,此景此人,给人感觉凉飕飕的。
凉城警局,阴雨连绵。
盯着那张不久前从法医部送过来的“女死者”的图片,吃着手里的吐司,孔霁看得很入迷。
仿佛能透过这张“图片”,身临其境到案发现场。
其实,这时候,她只是在发呆,因为这张照片是他拍的,孔霁想透过图片,去探索他眼里的世界,那一片,她怎么都走不进的芳华。
好不容易从江城一直追随着他的脚步,来到了凉城,不过好像效果也不甚满意,毕竟,在江城,有个完美的幌子能很靠近,但是在这里,虽然住在他隔壁,平时的闵言,真的好忙,每天在验尸房、办公室呆着,一周几次的“偶遇”,对她来说,都是奢望。
想到这里,她又想起了,远在江城的亲人,狡猾妻管严的爸爸,严肃又心软的妈妈......
哎,暗恋是世界上最苦涩的茶,可她一饮而尽。
旁边的同僚肖可,见到她这样,也是见怪不怪的了。毕竟胆子小的女生,可干不起这行。
此刻,警长室。
陆博涵翻阅着手中,那刚从档案组借来的资料,总觉得这个案件,凶手的作案手法,好像在哪见过。
静思片刻,他刚准备让孔霁过去法医部,拿“玫瑰花瓣”案件女死者的验尸报告,桌面上的电话就响了...
一会后,他挂了电话,起身推门而出,扫视一遍道:“准备下,田溪村有发现!”
田溪村,也就是和这起案件事发地相隔二十公里的另一个山村。
那里,景色怡人,山清水秀,是一个比较富有的村庄,很适合闲居养老。
可是,这会却打破了,这个村庄的安宁。
和前面两起“花瓣”杀人案件相似,还是一样的作案手法,只是这次不是菊花,也不是玫瑰花,而是薰衣草。
在他们没达到之前,法医部已经开始现场初步验尸,开始取证了。
警戒线外,是记者的争先报道,警戒线内,则是法医的认真细致。
看到陆博涵,田溪村的年轻警司压抑住兴奋的情绪,一脸平静走上前,跟他汇报这起案件还有目击者的陈述。这是他第一次近距离,和偶像“交锋”。想想都激动。
在陆博涵转身后,年轻警司的心情还在高涨着,久久不能平复,毕竟很早前就听过这“神探”的事迹了。
他是个比较神秘的人物,身世背景无人知晓,只是他那独到的勘察能力,无不让人佩服。
曾经在京都,陆博涵破了好多起“毫无头绪”的迷之案件,甚至有些是积压了数十年的冤案,最后都为死者沉冤得雪了。
以这样的能力,陆博涵在京都步步升迁是没有问题的,还以为这传说的人物,只能隔着屏幕看到,没想到在这起案件中,年轻警长不仅看到了,还和他“聊天”了......
孔霁一下车,就看到那一抹修长俊逸的身影,此刻正背对着她,和助手一起,蹲在杂草丛生的地方,带着白手套很细致的进行检查“女死者”的工作。
闵言,凉城警局御用的首席“海龟”法医,除去他那神圣的职业,最为警局道津的是,他和女警司孔霁扑朔迷离的暧昧关系。准确来说,是孔霁经常法医部,犯罪现场追逐闵言的足迹,闵言视而不见,也没加以阻拦。
然,现场。
身穿白大褂的他,眉眼精致,眼眸清冷。
鼻梁高挺,仿佛那高不可攀的山峦。
淡粉色的薄唇微微抿着,透着一种说不出的薄凉和禁欲。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大抵也不过如此吧。
相比于看到女死者了无生息的诡异死法,
看到法医闵言,那一身清冷矜贵的气质,活脱像极了出身皇裔贵族的王子,和法医的沉寂,仿佛搭不上边。
检查完毕,闵言脱下手套,摘掉口罩。刚好看到陆博涵走过来,眉尾扫了下身后的孔霁,然后对陆博涵道:“根据刚才的检查,初步判断,女死者死亡时间大概在昨晚9到10点,死因要等回去解剖后才能知道。”
收拾好东西后,闵言道:“2号案件女死者的尸检报告出来了,有空让人来取下吧。”
陆博涵微微颔首,沉默片刻,然后对身后的肖可、孔霁说:“肖可,你去查下死者的背景,还有最近和什么人接触过。小霁,你跟着去取下报告。”
一旁的孔霁,静静的听着,表面一幅冷清的样子,内心却一片波澜,回神道:“嗯。”
法医部收队回去,穿着白大褂的岳琪,拔腿跑近孔霁,偷偷八卦道:“你跟闵师兄怎么回事?不对,应该是,今天你怎么回事?”
孔霁抬眼扫了下前方,疑惑道:“你脑袋瓜想啥?”
岳琪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不放过:“平时你看到师兄的样子,可像狗药皮膏,拔不掉,这会,你居然跟我们的车回去,放弃了厚着脸皮蹭师兄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