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两名男子上演着追逐大战,“在不站住,我就对你不客气。”
在前面跑的男子气喘吁吁的停下来,弯着腰大口大口喘着气,“我说,你追了我这么长时间,不累吗?不就是一个破哨子嘛。”
景世言也喘着气,他上前几步,男子便后退几步,“把它给我。不然本殿下让你好看。”
“还殿下,你以为你皇宫里出来的,小爷我就是看上了,就不给了。”
“混蛋。”
景世言怒骂一声,上前对着他左眼狠狠一拳,“偷了东西还这么理直气壮。”接着对准他的右眼又是一拳,“还敢对本殿下不敬,真是不知死活,交出来。”
男子被打的眼冒金星,“我就不给,打死我也不给。”话落,将手中的诉意握得更紧了。
“打死也不给,那本殿下就成全你。”再次握紧拳头,打在他的胸口处,男子被打的后退几步,捂住胸口痛的嗷嗷直叫。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古月镇的人本来就不喜欢外来人,看到景世言这个外来人打他们自己人,都对景世言指指点点。
“他偷我东西。”
景世言开口解释,奈何他们根本不听,顿时觉得孤立无援。
“怎么了?”
临安欢看到热闹的这一幕,是不想理会的,但听到景世言的声音竟鬼使神差的走了过来。
“他偷我东西。”
景世言一脸委屈的看着她,像一个诉苦的小孩,白皙如玉的食指指着那名男人。
临安欢眼神瞬间犀利无比,寒气逼人,慢慢走近那名男子,冷声道:“把东西交出来。”
“我没偷。”
“你撒谎,我的东西就被你握在手里。”景世言怒斥,双眼瞪的老大。
临安欢没耐心的从腰间掏出执念,抵在他的脖子上,敲了两下,似是在警告。
“交出来。”
“不交!”
下一秒,男子便哇哇大哭起来,临安欢甚是疑惑,自己还什么都没干呢。
“你瞪我,呜呜呜。”哭着将诉意还给景世言,“给就给,有什么了不起的。”说完哭着跑开了。
临安欢看见“诉意”的那一刻愣了一下,见他对“诉意”是那么的爱惜和小心翼翼,道:“这根玉哨对你来说很重要?”
“嗯,虽然不记得它是怎么来的,但我记得有人喊它“诉意”,可能这是它以前的主人为它取的名字吧。”
抬眸看向她手中的扇子,笑了:“你的扇子好精致,有名字吗?”
“执念!”
“执念。”景世言跟着重复了一遍,“好名字,是你自己取的吗?”
“是我一个重要的人取的,既然没事就回去吧,一个人出来不安全。”
“等等!”景世言拽住她的手腕,真挚的看着她,“我们一起回去。”
临安欢浑身一震,望着他真挚的眼神,久久未曾移开,蓦地,眼神黯淡下来,点了点头。
两人肩并肩回到客栈,一路上沉默寡言,景世言正愈推开门,临安欢动听的声音在耳边轻轻响起,“如果没什么事不要自己一个人到处乱跑,遇到危险就麻烦了。”
“知道了!”
推开门走进去,景世言疑惑的躺在榻上,她手中的扇子越看眼熟,名字也很耳熟。
闭目养神,临安欢绝美的容颜浮现在脑海里,挥之不去,景世言烦躁的坐起来。
“怎么回事?怎么会想到她?不行,赶紧给我忘掉。”话落,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强迫自己不再想她。
拿起诉意吹了一段曲子,殊不知临安欢的房间就在他隔壁,听到隔壁传声的曲子,临安欢呆坐在榻上,滚烫的泪滴落在执念上。
这首曲子很悲伤,像是在诉说自己的苦,心痛,又像是在呼唤着什么,让人听了就很难过。
“唉,这算什么事啊!”
景世阳唉声叹气,旁边的天逸也不知该如何是好,这首曲子是景世言失去记忆后所作,他们都听得出来曲调悲伤至极,像是在表达他不可言喻的难过。
天逸:“从这首曲子来看,景世言根本忘不掉她。”
景世阳:“怎么办啊,能让她们一直这样下去?”
天逸:“顺其自然。”
景世阳:“顺其自然?这得顺到什么时候?况且心善也喜欢阿言啊,心善绝对不会这么放任不管的。”
“二哥,你在叫我吗?”
旁边传来心善的声音,吓得景世阳一颤,呵呵傻笑:“没有啊,我刚才没有叫你,你听错了。”
“是吗?可是我刚刚……”
“我说没有就没有,你赶快去休息吧。”景世阳强制性的打断她。
“那好吧!”心善行了一个礼,便回到自己的房间。
“你们叽叽喳喳什么呢。”
临安欢不爽的打开门,倚靠房门上,冰冷的眼神让两人心底微凉。
“没有啊,收起你那骇人的眼神,怪吓人的。”说完,景世阳手贱的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临安欢不跟他计较,眼神恢复如常,朱唇轻齿:“刚才在说什么?”
“再说景世言。”景世阳刚想要开口,就被天逸给抢先一步。
临安欢瞳孔微闪,犹豫不决的道:“他……怎么了?”
“他受伤了,不肯让我给他医治,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伤口有没有感染,要是感染可就不好了。”
“那你还愣在这干什么?赶紧去给他医治啊。”临安欢有些生气,眸子因为怒气有些泛红。
“他不肯啊,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犟起来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啊。”背对着临安欢冲景世阳使了一个眼色。
景世阳顺着他的话接着往下说,俊秀的脸上写满了着急,“是啊,这小子太犟了,死活都不肯,你说要是打他吧,他就一哭二闹三上吊。”
“我们真的是没办法了,这不,他吵着要出来玩,我们不就带他出来了,你说为了让他看个病,我们多辛苦啊。”
两人一唱一和的,怎么看怎么假,但景世言的身体的确还没有完全好,一哭二闹三上吊说的是他吗?以前怎么没发现?柳眉微蹙,在考量他俩的话是真是假。